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打定主意要出门一趟的时候,就听外头传来动静。
她快步走出去,就见裴宴闭着眼被人抬着进来,她瞪大了眼睛。
“殿下怎么了?”
沈清溶看向跟过来的宋鸾。
胡太医见状,先将裴宴送进内殿,同时给宋鸾使了个眼色。
宋鸾便对沈清溶道:“还请太子妃借一步说话。”
沈清溶跟着走到一旁。
宋鸾见四下无人,这才将御书房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同沈清溶说了。
沈清溶听完久久不能回神,张着嘴,好半天才开口:“也就是说,原本陛下是要找殿下兴师问罪的,但是殿下突发病症,此事便了了?”
宋鸾点头又摇头:“依我看,此事还没完,那位公主瞧着可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模样。”
沈清溶觉得也是,神色不由凝重了些。
宋鸾又道:“太子殿下这病情反反复复,这会也算是帮他解围了,只是不知将来会如何,你最好有个准备。”
宋鸾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刻意压低了些。
沈清溶心头一暖,知晓宋鸾这是在关心她。
但宋鸾并不知道,裴宴他的身子根本就没问题,今日的变故想必是他的应对之法。
很显然,裴宴赌赢了。
和宋鸾又说了几句,沈清溶便转进了内殿,胡太医已经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乘风,同时在叮嘱些什么。
沈清溶走到榻边坐下,看向上面躺着的裴宴。
裴宴半阖着眼,面色的确有些苍白。
沈清溶嘴角一抽,若非知道实情,她也真要被裴宴这精湛的演技给蒙骗过去,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多年能瞒过胡太医。
“殿下。”
沈清溶见胡太医望过来,便露出担忧的神色,顺势握住了裴宴的手。
胡太医则是低声道:“太子妃不必忧虑,殿下病情虽有反复,但并无大碍,不必担心。”
和在御书房的说辞截然不同。
守在殿外的宋鸾听到胡太医这话心生疑窦。
沈清溶本就知晓裴宴没什么事,但还是顺着他的话点头道:“之后还是要劳烦胡太医了。”
等胡太医一行人走后,沈清溶才转头看向榻上之人。
“殿下,他们已经走了。”
榻上之人缓缓睁开眼,眼底清明,起身时已经看不到脸上的虚弱。
变脸真快。
沈清溶暗暗咋舌。
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殿下今日躲过一劫,不知下回……”
裴宴则是反握住沈清溶的手:“你这是在担心孤?”
沈清溶心头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握住裴宴的手不曾松开,这会想松开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红着脸,小声道:“殿下是清溶的夫君,自然要担心的。”
裴宴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许。
“不必担心,孤自有打算。”
沈清溶有些疑惑,不明白裴宴的意思。
不过几日之后,她便知道裴宴口中的打算究竟是什么。
现在她只能暗自纳闷,却也没有多问,将阿财放到偏殿里去好生养着,这趟出宫回来以后阿财在东宫的地位直线上升。
裴宴还找了专人伺候它,沈清溶看了都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