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镜在村子外面转了半圈,都没见到什么野鸡野兔子,最后在荒废的地里找到了些红薯,勉强够他们几个吃饱。
于镜带着红薯回到了蒋胜家里,因为厨房太脏了,不好生火,她们几个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收拾一间屋子,还好红薯可以生吃,所以迟令语等人就着生红薯随便应付了点,随后就轮流去洗漱,至于衣服是没办法换了,将就着穿了。
于镜让迟令语她们先洗,她最后一个洗,因为看她们眼睛困得都快睁不开了,想让她们早点休息。
等到于镜洗漱完出来,正好有一面镜子在浴室外,于镜随意瞄了眼,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凑近了去看,只见一个金色的立方体在她瞳孔中不停地旋转着,她陡然想起自己被关在小黑屋中看到的金色不知名物体冲她飞了过来,事后她一直没找到那东西去了哪里,没想到竟然在她眼睛里。
按理说这个立方体这么显眼,迟令语他们应该早就能看到,但是他们完全没提过这事情,于镜猜测这个东西只有她自己才看得到。
她自己身体的异变也可能是这个东西带来的,虽然目前还不知道这立方体究竟是什么,但是对她好像没有负面的影响,反而是强化了她的身体,她决定暂时先放着不管,毕竟就算她想管她也管不了,总不能把自己眼睛挖掉吧。
于镜摆烂地想着,然后异变就在下一秒发生了,她的眼睛陡然发出了一道金光射向了窗外,随后窗外响起了一声低沉的闷哼。
有人在窗外!
于镜飞快地跑出浴室,人已经不见了,只有地上残留了一点血迹。
那闷哼声很明显是男人的,这屋子里唯二的两个男的就是蒋胜和陈肃。
幸好浴室是干湿分离的,她之前洗澡的地方是完全封闭的,不可能被人从外面偷窥,只有出了洗澡间到达外面的洗手台处,才有窗户,而于镜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不可能被看到什么。
但是这个偷窥的小人她不可能放过。
于镜边擦着头发边向着迟令语她们所在的房间走去,中途她还特意绕到了蒋胜房间,只有一片漆黑,并没有动静。
途经陈肃所在的客厅,陈肃则是一副熟睡的模样,鼾声连天。
于镜顿了一会,慢慢走向陈肃,陈肃睡得很沉,似乎是觉得这个姿势不舒服,陈肃还翻了个身。
于镜直接就是一脚踩在了陈肃的下身,陈肃一下子被疼醒了。
“你发什么疯?”陈肃惊怒道,他感觉自己的命根子好像是断了,除了疼一点感觉都没有。
屋内原本已经睡着的迟令语和周倩也被惊醒了,原本她们累得很,但是实在不敢睡得太沉,因为所处的环境太过诡异了,颠覆了她们以往的认知。
“呵,你说我为什么踩你?”于镜一脸冷酷地说道。
“谁知道你,有病吧!”陈肃疼得整个身体都缩成了虾米,双手捂在裆处,脸上冷汗直流,嘴硬地说道。
“不肯说也无所谓,反正你那玩意也是废了,敢偷窥就别怪我下脚狠了。”
是的,于镜这一脚完全没留余地,属于是断子绝孙脚了,而且她的身体经过强化后本就力气大于常人,这一脚下去,陈肃的那玩意百分百碎了。
迟令语听了半天猜测了陈肃做的事情,看都不看他一眼,招呼于镜赶紧回房间睡觉。
至于陈肃,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本来他们一群人也不过是搭伙一起出来玩,认识不久。
周倩还有点懵懵的,没搞清楚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不过看迟令语和于镜都不搭理陈肃,她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准备继续睡觉去。
回到房间后,迟令语还特地把门反锁了,又把衣柜推到了门后面,以防陈肃狗急跳墙。
不过迟令语有些想多了,陈肃现在是半条命都没了,他疼得直打滚,还不停地喊叫着,试图叫醒蒋胜,好去看医生。
陈肃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强忍着痛把裤子脱下,看向自己的伤处,就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了,陈肃又气又怒,他一定要杀了于镜那个贱女人!
但是现在这些女人都抱团了,没人管他,他这样的伤势必须要去找医生治疗,否则伤口发炎的话情况更严重。
有脚步声渐渐逼近,陈肃抬头望去,蒋胜终于出来了,但是他一脸的凶相,目光直直地盯着陈肃受伤的地方。
蒋胜是被血腥气吸引过来,他本来不想那么早动手,但是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他就不客气了。
陈肃见状低声下气地求道:“蒋胜哥,麻烦你送我去最近的医院吧,或者有没有医生帮我看看,我疼得不行了。”
蒋胜嗯了一声,表示答应了。
“谢谢,蒋胜哥你真的是大好人,不像那些贱女人,见死不救还冤枉清白!”陈肃颠倒黑白,试图证明自己是被误伤的。
蒋胜毫不在意,扛起陈肃朝屋外走去。
于镜在屋内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只想冷笑,她只是废了陈肃的下半身,但是架不住陈肃主动去找死,这样的败类死了也是自找的,于镜合上眼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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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凄厉的男高音直接把顾涛他们吵醒了,赵文晔赶紧穿上衣服往屋外跑去,他听到声音是从他们对门的于家村那两人的房间传来的。
等到赵文晔他们赶到于大山他们房间门口时,只见到于博海裤子都没穿好慌慌张张地跌倒在门外。
于博海见有人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跑到赵文晔他们身边汇合。
“大、大山死了,和于兴一样的死法。”于博海指着屋内,颤颤巍巍地说道。
顾涛几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赵文晔第一个抬步向着屋内走去。
只见蓝色棉布铺的床上,于大山只剩一堆枯骨残留在那里,昭示着他所经历的事情,要不是他睡前穿的那套衣服能认出来是他,不然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搞了一堆白骨放在床上。
“你睡觉的时候有听到什么动静吗?”赵文晔转向于博海,率先发问。
“没有啊,我昨天晚上睡得可死了,一点声音都没听到。”于博海回忆了下,苦着脸回答。
那就奇怪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旁边被吞吃殆尽,于博海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而且于博海就睡在于大山旁边,为什么只有于大山受害了呢?
虽然这么想不太好,但是赵文晔还是觉得奇怪,按照他们之前遇到的水蛭或者应该说是吸血蛭更贴切来看,这些东西显然是不懂得知足的,吃完了于兴还想吃他们,要不是村子拦住了它们,估计他们一群人都跑不了。
那怎么会只吃了于大山,没吃于博海呢?难不成这些吸血蛭有了智商会进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