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溶身后还有两个大汉牵制着,根本无处闪躲。
眼看自己的衣襟已经被扯开了大半,她挣扎着要避开,但力量相差太悬殊了,她根本动弹不得。
她悲愤至极,心头一片悲凉。
难道今日真的要遭受这种折辱吗?
就在沈清溶以为要出丑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沉冷的呵斥声。
“裴盈盈!住手!”
当着众人的面,喊出了公主的大名,换做旁人早就被公主砍了脑袋。
可盈盈公主却在听到这人声音的时候猛地僵住了身形。
她吃惊地望过去,难掩脸上的错愕。
“太子哥哥!”
不单是裴盈盈,纪明昱见到是裴宴,也有些惊讶,他低下头躬身行礼问好。
裴宴冷着脸慢慢地走上前,看到沈清溶狼狈地站在原地,衣襟散开,发丝也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模样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他的心头便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情绪。
“还不赶紧把人放开?”
那几名大汉在听到裴盈盈的称呼时就已经慌了神,听到这话也不敢再迟疑,慌忙松开了沈清溶。
沈清溶脚底踉跄了两步,被裴宴扶住了腰。
他顺势将人搂到自己怀里。
沈清溶下意识把脸埋进他胸膛里,羞愤之意不断上涌,耳根都红透了。
裴宴低头去看她,抬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没事了,别怕。”
“太子哥哥,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身子痊愈了吗?你和这女子又是什么关系?”
裴盈盈瞪圆了眼睛,一口气问出了好几个问题。
她实在是太吃惊了,吃惊到她一时间不知该为沈清溶被救感到愤怒,还是为裴宴出现在此地感到疑惑。
裴宴见沈清溶的确没什么事,安抚了两下,这才抬眼看向裴盈盈。
“我做何事还要与你报备不成?”
裴盈盈向来被宠惯了,就连皇帝也不曾用这般口气和她说话。
但是面对裴宴时,她却像是被揪住脖颈的小猫,半天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连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去。
“我……我就是问问。太子哥哥身子不好,这里人多眼杂,怕是会惊扰到你。”
裴盈盈一边说着,一边觑着他怀里的沈清溶。
想到前几日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的冲喜之事,她也多半猜到了沈清溶的身份。
想来这女子就是那位国师钦定的太子妃了。
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
只是……
裴盈盈的视线又转到身边的纪明昱上,刚才他看这太子妃的目光很不一般,两人之前一定有什么瓜葛。
裴宴眉眼处透着凛然的冷意。
“你如今是出阁的姑娘,做了新妇就要恪守妇道,在外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裴盈盈被教训得面红耳赤,却也只能低头受着。
沈清溶窝在裴宴怀里,听到他这番话,心头生出了些怪异的情绪来。
之前一直以为太子是宅心仁厚的,但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至少,太子对别人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好像截然不同。
“盈盈知错了。太子哥哥别再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