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耀天看着苏扬的背影,顿时有些错愕。
本想继续争辩,拿回彩礼并退婚。
但一边看着两人势如水火的模样,彩礼估计没戏了,
另一边小男友不停的打着电话,还在抱怨。
或许是因为家里吵架,所以她才这么反常,他心里想着。
心一横,跟上苏扬便往家里赶去。
两人坐在拖拉机上,相视无言。
自己也曾跟杨梅花出过柜,换来的是她日夜不停的哭泣与辱骂。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几年,谁都不让步。
但眼瞧着自己年纪越来越大,杨梅花终究是妥了协。
只盼着他给自己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即可,对小男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还通过介绍,得知苏扬在家人微言轻,不会反抗,并且吃苦耐劳能干活。
才忍痛拿了五千块钱彩礼出来,不然在那个小山村,娶个媳妇才一千出头。
看着苏扬一脸阴沉,他想了想,连忙道:“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轰轰烈烈。”
毕竟自己也害怕苏扬会跑路,到时候就人财两空了,还是哄哄她算了。
“妈的,智障。”
苏扬嘀咕了一句,翻了个白眼转过身。
杨耀天吃瘪,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了下来,连忙拿出手机给小男友发消息。
回到家,看到苏扬的一刻。
杨梅花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股怒气。
不等她说话,杨耀天连忙上前,拉着杨梅花就往屋里走去。
一番解释下来,她不仅没有平缓,反而更加气愤。
她在村里横行霸道了一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这几天村里一直都有人在议论席上的事,还有不少人在背地里嘲笑。
更何况现在还拿不回彩礼,想到那五千块钱就肉疼。
杨耀天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妈,她嫁进来了可不就是任你摆布吗?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只要我不同意离婚,她也无可奈何。”
杨梅花喘着大气,听到想打就打这句,瞬间静下来不少。
也是,反正都扯证了。
她生是杨家的人,死是杨家的鬼。
自己作为婆婆,教训媳妇是天经地义的事。
两人琢磨了许久,才从屋里出来。
看到苏扬大摇大摆的躺在沙发上,瞬间火冒三丈。
他家可是村里第一个买真皮沙发的人,自己都舍不得坐,每天都是看着。
“我们商量了,反正都领证了,就不摆席了,你明天上门把份子钱收回来。”
杨梅花一脸鄙夷,这是她的第一个下马威。
向来没有哪家儿媳愿意不摆席的,连最穷苦的人家都得尽力摆两桌。
不摆席说明不受婆家重视,在村里都是抬不起头的。
再让她去上门收份子钱,岂不是更丢脸。
“知道了,现在就去。”苏扬面无表情,晃悠悠出了门。
只留母子两人在客厅一脸震惊。
这女人到底是傻还是怂,他们也不太明白了。
“老毕登,你的福气在后头。”
苏扬勾勾唇,抄起一根棍子就挨家挨户上了门。
顺着原主的记忆,直接找上了门。
“喂,我婆婆说了不摆席,还有一家收五百的份子钱,拿不出来就打。”
苏扬撇撇嘴,一副凶神恶煞的神情。
面前的老头目瞪口呆,她哪来的这么大口气。
寻常人家办婚礼,最多随五十的礼,更何况他们家还不摆席。
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他刚想骂骂咧咧,就被苏扬一棍子打折了手臂。
“拿不拿,你敢不听我婆婆的话,是不是不想让你儿子在养猪场干了。”
老头疼得龇牙咧嘴,嘴上一直伺候着杨梅花的祖宗。
不情不愿的从包里掏出五百块钱。
这个老头,曾在原主独自在家时对原主动手动脚,语言调戏。
害得她被杨耀天揍得一个周下不来床。
苏扬撇撇嘴,将钱揣进包里,临走时又补了一脚。
刚从他家出来,就迎面遇上村里八卦中心的陈婆。
原主曾为她造了不少谣,包括后面跳水前她还在添油加醋的散播谣言。
苏扬没说话,拎起棍子就打。
一阵杀猪般的哀嚎后,
五百块+1。
地上打滚组+1。
杨梅花仇敌+1。
就这样,一个下午的功夫,苏扬扛着打狗棍。
收集了二万块钱的“善款”。
苏扬心满意足,莞尔一笑。
正当她要往杨家赶时,一个男人跳出来挡住了她的路。
男人身型修长,长得白白净净。
甚至唇红齿白,红着双眼,竟让人有种莫名的保护欲。
在一众杀马特男人中确实脱颖而出。
他便是杨耀天的小男友,杨伟。
听说杨耀天扯了证,还摆了订婚宴。
他心里一阵苦楚,正在单方面与杨耀天冷战。
他刚出门就看到苏扬一副泼妇的模样,心里更加不爽。
这才打算站出来立立威,来彰显他作为大老婆的气势。
“你以为你嫁给他就很厉害吗?他心里可没有你。”
听着这一声公鸭嗓,苏扬皱了皱眉。
她一直很理解并尊重所有的取向,毕竟这很正常。
哪怕他是要和猪,或者跟老鼠结婚,她都不会多说一嘴。
但是为了一己私欲,欺骗别人,让别人成为牺牲品,就该死。
原世界中,杨伟一直对原主不满,一直暗戳戳的针对她。
甚至将原主送到陈建国床上也是他建议的。
他可不想让原主怀上自己男友的孩子。
看着他满脸愤慨,又气又急的模样。
苏扬瞬间明白过来。
“你就算拥有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杨伟双手叉腰,双颊涨红,朝苏扬喊道。
有意思,苏扬勾勾唇。
朝着他的头,一棍子砸了下去。
接着,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拖着他往杨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