金隅南的言下之意,是杨婉晴在帮梁欢。或者,是在故意的刺激杨婉晴。
“金总,咱们是在谈生意,请不要牵扯我的私人感情。”杨婉晴立马变脸,阴沉道。
金隅南微微一笑,暗道女人,你急了就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利用你。
“生意也有感情的成分在里面啊,要不然,杨总为何要退出呢。毕竟,梁欢把您伤得太…”
杨婉晴不耐烦得整理了下秀发,手扶着额头道:“金总,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我理智的很。我不会被你挑拨得放弃自己的利益,去帮你对付梁欢的。”
“我还是那句话,想要我合作,很简单,六千万拿出来,什么事都好说。”
金隅南碰了钉子。于是他改变了主意,道:“这样吧,我付给杨总一千万,您在洁神的股份不变,怎么样?”
杨婉晴一笑,道:“金总,我说过了,洁神是洁神,梁欢是梁欢,没有了梁欢的洁神,我不打算参与。”
金隅南没招了。
“金总,不是小事儿,您还是回去好好想一下,再做决定吧。”杨婉晴看出了对方的态度,道。
“好。”金隅南叹口气,站起身。
“抱歉了,今晚上我就不留您吃饭了。”杨婉晴客气道。
“理解。”
和杨婉晴告辞,金隅南回到了酒店。
刚到酒店没多久,金盛安便打电话过来。
“哥哥,和杨婉晴谈得怎么样?”金盛安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金隅南将杨婉晴的态度说了一遍。
“她就是被梁欢迷了心窍!”金盛安火道。
“不,她是对我们没有信心。”金隅南感叹道。
“怎么可能,我们接手洁神,跟梁欢在洁神有什么区别?”金盛安不服道。
金隅南叹了口气,他不想和弟弟吵架,因为弟弟真的不如梁欢。
洁神成立半年,成绩在那儿摆着。
他道:“不要在这件事上作无谓的讨论了。眼下,如果要让杨婉晴合作,那就拿出六千万来。没有这些钱,咱们就无法掌控洁神。”
“呼~”
电话那头的金盛安听后,失望的叹口气。
“马上就到年底了,我们还要跟欧莱克公司签新一年的代理合同,还得拿合同保证金,都需要钱。我们要想控制洁神,唯一的办法,就是卖掉那条设备。”
“你不是说跟上江熊猫谈过吗,进行得怎么样?”
说到这个,金盛安有些慌了,他之前撒过谎,说上江熊猫只出八千万。
“还那样。”
金隅南听后,眉头皱起,这个回答对他来说,太含糊了。
“上江熊猫的温总还在?”
“在。”金盛安说完,感觉不妙。
“好,告诉他们,我明天去中州,亲自跟他们谈。”金隅南淡淡道。
果然跟金盛安想得一样!
金隅南一旦跟温兆东见面,那他的谎话就被戳穿了。但他还不敢不让哥哥来,因为那样更让对方疑心。
“好。”
“就这样。”金隅南挂断了电话。
金盛安挂断了电话,脑门上急出了汗。
他本来是撒个谎,然后拖延温兆东起诉金鹿的,结果没成想,要变成真的了。
他想了下,拿起电话就要打给温兆东,但随即又放下了。
金隅南来了,那一切都改变不了了,让哥哥跟他谈去吧。反正,哥哥不会拿自己怎么样。
第二天下午,金盛安到省城外的国道上,亲自迎接金隅南的到来。
兄弟二人见面,除了寒暄,没有过多的话语。
跟梁欢一样,金隅南也知道,把设备卖出去,相当于引狼入室,但不卖,他们控制洁神之后,又用不上。关键是还缺资金!
“温总约好了吗?”
“约好了,今晚上在齐豫大酒店,为您接风。”金盛安道。
金隅南点点头,用手揉了揉鼻梁。
“梁欢在不在中州?”
“在。”
“我来中州的事儿,不要让无关的人知道,送我直接去酒店。”金隅南道。
“好。”
夜晚,齐豫大酒店,金盛安的包房内,金隅南和温兆东见面了。
温兆东知道,眼前这个一脸和善的人,才是金鹿真正的主人。
双方热烈的寒暄一番之后落座。
“温总,咱们之前好像合作过吧?”金隅南笑眯眯问道。
“金总记性真好,合作过。我们熊猫也用过贵公司的原料。”温兆东笑道。
“我记得去过你们公司,和田总田仁河见过面。”金隅南笑道。
田仁河,就是上江熊猫的总经理。温兆东是副总经理,两人都属于国营企业领导。
“对,当时我作陪。”
金隅南点头一笑,道:“温总,关于购买那条设备,贵公司讨论的如何了?”
“我和田总还有许多领导商议过,一亿五千万太贵了,希望金鹿方面能少一些。”温兆东道。
一亿五千万!?
金隅南看向金盛安,目光威严。
“是这样的,八千万是温总给的设备价格,一亿五千万,是打包金鹿的价格。”金盛安赶紧解释道。
“对。”温兆东在一旁确认道。
“是这样啊。”金隅南点点头。
金盛安悄悄松口气,好悬啊。
“是这样的。温总,我们公司不打算出售金鹿,只出让设备和新工厂的地皮。价格方面,我们是花了一亿七千万买的。地皮可以无偿转让,但设备不行。”金隅南道。
温兆东一听,这不扯淡嘛,这价格不包括金鹿,反而还涨价了。
“这、我们不能同意。”
金隅南似乎早料到了,淡淡道:“没事,生意嘛,你情我愿。贵公司如果不买的话,那我们就将新工厂的地皮抵押出去,包括那条设备。”
温兆东听完,眉头紧皱。
他本以为对方急用钱,没有胆子跟自己砍价的,结果对方要抵押给银行了。
“金总,咱们说句实在话。您要是抵押给银行,那价格可不比我们给的高。”
金隅南听后一笑,道:“只是临时急用而已。温总,说实话,我们不需要上亿,只需要几千万周转一下。过了阳历年,这钱我们就会还上。”
温兆东随着一笑,心里的底气少了许多。
要照这么算的话,那入股金鹿,在北方建厂的事就不可能了。
关键是,那条设备真馋人呐。
“金总,价格方面,咱们就没什么可谈的了?”他问道。
“没有。”金隅南果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