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万……瑾四爷这是跟这三个字过不去了吗？
就在苏小狐狸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的时候，贺老突然走了过来。
一脸激动的看着她，“丫头，沐大师这‘千里江山’拍出九千万高价都不肯卖，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他当初也托关系问过几次，心痒的不行，可偏偏人家就是不卖。
这会儿被一小姑娘买到，还送给了厉老头，他都成了柠檬树下的柠檬精了！
苏渺：“……”
厉慕瑾似笑非笑的转头，声线慵懒低沉，“我也很想知道，我开价一个亿她都没卖，怎的到了你就这么爽快了。”
“……”这没完没了了？
苏渺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笑得有点尬。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水眸泛着丝丝的狡黠。
“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好看？”
厉慕瑾：“……”
贺老：“……”
等答案的一众人：“……”
她还真敢说！
不过，这个答案倒也说得过去，比起在场众多千金名媛，她这张脸确实惊艳倾城。
就连莫曼筠这个“京市第一名媛”，在她面前都逊色了几分。
一旁的厉雅君见苏渺大出风头，直接就嗤笑了声，满脸讥讽。
“这么块破石头，要九千万？开什么玩笑！你当别人傻吗？”
“……”厉雅君一开口，苏渺就觉得有点无语。
眸底漆黑，水光里氤氲着淡淡的嘲弄和戏谑。
“蠢货！你懂什么！”厉老爷子真是被厉雅君的脑回路给气着了。
贺老从口袋里掏出个白色手套，转头问苏渺：“丫头，我能拿出来看看吗？”
苏渺摊摊手，一脸无所谓：“您随意。”
贺老把砚台从锦盒里拿出来，竖着放在案桌上。
“这块端砚之所以能拍出九千万的价格，一是因为这是块罕见的老坑无裂纹透紫的鱼脑冻石料，仅仅是这块石料就已经价值千万。”
“沐大师的雕工在雕刻界更是一绝，最出名的是她的翡翠鬼工球。”
“爷爷寿宴，贺老您讲这些神神鬼鬼也太不敬了！”
贺老这下对厉雅君的学识有了了解，也懒得跟她置气。
反而脾气很好的解释什么叫鬼工球。
“鬼工球一般指牙雕套球。牙雕套球又称“同心球”、“鬼工球”，取鬼斧神工的意思，制作相当繁复，工艺要求极高。沐大师一向不走寻常路，尤其喜欢翡翠……”
说这话的时候，他意外的看到厉慕瑾西装翻领上的两颗蓝水翡翠胸针，惊愕的放下端砚走了过来。
“四少，我能看看你这胸针吗？大家要是没见过鬼工球，可以参照四少这两颗胸针，这是两层的同心球。虽然只有两层，但是雕工很精湛。”
“……”一众人纷纷冲厉慕瑾看了过去。
厉慕瑾低头看了眼领口的胸针，饶有趣味的看着跟前的小丫头，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
男人的目光骤然变得深邃莫测。
其他人倒是不敢凑上前来，但是被误扒马甲的苏小狐狸，一脸懵逼。
尤其是厉慕瑾看她的眼神，让她浑身发毛。
她这是……自己把自己马甲给扒了？
沐大师……
同心球……
僵着笑脸，她好心提醒跑题的贺老：“贺老，您跑题了！”
礼服胸针都是她给厉慕瑾准备的，这聊端砚聊到鬼工球还扯厉慕瑾身上来，她的马甲分分钟有爆的危险啊！
贺老点点头，把话题绕回到端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