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楚天南很仔细的给她解释了一遍，李蓉却张大嘴，眼底满是恐惧，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了。
摄政王楚天南从来就不是好得罪的，之前招惹了他的人，也从未有一个是好下场，现在，他这么问，莫非……
之前打了小娇娇的右手，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李德海也从楚天南的这句问话中意识到了他的意思，连忙以膝盖跪着行走，来到了李蓉的身边。
“王爷……”
他刚开口想要为妻子说两句话，楚天南一个眼神睨了过来，“怎么？夫妻情深，李丞相这是想要代替？”
就是这句话，让李德海再也没有为李蓉说话的想法了。
即使几十年的夫妻，但现在危险关头，他没办法做到为李蓉揽下这一切。
“本王可没有什么耐心，究竟是哪只手？”
“当然了，如若你还不开口，那就两只手一起赔罪，如何？”
风轻云淡的话夹杂着习习的凉风，李蓉知道事情没有再商量的余地了，看李德海的样子，也不可能再为她说话。
为了还能保住一只手，她害怕的动了动右手的手指，“是……是这只手。”
“很好。”
楚天南哄着小姑娘的神情有多温柔，脚下的力道就有多狠厉。
他一脚踩在李蓉的右手背上，随着碾压，指骨以不可思议的弧度扭曲着，甚至还能听到一声声清脆的断裂声。
“啊……”
剧烈的疼痛从右手传来，似乎蔓延到整条胳膊，李蓉瞳孔放大，眼底布满了红血丝，正想大叫出声，低沉危险的嗓音砸落而至。
“若是让本王听到你有一丝声音发出来，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什么是酷刑？
酷刑就是明明疼的生不如死，却偏偏不能以大声喊叫来发泄出来，这无疑更是加重了那难以忍受的痛苦。
豆大的汗珠像是下雨似的，从李蓉的额头不断的往下滚落，为了活命，尽管嘴巴张大到快要抽搐了，硬是强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的，她再也承受不住，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
就算这样，楚天南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他的手正在以温和的速度轻轻的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像是在无声的安抚着她，脚下还在用力碾压。
直到感觉脚底触碰到地面，这才放过了她。
李德海下意识看过去。
那已经称不上是一只手了，毁的十分彻底，里面的骨头像是已经全都粉碎了，手心和手背中间的位置完全撑不起来了，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就像是只剩下一层皮似的。
李德海受到了惊吓，连忙移开视线，恐惧使然，呼吸很是急促。
他甚至都不敢让下人把李蓉给抬进去，就怕自己说了话引起了楚天南的注意，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了。
他瑟缩着身体，努力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人就在楚天南眼皮子底下，做再多也是无用功。
“李丞相。”
李德海抖了一下，颤声开口，“王……王爷。”
“若本王没有记错，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
说的是贡品丢失一事，李德海心里清楚，可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
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要是他早知道王爷所谓的养女就是娇娇，他绝对不会允许刚才的事情发生。
但现在说什么也迟了，他是彻底将王爷给得罪了。
“在李丞相的心里，娇娇是你的什么人？”
没等李德海回答，楚天南又问了一个问题，态度慵懒，像是随口问出来似的。
可李德海知道，这不是随口，稍微回答错误，说不定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想起以前对小姑娘的无视，李德海自作多情的认为，楚天南是想让他亲口承认他和娇娇之间的父女关系，“娇娇，娇娇是下官的女儿。”
“你的女儿？”
楚天南眯了眯眼，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李德海心里忐忑不安，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回答错误，“……是。”
“呵。”
楚天南轻笑一声，深邃的眸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如果你是娇娇的父亲，那本王又是什么身份？”
反问的话一出，李德海后知后觉，彻底明白了他的意思，连忙低下头挽救自己刚才的回答。
“下官说错了，娇娇是王爷的女儿，王爷才是娇娇的父亲，下官根本不配。”
“倒是有自知之明。”
李蓉趴在雪地上动也不动，冰冷的寒气侵入她的身体，此时她的脸色被冻的青紫一片。
“今日若不是看在李丞相的几分薄面上，现在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下官谢王爷不杀之恩。”
“爹爹。”
小姑娘原本还老实的趴在楚天南的怀里，不知想到了什么，从他的肩窝处抬起的脑袋，“我的将军呢？”
知道她说的是那只鹦鹉，楚天南瞬间收敛了原本对李德海释放出的寒意，嘴角扬起宠溺的笑，“放心，爹爹给你带过来了，就在门外。”
小姑娘一听开心坏了，小短腿在楚天南的怀里动了动，“爹爹，我要下去，我要现在就要去找将军。”
楚天南将小丫头放在地上，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确定不会有寒气钻进去，便拍了拍她的头顶，“去吧，小心地滑。”
“嗯嗯。”
等小姑娘跑远了，楚天南回头面对李德海时，再次恢复的那面无表情的模样，“今天这种事情，本王不希望再看见，不然……”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威胁的意思显而易见。
李德海连连点头，“是是是，下官以后再也不敢了。”
其实就算现在没有楚天南的警告，他也不敢再对娇娇动手了，毕竟李荣的，下场他是亲眼所见。
更何况现在那丫头是王爷的女儿，他巴结都来不及了，又怎么敢再去得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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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大门，两个丫鬟带着龙凤胎兄妹两吃了馄饨，又买了一些小玩意，终于心满意足的回来了。
“有只鸟。”
哥哥李翔宇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地上的鸟笼，兴奋的跑了过去。
正想提起来，一旁的守卫连忙道，“小少爷，这是王爷带来的，可不能随便乱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