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日在下带来的辩论题目是……白马非马!”
公孙求败满面笑容,高声宣布道:“还请大乾文院的诸位赐教!”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哗然。
“白马非马?这公孙求败莫非是个傻子?”
“白马怎么会不是马呢?”
“是呀,这公孙求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白马非马?有点意思。”江少恒眸子微眯,内心倒也被激起了几分兴致出来。
“这一场,就由我来吧!”
江少恒闻声,下意识望了过去。
就见一白袍书生打扮的青年,一脸自信地上了高台,从容不迫地说道:
“在下是大乾文院时学义,还请赐教!”
“这是甲等一号学堂的时学义师兄,这可是我们大乾文院的传奇人物啊!”
“让时师兄上场,未免有些杀鸡用牛刀了吧。”
“是啊,就凭那个不知所谓的小丑,我大乾文院随便派一人,都足够将他打发了。”
“也不能这么说,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大炎国不会随便派人前来出丑,我等还是要全力以赴吧。”
“就看看那丑八怪的白马非马辩题,到底如何吧,我等拭目以待!”
台下。
江少恒等人也是颇为期待。
“少恒兄,你说那公孙求败的白马非马,到底是何意啊?”徐文才有些疑惑地问道。
“自己看吧,不是都已经开始了吗?”江少恒目光望向了高台。
公孙求败咳嗽了两声,当即开口说道:“这位兄台认为白马是马,还是认为白马不是马。”
“呵呵,”时学义想也没想就回答道:“天下人皆知,白马肯定是马!”
“喔~~”公孙求败微微一笑:“天下人都这么认为吗?可在下却认为白马不是马!”
“白马不是马?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时学义哼了一声:“你凭什么认为白马不是马呢?”
“嘿嘿……”公孙求败眸子微眯:“兄台认为白马是马,那黑马是不是马呢?”
时学义:“自然也是!”
“那好!”公孙求败又是说道:“那你既然认为白马黑马都是马,那我今日借你一匹白马,明日还你一匹黑马,你觉得如何呢?”
“嗯?”时学义眉头皱起:“那自然不行!”
“可是兄台不是说白马黑马都是马吗?”公孙求败面带哂笑:“既如此,我借你白马,还你黑马,反正还的都是马,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这……”时学义闻言大为震动,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现场众人见状,也是面露茫然。
“这是咋回事啊?为什么我觉得这丑八怪说得很对呀!”
“没错,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这一下,大乾这边的局势,怕是不容乐观了。”
“少恒兄,这公孙求败讲的是什么歪理啊?怎么如此奇怪?”一旁的徐文才问道。
“唉!”江少恒叹了口气说道:“这是诡辩术,他讲得确实是歪理,可若是你无法辩驳的话,便会认为他讲得很对。”
“时学义已经落入了公孙求败的陷阱之中,就看他能不能领悟玄机,绝地翻盘了!”
一旁的郝玉竹挠了挠头说道:“看来少恒兄弟见识过这种辩论,早知道就该你上去的。”
“不一定的,”江少恒摇了摇头:“这种场合下,就算是见识过也很难发挥出来,这十分考验人的综合能力。”
高台上。
公孙求败巧舌如簧,又是说道:
“如果说白马是马,黑马也是马,那就是说白马等于马,黑马也等于马,如此推出白马也就等于黑马,这明显是不对的,所以在下言白马非马,这有问题吗?”
接着他又望向了时学义:“兄台觉得白马非马有错的话,可以辩驳在下。”
“如果辩驳不了的话,那么这第一场,可就是我大炎朝胜了!”
“我…我!”时学义眸孔血红,双手使劲抓着脑袋,颇有一番抓狂入魔之态。
公孙求败见状,更是毫无留情讥讽道:
“兄台已经输了,不是吗?”
“这大乾皇朝,也不过如此啊,呵呵呵……”
“好,非常好!”一旁的大炎国队伍已然是乐不可支,喜气洋洋,反观台下的大炎子民,则都是面露颓然,死气沉沉。
“大乾居然…败了!”
惨痛的事实折磨着在场所有的大乾子民。
“不,这不可能!”高台上的时学义居然忽地喷出一口鲜血,随之便是晕倒了过去。
“不好,快救人啊!”
随着时学义的晕倒,台上一时间是杂乱无章,混乱不已。
直到救援队伍将时学义抬了下去,高台上这才恢复了平静。
“哎呀哎呀,”公孙求败摇着头,面容讥嘲:“没想到在大乾国家喻户晓的大乾学院,也不过如此嘛!”
“败了也就败了,毕竟败在我公孙求败的手中,也不是一件什么丢脸之事情,居然还吐血晕眩,真乃酒囊饭袋!”
“一群没用的饭桶!”
话音落下,顿时激起了台下大乾子民的怒火。
“你这丑八怪说什么呢?不过胜了一场罢了,有什么可嚣张的!”
“瞎了眼的狗东西,真以为我大乾无人吗?”
“他也就是侥幸罢了,时学义正好身体不佳,被他钻了空子去了。”
“没错没错,我大乾人才济济,怎么会怕你这一小人!”
“……”
“看来大乾人都还不是很服啊!”公孙求败呵呵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们大乾国一次机会!”
“你们在场的大乾人,有谁能够辩驳我的白马非马,这一场辩论,就算你们大乾国胜!”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又是安静了下来。
公孙求败见状,气焰也是更为嚣张了起来:“就这?”
“大乾皇朝还有人吗?”
“该不会…整个大乾国都只是一群只会犬吠的狗吧!原来如此,是我太高看你们大乾国了。”
公孙求败趾高气扬,在高台上八面威风,几乎已经达到了忘乎所以的地步。
“今日,我真是太失望了,整个大乾无人啊!”
“哈哈哈……”公孙求败张狂大笑,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恶!此人太过狂妄了,我真想上去一刀宰了他!”就连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徐文才,此刻都已然是脸红筋暴、怒火冲天,更遑论其他人了。
就在这时,江少恒忽地站了起来,高声道:
“公孙求败,你的白马非马只是一谬论罢了。”
“就让我来会你一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