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房间，季景遥便将人抵在墙上吻了下来，清醒状态下的吻多了些温柔的讨好，他一边看着乔楚的反应一边尽力地挑逗着她的欲望。
直到看到乔楚被他撩拨的情动，每一寸皮肤都泛起诱人的粉色，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才稍稍松了口气。
就这样就好了……只要能给她带来快乐，就可以继续留在她的身边。
季景遥自嘲地笑了笑，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卑微到这种地步，可现实就是如此，甚至他甘之如饴。
“分的清我是谁吗？”季景遥一边继续自己的动作，一边咬着乔楚的耳朵轻声问道。
他还是不死心，还是抱有一丝丝期望想要证明她的心里不是没有自己。
“嗯……季景遥……”
一瞬间，心脏像是被填满了一般，他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季景遥伸手滑入乔楚的指缝，紧紧扣住，十指交缠，安静地房间弥漫着暧昧旖旎的气息。
欢愉过后，季景遥抱着乔楚为她清洗了一番，自己也冲了个澡，回到房间时，乔楚已经睡着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头微微皱着，季景遥过去将人揽在怀里，心疼地想要用手抚平她的眉心。
“别走……”
“什么？”季景遥有些没听清，歪头凑到她的唇边。
“盛希……别走……”
刚刚被填满的内心又在另一个瞬间被抽空，季景遥感到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喘不过气来。
胃部痛苦地痉挛着，一股铁锈味翻涌上来，季景遥靠着墙闭着眼睛，过了很久徐徐睁开，眼神像是一片死水，没有什么波澜。
他应该学会接受的……接受她的心里有另一个人占据着那独一无二的位置……他本就没有资格去和那人比。
季景遥低头看向仍旧皱着眉头的乔楚，将人揽的更紧了一些，“我不会走的。”
从他一而再再而三为她放弃尊严开始，他就没有底线了。
这些痛苦还比不上之前乔楚对他视而不见不闻不问的痛苦来的深。
翌日
乔楚醒来时，季景遥的脑袋还埋在她的颈窝，他声音喑哑带着几分乞求，“我可以搬过来了吗？”
“不可以。”乔楚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拒绝了他。
“那你搬回我那里……”季景遥又蹭了蹭她。
乔楚叹了一口气，少有的多了几分耐心，“季景遥，我们现在的关系只是为了照顾彼此身体上的需求。”
“我知道。”季景遥闷声应道，沿着她的脖颈缓缓厮磨，想要用接下来的动作让她停下要说的话。
“这样的关系见不得光，我也不希望它见光，如果你做不到，我们就到此为止。”
“……我做得到。”季景遥的手沿着她的脊背一点点用指尖描摹着，他只能用这一种方式在她的心里获得一点点存在感。
乔家祖宅
南司醒了过来，刚准备撑着身体坐起身那钻心的疼痛让他渐渐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纱布上已经又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刚准备下床，乔父走了进来，见南司的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瞬间皱了皱眉，“你先躺着别乱动。”
南司张了张嘴，最后却不知道该叫乔父什么，最后只得低着头沉默。
乔父拿过一卷新的纱布绕着他的手一圈圈缠着，“最近注意着点你的手。”
“楚楚小时候就说过盛希弹钢琴的手很好看。”乔父又补充了一句，他知道南司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如果这么说，他一定会听话。
“好。”南司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微微皱了皱眉，如果留下伤疤她会不会讨厌……
“你记得你答应我的话。”
“不要伤害她。”乔父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背后传来南司的声音。
“对不起……”
乔父身体僵了一下，但仍旧没有回头，这应该会是南司最后一次这样叫他，可惜他却不知道怎么回应了。
南司的受伤的事情王晔知道了便索性直接给他放了一段时间的假，那个电影本身就是乔氏投资的，现在刚开拍没几天，并不是不能推迟。
南司从祖宅搬了出去，就算乔父一再说让他先把伤养好但他仍旧坚持要搬出去。
南司带走的东西不多，大部分都留在了祖宅，乔父时常发着呆便走到了他的房间里。
他这段时间总是回忆起小时候乔楚和南司一起在花园玩，而他在一旁看着的场景，如今什么都变了……
乔父回过神想要从南司的房间离开，恰好碰掉桌子上一个本子，捡了起来，中间夹杂着的一张照片散落了出来。
照片上的人都是乔楚，她对着镜头笑的十分开心。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乔楚高中时期……
乔父将照片翻了过来，背后写着用钢笔写着一行小字，Unspoken Love，最后一个钢笔的划痕划得很远，看得出来，写的时候非常的用力。
无法言说的爱，乔父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颤抖。
翻开本子，最开始的字迹还有些稚嫩。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叫她姐姐……这个称呼真的很讨厌。”
“那个人叫她楚楚……楚楚……很好听。”
字迹开始变得成熟了一些。
“今天在学校看到两个人在阁楼上接吻。嘴唇相接，唾液和菌群交换，明明那么恶心的事情，我的脑海里竟然会是和她接吻的画面。”
“晚上又做梦了……她的嘴唇很柔软，可惜……梦里感受不到温度和味道……”
“她说不行，可是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
“她喜欢那个人……如果她会开心的话……那他会默默看着的。”
最后的字迹已经和现在没有什么差别。
“他竟然就选择这么离开……让她这么难过……该死。”
“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很像那个人，就这么爱吗？”
“今天她回祖宅，领口处有红色的，吻痕。”这一行字写的格外的潦草。
“梦里又对她做了很过分的事情……可是梦境没办法控制……对不起……”
……
乔父看到这些震惊地久久未动，南司比他想象的还要早熟，他对乔楚的感情也并不是依赖和冲动，而是这么多年来的蓄谋已久。
他现在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方面为乔楚感到担忧，身边竟然隐藏着这样一头饿狼，另一方面，这十年的全心全意又让他有些动容。
哎……果然老了，年轻的人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乔楚接到乔父的电话，晚上便回了祖宅，乔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本子递给了她。
“爸，这是？”
“阿司的日记。”
乔楚拿着本子的手顿了顿，没有打开，“这是他的隐私。”
“……你留着吧，如果真的不打算看看就找个机会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