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其他人并不知道忠诚度。
只会认为他们是王逸招聘的手下。
也不知道所谓的忠诚度满值是何等变态。
所以,用金钱收买实属正常。
在庞大利益面前,下属的背叛很正常吧?
这就是信息差。
不过,王逸也仍然吓出一身冷汗。
2000年的300万,这是何等的恐怖?
要知道京海如今的房价也才8万一套,在如此恐怖的财富面前,还真没几个人能抵挡的住诱惑。
王逸看着夜晚的月光,坐在床脚思索片刻。
不光洛天虹脑子秀逗将赵峰放走外,他们达成的协议也充满漏洞,虽说以赵峰的脑子有可能想不明白,可万一灵光一闪呢。
王逸无奈的叹息。
也不能要求太多,毕竟一个雇佣兵,一个街溜子,能做到如今的地步已经非常不易。
现在赵峰打定主意要跑路。
这可不行。
他忙活这么久,力求将赵立冬和赵峰全部解决。
赵立冬的结局早已书写好,而赵峰,可不能跑路到国外,坐牢是他唯一的归属。
想到这里。
王逸起身打开房门,来到老干部的房门前敲了敲。
老干部虽说正值壮年,但也是几十岁的人,睡眠浅,刚刚敲动房门,里面就传来声音。
“有事?”
“孟叔,突发情况,有件事需要跟你说。”
王逸得知老干部醒了后,也没继续守候,转身跑去客厅泡了杯茶。
这才凌晨。
只怕今晚是个无眠夜。
先给老干部斟杯浓茶让他提提神。
王逸将茶泡好没一会儿,老干部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从状态来看,比他都精神。
孟德海吐出一口气,来到沙发坐下,并没生气。
王逸知道轻重。
没有要紧的事,绝对不会打扰他。
孟德海抿了口茶,让困乏的脑袋稍微有些精神。
“什么事?”
王逸自然不会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透露出来。
果然。
当王逸将事情道出后,老干部同样带着蒙圈的神色。
显然对洛天虹的办事能力感到震惊。
送上门的正主,居然还能放跑?
不过,老干部也没批评。
人无完人。
洛天虹和天养生战斗力惊人,就算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保镖,既然有了强横的战斗力,脑子不正常也能理解。
“决不能让赵峰逃跑!”孟德海沉声而道。
一旦赵峰跑到国外,那将功亏一篑。
赵立冬如今以老,只要赵峰能够逃脱囚笼,哪怕坐牢,赵立冬也不会将贪污的钱吐出来。
赵立冬的罪行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只要老实将贪污的赃款全部收缴,那么,其结果应该会调任降职,因为他牵连的人太多。
可如若不将赃款收缴,必然是坐牢的结局。
所以,赵峰很关键。
绝对不能让其逃到丑国。
“事不宜迟,我先去市局部署抓捕方案,既然错过一次机会,就不能错过第二次。”
“你让你手下将视频和赃款送到市局,不能拿的钱千万不能伸手。”
孟德海仔细的叮嘱。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这年代的300万,乃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挣到的。
“我已经让洛天虹将赃款和证据送往市局了,这点钱我还不放在心上。”
王逸有些无语。
他如今不说网吧的股份,就连安保公司也极为挣钱,更别说现金奶牛液晶电视了。
他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给自己留下污点。
只要身上有了污点,想要洗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一定就会成为定时炸弹。
“那就好。”
…………
夏天白天长,晚上短。
还不到早上六点,京海的街道已经极为明亮,太阳从东边缓缓升起。
市局内。
曹闯、李响、安欣、张彪以及深受老干部重视的警员各自检查着警械装备。
市局的任何行动都能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但只要不宣扬,任用能信任的同志,便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现如今,许多人的目光都盯着赵立冬,盯着市局,明眼人都知道,事态已经发展到无法调和。
连纪委、督导组全部下来京海。
稍有动静就是惊弓之鸟。
此刻。
老干部已经将曹闯等人全部撒了出去,等待着市局的命令。
王逸正躺在老干部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呼大睡。
他本来打算在家躺尸,最终拗不过老干部,被拉了壮丁。
老板既然都在市局里熬夜,京海三剑客肯定也逃不掉,都找了根凳子休憩。
很快。
高启强的电话铃声响起,将他从沉睡中惊醒,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手机,顿时所有的睡意消失。
“老板,孟局,赵峰来电话了。”
嘈杂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响起。
“接!”
老干部沉声命令,面色严肃。
高启强咽了咽口水,他还是第一次跟孟德海打交道,只要一想到对方是堂堂京海市公安局局长,哪怕没犯事,心里也犯怵。
回过神来的高启强连忙接通电话。
“好,渭水河?九点钟?没问题!”
“正好,我可以用钓鱼的借口邀请王逸!”
很快,电话挂断。
“孟局,赵峰让我把逸哥约到渭水河。”高启强恭谨的回话,语气都有些颤抖。
哪怕如今贵为安保公司经理,也仍然畏惧权势。
特别是因为高启盛考公后,也对干部级别有了深刻了解后,这才明白,孟德海的地位有多高,别说是安保公司经理,就算他是安保公司的老板,也不敢在其面前扎刺。
孟德海眯着双眼,拿起电话直接给曹闯下达命令。
让他们带着各自的小组布防于渭水河,如果中途遭遇赵峰,不问缘由,直接逮捕。
吩咐完后,孟德海在办公室来回走动,也觉得不够妥当,转身来到王逸的身前,哪里还管他是否在睡觉,将他摇醒。
“孟叔,干嘛?”王逸好不容易从睡意朦胧中清醒,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发蒙。
“你现在带着手下去渭水河,做后手准备!”
“啥?”
王逸的睡意全无。
“不是吧孟叔,您看不惯我就直说,你可是知道赵峰有多恨我,您忍心让我犯险?”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赵峰已经穷途末路。
逼急了,不顾一切,那他岂不是很危险?
赵峰的老子是赵立冬,谁知道手里有没有枪?
若是手里有枪,走投无路下,拉他垫背岂不是很正常?
他标榜着自己见财忘义、贪生怕死。
有好处就上,没好处就跑的自私自利者。
让他只身犯险?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王逸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打死都不愿意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