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刘芳喜欢这个吗？”
马俊皱眉看着怀里的鱼缸，里面的小乌龟蜷缩着身子。
“女的都喜欢这些小动物，刚才你看的项链太明显了，刘芳是班花，高傲得像孔雀，你觉得她会要吗？”
“也许吧，不过我觉得她不太喜欢这个。”
“既然买了就信我吧！”
“好，我送去给刘芳。”
马俊下定决心。
张恒逸看着马俊的背影，摇摇头。
自己也太幼稚了。
明明知道刘芳最讨厌乌龟，还让马俊送，只要能远离马俊，幼稚就幼稚吧！
......
回到家，张恒逸看到崭新的三轮车。
“妈，奶奶，你们动作真快！”
“好不好？”
范华笑着问。
“好极了！”
张恒逸夸大其词。
范华也笑了起来，仿佛看到了美好的事物。
“妈妈，你看，为什么越多人买，我却要控制销售？”
张恒逸告诉范华，正式营业时，要保持固定的销售数量，即使人们排队也不能增加销售数量。
“妈，买不到的东西越觉得渴望，物以稀为贵，这叫饥饿销售，效果特别好。
比如苹果，2011年iPhone4进入中国，门口排起长龙，消费者彻夜排队买。
有人囤货居奇，把一台原价五千多的手机炒到一万块。
甚至有人为了买iPhone卖肾。
我当时也挺惋惜的。”
“不光是手机，还有个卖葱油饼的小店，每天限量三百个，每人限购两个。
还是有人特地绕半座城市过来买，有人坐飞机过来排队。
这就是饥饿销售。”
“我知道，手抓饼和鸡蛋灌饼几乎是2009年后才出现的，迅速遍布全国。
虽然我无法阻止竞争，但我可以把它们做成品牌。
品牌是最值钱的，比如LV的小包包几万块，卡地亚的铂金项链上百万，耐克、阿迪等品牌服装几百上千。
并非产品质量好，更多的是品牌价值。”
范华突然对张恒逸说：“儿子，妈觉得你不像是亲生的。”
张恒逸不由得笑了，他聪明吗？若是聪明他就不会有遗憾了。
范华做了手抓饼和鸡蛋灌饼，期待丈夫和儿子的评价。
“妈，太好吃了！”张恒逸惊讶地说。
“华，你的手艺真好。”秦玲满意地夸奖。
“好吃。”张鸿飞虽然不多说，但脸上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范华很开心，她预感手抓饼一定会火。
第二天，张恒逸帮着范华把三轮车推到了原来摆摊的地方。
老顾客走过来说：“老板，换位子了啊，挺漂亮。”
范华告诉她不再卖馅饼和豆腐脑了。
“不卖了？”
中年女人疑惑地看着范华。
“那你卖什么？”
“手抓饼、鸡蛋灌饼，大姐，尝尝呗？”
范华开动起来，准备卖饼。
“算了，我去别的地方吃吧，这样下去，生意不好做。”
中年女人说完，转身离开。
范华的脸色黯然无奈。
张恒逸看在眼里，他预料到这个情况。
对于新事物，人们往往抗拒，纵使心里好奇，也不轻易尝试。
“妈，先煎几张饼，切好放盘子里。”
范华有些疑惑。
“没人买是因为大家都没吃过，不接受很正常。
我们先免费给大家吃吃看，相信一旦尝过，就没人觉得不好吃。”
在超市这种促销方式很常见，但在1993年的路边摊却少有尝试。
“新品早餐，免费品尝，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范华把手抓饼切好后，张恒逸拿着盘子站在三轮车旁边，大声呼喊。
在前世，张恒逸绝不会做这事，但现在觉得再自然不过。
时代越发进步，面子变得不重要，人们把面子换成了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