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顾念卿察觉到了危险,带着血渊剑及时退回了结界内,那成百上千道灵流才没有打到他们二人身上。
每一道攻击落在结界上,都会发出阵阵巨大的轰鸣声,看得顾念卿是心头一震,若是方才自己没有及时退回到结界内,这些攻击分分钟就能把他打的魂飞魄散。
又是几轮攻击击打在结界上,但结界除了被灵流打的微震了几下外,其他几乎纹丝不动。
对面经过这几次碰壁,知道了自己奈这结界不和,也就停下了攻击,成包围姿势将整个万魔林外围都围了起来。
顾念卿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虽然自己有师尊教的法诀,可以随意出入这道结界,他们外面的人进不来。
但对方人数众多,自己若是想贸然突围出去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可出万魔林的路只有这一条。
眼下只能这样了,他悄悄在袖中捏碎了来时蔚谦染给他的传音译后,就乖乖地待在原地,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多拖延些时间,等着蔚谦染来找到他。
正好也可以看看对方到底是想搞什么花样。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一刻钟后,对面的人群中簇拥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来人手中汇集灵力,用力一掌再次击打在结界上,见结界丝毫没有破损,烦躁地挥手招来身后一名弟子,从袖中拿出一盒东西递给了他,又嘱咐了他几句话,那弟子便悄然退到了人群后面去了。
而结界内的顾念卿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烈阳门主这是何意,平白无故偷袭我,难不成是想公然与我云霄宗为敌。”
欧阳烈摸着胡子假笑几声,回道:“顾念卿,你就莫要在这与老夫装蒜了,偷了我烈阳门的至宝烈炎草还不速速还来。”
顾念卿眸底闪过一丝晦暗,原来这老家伙打的是这主意。
“欧阳门主无缘无故诬陷我,可有什么证据?”
欧阳烈笑道:“证据?世人皆知这烈炎草就只有老夫的烈阳门中有,你把你的储物戒指拿来给老夫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有没有烈炎草不就知道了。”
顾念卿满不在乎地看了他一眼,不屑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我凭什么给你检查?”
嘴上说的这般肆意,可只有顾念卿知道,他的手心中已经起了一层薄汗。
蔚谦染还没有来,再这样僵持下去,欧阳烈他们迟早找到破除结界的方法。
这边欧阳烈突然阴恻恻地笑道:“顾念卿,你完蛋了。”
顾念卿站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瞬,就听到结界的一处发出“咔嚓”一声,众人寻着声望去,只见那处居然出现了一个小洞,数只小虫还趴在上面啃食着结界。
顾念卿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就想要御剑向万魔林深处跑去。
但还未有所动作,就被欧阳烈遏制住了脖颈。
顾念卿在他手下不断挣扎着,可在绝对的实力压迫下,他这挣扎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欧阳烈看着顾念卿因呼吸不畅而涨红的脸颊,将一只虫子递到顾念卿的眼前,狞笑道:“怎么样?我的噬虫厉害吗?分分钟就把这破结界给咬烂了,就你个毛头小子也想跟我斗,五年前就是因为你,害得我儿在云霄宗丢尽了颜面,你那会儿可有想到自己如今的下场。”
“现在是你自己主动将烈炎草从你的储物戒指中拿出来,还是等我将你挫骨扬灰后,强行破开你的储物戒指,选一个吧。”
顾念卿没说话,手下却控制着一旁的血渊剑,悄无声息向欧阳烈身后的心脏处刺去。
可顾念卿现在的灵力低微,而血渊剑在地下岩洞经受过“顾念卿”的惩罚后,一时间也是实力大减,因此他这一击轻而易举的被欧阳烈用灵力弹飞了,压根没伤到他,反而还激怒了他。
“顾念卿,既然你找死,我也就不客气了。”
欧阳烈掐着顾念卿脖子的那只手不断缩紧,力气大的就想要顾念卿的脖子折断。
顾念卿被掐的浑身难受,眼前都有些恍惚了,感觉下一秒就要断气了似的,可脖子上的触感却忽然一松。
胳膊被人攥住,一息之间就被带着瞬移到了几百米开外。
“你小子没事吧?”雄厚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顾念卿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喘了良久才缓过来。
向蔚谦染回禀道:“多谢师祖关心,我没事。”
蔚谦染将他扶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转头自己一人跟欧阳烈等人对峙。
“欧阳门主是五年前的贱还没犯干净吗,怎的又趁我不在,在这欺辱我们宗门的小辈,当真是越活越不要脸了。”
“蔚谦染,你不要太过分了。”欧阳烈气的脸都红了,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蔚谦染有合体期巅峰的修为,而自己至今还只是化神期巅峰的修士,离合体期巅峰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能气得暗暗在袖中暗暗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蔚谦染见他不语又继续说道:“欧阳门主,还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我就先带我徒孙走了。”
欧阳烈伸手拦住他们,“慢着,你徒孙偷窃我们宗门烈炎草这事还没完呢。”
“哦?烈炎草。”蔚谦染转头看向一旁的顾念卿,“什么东西,乖徒孙你可见过?”
顾念卿配合的摇头,回道:“回师祖,念卿没有见过,我刚从万魔林中历练出来,就被欧阳门主堵在这,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蔚谦染双手往两边一摊,面无表情地看着欧阳烈道:“你看,我徒孙他都说没见过,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带他回云霄宗了。”
欧阳烈被他们两个这样一唱一和的,气的脸由红到青,由青到紫。
再也忍不住了,愤怒的狂吼道:“蔚谦染,你们俩……”未免欺人太甚。
可蔚谦染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拉着顾念卿就闪身消失在了原地,根本没听到他的后半段话。
独留欧阳烈一个人在原地气得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