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萨蛮是有备而来，来之前就已经将萧行云的底探查了一遍，这查就查吧，怎么还主动说出来，这不是明摆的挑衅嘛？
萨蛮也跟着笑了起来，“你们中原不是有句古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百战百胜？”萧行云莹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盏口，慢悠悠道：“萨蛮使节在向我宣战？”
萨蛮端起酒杯和他碰了碰，“朋友之间，说什么战不战的，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也不知道背得对不对，哈哈哈。”
大山心细，知道萧大人不是认怂那种人，今日肯定要搞出点动静来，便提前命几个人在几米开外盯着，出什么事能及时上前护着。那几人身材高大，手上统一拿着大剑，面上冷漠古板，看着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他们的前面还站着一个身形矮小的丫头，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小丫头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意外地让人感觉更不好惹。
目前为止，萨蛮还算友善。
可萧行云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耐烦了。
这北漠什么鬼天气，昨夜刚刚下了雨，今日又是毒辣的大太阳。离三伏天还远着呢，怎么就这么热了？
周围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只有酒味层层蔓延。
“那边那个，就是中原女人吧？看着瘦瘦小小的，真让人心动。”坐在萨蛮身边的几个健壮的男人用标准的匈奴语说着，脸上嬉笑连连，甚至冲着沈鸢吹起了口哨。
还没吹完呢，一道狠厉的目光从对面射过来，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利落的小刀。
猛烈的小刀携着一卷疾风往那人身下的椅子劈去，转瞬收回，椅子被劈成了两半，那人一屁股摔在地上，手上的兽皮衣袖裂了个大口，血从里面渗出来，面前的桌缘处赫然多了一道深缝。
皮制衣服经过加工而成，虽然软，但软而坚韧，就好像是一块绷直的布，想光用小刀一下劈开，那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巨大的蛮力，对速度和力量的精确利用才是更难的要求。
那人缩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连话也不敢再说半句。
冷静的刀法，那人吓疯了，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捂着手臂上的伤口，鬼哭狼嚎地往外逃。
速度之快，萨蛮吓了一跳。
在场的中原人全都一脸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杨贤看周围这一圈匈奴人发青的脸色，他站起来，哈哈一笑，“都是朋友，都是朋友，有什么怠慢还请宽容宽容，别这么僵，别这么僵。”
他一说话，一堆人立马应和，他们捧着酒坛就往口中灌酒，希望能平息这场即将爆起来的怒火。
萨蛮皱了眉。
杨贤吓了个半死。
萨蛮看向萧行云，主动端了一杯酒，道：“小孩不懂规矩，萧将军息怒。”
萧行云不接，萨蛮很没面子地僵在原地，杨贤慌得跺脚。
萨蛮耐心很好，道：“你们中原人讲究以老为尊，我比你年纪大不少，怎么说，你也应当叫我一声叔伯？”
沈鸢觉得这个萨蛮的母亲应该真的是中原人，毕竟他连叔伯这种词都知道。
萧行云瞥了他一眼，平淡的语气：“你也配？”
萨蛮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闻言，全场安静得吓人，连风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杨贤的后背一下被冒出来的冷汗打湿了，一颗心剧烈地砰砰直跳。
军爷在干嘛！他可知道得罪了这人，今日大家都别想活着走出这地方。
萧行云起身，拢了拢手，“本来心情尚可，可萨蛮行使的狗出来乱叫一通，我突然感觉很晦气，啧，先行一步。”
杨贤僵在原地，脸皮下面一条条隆起的筋肉不断地抽搐着。
萨蛮根本没料到这人会如此目中无人，又惊讶又不可思议，显然是傻了。
萧行云侧目，“你不跟我走？”
沈鸢惊恐地看着他，身子不由自主地挪动起来，她快跑两步，跟上了他。
算了，萨蛮不是那种自找不痛快的人，既然这柿子这么硬，那就找个软柿子来捏一捏？
“杨县尉，今日怎么没见着你的夫人？”萨蛮问得随意。
杨贤手一抖，杯盏摔在地上，他双腿发颤：“她身子不太舒服......”
萨蛮看向那堆匈奴人，笑道：“身子哪不舒服？你们中原男人就是不会伺候女人，给我们匈奴男儿伺候伺候，说不定就好了，哈哈哈哈！”
杨贤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恐惧不安，不仅因为萨蛮在，更因为萧行云不在了。
萨蛮看着台子上跳舞的女子，拿出了极其轻佻的口吻：“跳舞不脱衣有什么意思呢？谁脱得最干净，我就赏谁！”
正跳着舞的胭脂一下腿软。
萨蛮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朝她勾了勾手，“小美人，你过来。”
胭脂不敢不动，她艰难地挪动着步子，面色因为心头的恐惧变得青绿。
“你知道我之前在你们中原的书上看到了什么姿势吗？”萨蛮冲着胭脂坏坏地笑了一下。
胭脂未经人事，根本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她连忙跪地：“民女不知。”
萨蛮笑得更放荡了：“那么，要不要试试？”
他一手搂过胭脂的腰，探手进去摸了摸，惊奇道：“啊......和我料想的一样有料。”
他又打量了一番，“从后面，一定很令人着迷。”
胭脂“啊”的一声惊叫出来，一下从他怀中跳起，眼泪瞬间噙满了眼眶：“求求你，萨蛮大人，求求你放过我！”
“哈，真有意思，更加勾起我的欲望了呢！”
“如果身上的衣服都撕碎了，不知还会不会露出更精彩的表情呢？”萨蛮说着就要上手。
胭脂吓得全身颤抖，她努力地往后退，但他力大无穷，胭脂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禁锢。
胭脂呜咽着，绝望地看着他，他却愈加兴奋。
杨贤不忍心继续看，他痛苦地闭了闭眼，将头扭向另一边。
萨蛮粗鲁地撕掉了胭脂身上的衣服，胭脂想用双手遮住自己，却被萨蛮扯住了头发，将她整个人大喇喇地贴在了宴桌上，其余匈奴人兴奋地蜂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