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到三楼的时候,确定覃文华已经无路可退了,我们才拔出了枪,当时还在屋中休息的覃文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我们进屋后,直接就被摁了,当时他还问怎么回事,但看到我的警官证时,他就什么都清楚了。
我们没过多久就直接把他的人带回到了北京公安局,至于为什么要抓他,就弭嘉悦的事情都足够他吃一壶的,不过这不是重点,我们先从弭嘉悦的案子入手,车轮式地逼问他关于匡初初和匡初筠的事情,可是这家伙总是只谈及弭嘉悦。
之前谢楚楚给我一份报告,已经检测出弭嘉悦身上所带的有毒成分还有一种是氰化钠,成分只有不到50mg,不然弭嘉悦早就死了。
人吞食100-200mg氰化钠后一分钟内失去知觉。人口服氢氰酸0.06克,氰化钠0.1-0.3克即可死亡,这个量的话,弭嘉悦应该会过一段时间就醒来了,之前那个铊的中毒,我本来以为是主要原因,谁知道谢楚楚又给查到另一种有毒成分。
铊的事情我让技术科和侦查部门后来结合调查才发现那原来只是巧合,是弭嘉悦出事之前去过这样的工厂,无意中吸入的,他为什么去哪里,就没查出来了,不过这个对覃文华谋害他的事情影响不大。
“覃文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只不过是为了避重就轻而已吧,伤人对于你来说就判那么几年,但匡初筠的案件一旦核实是你做的,你就要判处死刑!”苏甜道。
“你们总是说我跟匡初筠的案子有关系?那我当时有出现在看守所吗?都没看到我的身影我怎么可能杀得了她?那个时候就只有弭嘉悦在啊,她临死之前接触的人也是弭嘉悦,凶手不是他还会有谁?你们怎么不去惩戒他,还把他给放了,当时我看到这个结果我一时恼火才会忍不住在他去KTV的时候下手的。”
“你当时假扮成服务生给他喝的东西里加了点料?”我问。
“是的,那杯子你们应该也化验出什么来了吧,不过你们当时可能发现不到指纹,还以为我戴了手套,啊哈哈!”
“你这是怎么做到的?”和我一起的审讯的苏甜问。
“无汗症而已了,我天生就有这样的疾病,所以很多时候作案我都不害怕会被人查到指纹,要不是最近逃亡逃得太痛苦,我也不想这么快承认,不过伤人而已了,我又没做别的,做了就干脆承认了吧,不然你们可能还觉得我不像一个男人!”
“你和匡初筠曾经也认识的?不然你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伤害弭嘉悦?”
“我和她感情很好,但不是情侣关系,我们只能算是,朋友吧,或许我曾经也喜欢过她,但知道她是贩毒的之后,我就不敢跟她走得太近了,知道她被抓捕了,我还去看过她的,从前我是匡初初的男友,你们别听说那些舆论,匡初初绝对不是跟刘老师在一起很久了的,那些都是刘老师逼迫她的,她根本就从来都不愿意被侵犯!”
“所以当年那个神秘男友其实就是你咯?你在匡初初执行死刑之前去看了她?”我问。
“是我,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那是因为我在局里有人,那个时候我舅舅其实是公安局的某个刑警,他之前如果不是殉职,根本不会死的,掌德辉你们调查过吗?”
不是他提起来,我们都没有认真去看掌德辉的信息,这点只能怪我,何馨那边应该是查到了的,至于掌德辉殉职的事情我就更加不清楚了,当时我看苏甜的反应才发现她也好像不清楚,她当时难道也没留意看?
我想着,覃文华却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都拜托我舅舅帮忙,让他调查清楚,但他说自己不是此案的警察,根本帮不了什么,的确我也不能因此而怪责他的,因为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
“你认为匡初初的案件当中绝对有什么冤情?可她如果不是凶手,那刘老师到底是被谁杀的?”
“那个所谓的证人,我记得她叫蔚易桃吧?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她?要知道除了匡初初之外,另外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接触到刘老师的,就是此人了。”
“看来你真的很想我们重启此案,比起弭嘉悦你的这种情绪还强烈,可是之前我们听闻是弭嘉悦和匡初初关系好的,现在又冒出一个你,你觉得我们警方会怎么认为?”
“弭嘉悦和我,当时都是高中的学生,和匡初初是一个班的,弭嘉悦之前跟我一样都想给匡初初申冤,没错,我们一开始是合谋要运作这个案件的,但弭嘉悦当时之所以要这样动手,都是为了引出当年的冤案罢了,不然你以为他是傻的?明明匡初筠都要死了,还多此一举,她如果就这样死了,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匡初初的案件了,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那你现在报复弭嘉悦也是做给我们看的?”苏甜质问。
“不是,我那个时候商量只是让他写信告诉你们匡初初的案件而已,没想到他没有采纳,而是直接去杀人,他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跟匡初筠是比较熟悉的,即便她犯罪了,也应该得到法律制裁,而不是被弭嘉悦杀害,杀死匡初筠的人,其实真的是他,他后来还发信息给我了,告诉我,自己动手了,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我家调查网聊记录,至于那个触发器,你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吗?因为那是用冰做的,在他作案后,溶解在他胃部了,而那个注射器啥的,是他故意扔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到这个东西上面而已,实际上凶器早就没了……”
“原来如此,匡初初的案件我们会继续留意,至于你说的话,我们会先进行核查!”
“放心,何警官,苏警官,不会有错的,如果之后要让我成为证人,我也会积极配合,我就希望你们能好好调查匡初初的案件。”
“这不用你说!”我冷漠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