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还以为自己看到幻觉了,然而手机却突然收到了一条信息:“我回来了,何志明!”
我眼睛一瞪,差点把手机扔在地上,但我当时没有让其他人注意,而是赶快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来到了洗手间!
没有人知道我刚才在手机中看到了什么,我却知道那是唐雨柔的信息!
没错!是唐雨柔,手机号码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双手颤抖得如同筛糠,因为她已经死了,但竟然还能给我发信息!
我不敢往灵异方面想,但眼前的一幕却特别诡异,我连忙回复了一句:“你是冒充的?”
“哼,你真的是,这些年还是那么疑心重,我当然是我啊,怎么可能冒充呢,号码都是一样的,哈啊哈……”
“不可能!我记得你……雨柔已经死了,不可能回来的,当时就是我亲手解剖了她的尸体,然后家属认领,我还参加了葬礼,最后我是目睹尸体被烧掉的!”
“哈哈哈,烧掉又怎么样,我还是能回来的,傻瓜,好了,我暂时不能见你,毕竟还有一些情况要处理的,具体是什么,我现在不方便透露,我之所以跟你打声招呼,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小心你身边的人!”
“什么?”当时我根本没有办法理解对方的意思,我立马拨出了电话,但这个号码竟然已经关机了!
才多长时间!
看来她的警觉性很高,平静了一会儿后,我想,人死不能复生,那发信息给我的肯定不是雨柔,但万一当时有人伪造了一个局,把我们都骗了过去呢?
不过有谁会这样做,要知道那个时候的唐雨柔是个小警察而已,根本没有会为了她而计划那么多的,她家的背景我也清楚,只不过是普通的小生意人,他父亲唐兵开了个士多店,而母亲也在店内帮忙,而考取警察学院是雨柔的理想,我们是在大学认识并且深入了解后才走在一起的……
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一发不可收拾,我本来还停留在洗手间中,但门外有人敲击了一下把我的注意力转移过去了:“何组长,你在里面吗?皇秋彤的丈夫刘敬安来了,他说想见你!”
“好,我现在过去!让他稍等片刻!”
我听到了一名女警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其实我也想见见刘敬安,看看他对自己妻子的死会有什么看法。
很多时候谋杀案更加值得怀疑的就是死者至亲的人,即便不是如此,至亲的人肯定对死者是最为了解的,除了她的丈夫,她的父母和闺蜜或者好朋友和一部分同事,都会成为我们最近走访调查的对象。
这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书生,之所以叫书生,是因为他的装束带着古典的韵味,含蓄之余富有涵养,戴着的金边眼镜连着两根链条,头发修整得很有那种古代先生的气质,手里还时刻抱着一本厚重的名著,古装胸前的口袋中放着一支银灰色的钢笔。
他坐下后,首先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询问了我一点皇秋彤的情况后,才说道:“我最近因为一部作品的影视版权去了一趟外地,没想到还没回来就听闻了她被害了,之前她在家里都好好的啊,我们家也没有得罪任何人,怎么就遇到这档子事呢?”
“影视版权?你是一个编剧?”我猜测道。
“是的,从前我当过编辑,后来这一行不怎么好混就去写剧本了,收益比从前好,但有时候要跟老板去一些地方谈合作,所以需要出差,每次都是一个星期或者几天吧,平时都没事的,你们当时到底看到了什么?我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啊?”
我把当时的一些情况说了,但没有提起何笙跟皇秋彤铐在一起的事情,我担心刘敬安会去找何笙麻烦,接着我们又谈论到皇秋彤出事之前的一些情况,当我问起刘敬安他离家之前,皇秋彤的表现时,他是这样回答的:“当时她还是很高兴的啊,就跟平时一样,自从我当了编剧后,她也不用上班了,我们还准备买新房子,平时她的爱好也不多,就是在家里看看书或者玩玩游戏之类,有时候会出去购物,她有一个叫做凭寄芙的闺蜜,跟她关系比较好,我不知道皇秋彤出事之前,两者有没有联系,你们没有找到她的手机吗?通信记录查了吗?”
“即便没有手机只要查询身份证就能让通信公司给我们协查了,不过我们在现场的确没有找到手机,不过她家里的钱包还有一些贵重物品还在,她也没有被性侵,凶手只是对着她的脑袋开了一枪后就立马离开了……刘先生,你还记得你妻子平时有什么仇人吗?或者最近你有没有看到她跟谁有过什么矛盾或者争执?”
刘敬安没有回答,而是陷入了思考,他似乎正在搜刮枯肠的回忆着最近资金出差之前发生的任何细节,等了大概3分钟左右,他才嘶了一声的说道:“我想起什么来了,在我出去之前,皇秋彤似乎跟我提起了楼下的某个男人跟自己发生过争执,那一次电梯坏了,她只能经楼梯上去,虽然有点高,但也没有办法,他就在来到14楼的时候,碰到那个男人,这家伙竟然在面前吐痰,我妻子当时肯定感觉恶心啊,所以就骂了他一句,这个男人就说一些侮辱她的话,还说她多管闲事什么的,反正当时他们在楼道上吵了起来,14楼的一些住户都听到了,后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结束争执的,我当时在上班不清楚,是回去后,我妻子才告诉我的。”
“那你知道这个男的叫什么吗?他住在你家楼下那个单元?”我问。
“好像是1402吧,当时我妻子跟我说过,但我没有认真听,可这种事情你们询问一下邻居肯定会有印象的。”
我颔首,之前刘敬安提及的凭寄芙还有那个男人的情况我都记录下来了,接着又继续问:“那你跟皇秋彤的关系如何呢?那个你们多久没有那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