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一起吗？”段年问道。
虽然快过年了，A市人流量人大，但是冬日寒假校门口没什么人，也就段年和何岁岁两个。
“啊？”何岁岁从头就没听明白段年到底是想送啥，“新年祭”更是让她听得一头雾水。
“不明白吗？你去了就知道了。”
段年这是没打算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吗？找别人不行吗？干嘛偏偏找自己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去。换做是许双，怕是开心坏了。何岁岁只觉得自己对这些事情一点都不感冒。
“怎么去啊？”何岁岁对于交通工具有点纳闷了。像段年这种人不得专车接送？
“坐地铁去啊。怎么。你想走去？”
走去……亏他想得出来，还说得出口。
等等……他说什么？他要……挤地铁？
“你知不知道这边很挤的，快过年了，地铁那边都是人。”何岁岁算是好心提醒一下这位公子爷了。
“知道啊，怎么了，我愿意，不行啊？”段年撅起嘴，一副欠揍的模样。
这一连串四个短句让何岁岁有点懵。这是什么奇怪的表达方法？直接把段年的嚣张跋扈拉满了。
何岁岁看着段年。厚厚的围巾遮住了男孩的下颚，高高的鼻梁下冒着热气。男孩的个子很高，超出自己将近一个头，何岁岁向上看齐，他的上睫毛纤长浓密，垂在眼帘，瞳孔放大，有些许慵懒。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还是觉得我太帅视线移不开了？”段年见何岁岁这般打量着他，有点不自在起来，拉句玩笑话，缓和缓和气氛。
这倒是把女孩的脸说的更红了。
何岁岁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急忙背过身，不去看他的脸。
何岁岁舒了口气，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冷静。
你在干嘛啊？盯着他看这么久，现在畏罪潜逃了？怎么不瞪回去！
我没有啊，真的只是浅浅的看一下下，谁知道他犯什么大病，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那你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做贼心虚啊，我不敢啊，臣妾做不到啊……
何岁岁感觉自己是不是有点神经分裂症了，内心里两个人就像是一个恶魔一个天使，在她的脑子里嚷嚷个不停。
何岁岁只觉得刚刚那么看着段年，有点小鹿乱撞的感觉，自己脸又烫烫的，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不好意思再回头看他了。
“怎么了？做贼心虚？”
段年饶有兴趣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何岁岁一个回头，急忙解释道：“我，我没……”何岁岁只觉得自己脸颊更烫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
段年这么一问，何岁岁越发地心虚了。自己，自己啥也没干啊。何岁岁也不知怎的，脱口了一句：“我，我不太舒服！”
何岁岁觉得自己最后那句话是有点像是被自己强拉硬扯出来的，好牵强的解释啊。
一听这话，段年那副笑嘻嘻的面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有点关心：“是……那几天吗？”
何岁岁知道他什么意思。一个月总有几天不太舒服，不过不是现在。既然他这么理解了，那自己就将错就错吧，闷声回了一个“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