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关上。
陈月月捡起地上的行李,瞬间有些惊慌失措。
一天之中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即使刚刚锁着门,八卦的村民依旧趴在墙上听着,更有甚者,为了争取有利地形还被挠花了脸。
几个嬢嬢听到了全过程,惊得合不拢嘴。
望着陈月月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心提醒她跟苏扬认个错,再好好想想。
毕竟杨梅芝这种做法在众人眼里也是极为不耻的。
还没进门就先来这套,摆明了是在摆下马威,结了婚还不知道得受多大的气。
陈月月听完,将眼角的泪珠抹去,没了刚刚的慌乱。
“凭什么要我道歉,这都是我娘的错,奶奶不同意应该好好和她沟通,而不是说些混账话,还把她气晕了。”
“看来我娘以前的善良和温柔都是装的,既然赶我,我不回这个家便是。”
说完,朝门后狠狠瞪了一眼,跑去追杨梅芝了。
望着她的背影,众人有些唏嘘,纷纷摇着头感慨。
这姑娘原以为她是善良过头,甚至善良到有些傻而已。
现在看来,是个是非不分的犟种罢了。
杨梅芝看到陈月月追上来,略微有些不满,但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忍了下去。
家门口终于静了下来,苏扬躺在椅子上,悠哉的晒着太阳。
接下来的几天,陈军忙着在医院照顾老太太。
陈月月在杨梅芝家洗衣做饭,干起了保姆。
苏扬百般无赖,跑到村里溜达,活像个街溜子。
又趁着空气清新,跑了几天步,连心情都好了许多。
这天,刚经过十字路口,就见几个老大娘围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
“哎哎哎,你们听说了吗?陈军那媳妇疯啦!有人亲眼所见,她拎着棍子打她那婆婆,
还把自家女儿赶出了家门,甚至跑到邻居家扇他家的狗,连蚯蚓都竖着切!”
“可不是嘛!前两天晚上我瞧见她急匆匆的跑着,不知道是想跑到哪个男人的床上去!”
“哎对对对,昨天早上我也瞧见了,大早上就从村口跑回了家,指定是从哪家床上下来的。”
......
不愧是村里的情报中心...
讨论得过于激烈,丝毫没注意到苏扬。
过了片刻,其中一个大娘回过头,见苏扬冷不伶仃的站着她后边,又将耳朵凑了过来,被吓了一大跳。
其余几个人回过身,尴尬的笑笑,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苏扬勾勾唇,拿过旁边的小板凳就坐了下来,双手托住下巴,眨巴着眼。
“大娘,我也想听...”
几人见状,刚想离开,又听到苏扬说她也知道一些八卦时,又连忙坐了回来。
苏扬耸耸肩,这几个大娘的话比那村委会的喇叭还好使。
不出一天,连路边的野狗也能知道几分。
老太太也是其中一员,平日里就靠着讲别人的八卦消磨时间。
苏扬撇撇嘴,欲言又止。
“你快说呀,咱又不会讲出去,咱们的嘴最严实了。”众人纷纷起哄,瞬间来了兴趣。
苏扬咬咬嘴唇,故作犹豫。
片刻后,支支吾吾道:“就是啊...我家那老太太说您儿子在外面卖...”
“呸!瞎说!我儿子那是在送外卖!”
大娘激动的站起身,拍了拍大腿,气得直跺脚,满脸怒容道。
其余几个拍拍她的背,又安慰了一番。
苏扬忍住笑意,看向另一个大娘,“还有,说您女儿打工两年没回家,肯定是进去了。”
大娘恶狠狠的啐了一口,又连忙解释起来。
......
一顿输出后,众人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老太太不在家,准能上门撕烂她的嘴。
等众人稍微冷静下来,一个大娘拉住苏扬的手,悄咪咪道:“我告诉你,你家那老太太的破事讲也讲不完......”
两小时后,众人依依不舍的散去。
苏扬边回家边消化着刚刚的八卦,没走几步,就瞧见一姑娘坐在田埂上抽泣着。
她好奇的走了过去,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等女孩停下来,递了张纸过去。
“想说的话可以跟姐说说,不想说也可以。”苏扬摆摆手。
女孩有些惊讶,一向木讷的苏阿姨不是从不管别人闲事吗?不然又会被她那婆婆打。
但瞧着她真诚,犹豫了片刻,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女孩名叫葛佳,从小父母双亡,跟奶奶相依为命。
因为穷,受尽了村里人的白眼,每月拿着那微薄的低保生活。
这几年普及了义务教育,还有贫困生资助,顺利念完了初中。
自己也算争气,中考考了县里的第三名。
可家里没钱支持她读高中,奶奶前不久也去世了。
自此,不断有媒婆上门给她张罗相亲,可她不想嫁人,还想读书。
可自己又没有办法,万般无奈下同意了下午去见一见,这才难过的跑到这来发泄。
听完这,苏扬眯眯眼,怎么那么耳熟?
这不就是另一个原主吗?
小6:【经系统认定,这个女孩可以作为领养目标,您的任务改成培养她,改变她的命运。】
“下午,姐陪你去。”苏扬勾勾唇,莞尔一笑。
接着,拉着她就往家里走去,女孩有些惊讶,但还是跟了上去。
村里的人大到老太婆,小到毛头小孩,都或多或少欺负过她。
没有明着欺负的,也在背地里嚼尽了舌根。
只有苏阿姨,从没有参与过这些。
她对苏扬,自然是比别人多了几分好感。
等到了下午,两人赶到了约定的地点。
片刻后,媒婆乐呵呵的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见到苏扬,虽有些惊讶,但忙着做生意,倒也没理会。
媒婆笑得花枝乱颤,亲切的挽起葛佳的手,“佳佳呀,大壮他人又老实,为人又节俭,还有过编制呢,你嫁过去,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苏扬瞥了一眼,呃,老不老实不知道,老是真的老。
按媒婆的套路,为人节俭,那肯定扣的不行。
只是这有过编制?
苏扬正想着,葛佳拽了拽她的衣角,低声道:“这人之前不是打媳妇还做过牢吗?”
???
所以这编制...牛批!
媒婆连忙摆摆手,“以前打,现在不打了,你放一百个心。”
说完,就要把葛佳往那男人身上推。
苏扬听得眼前一黑,立马将葛佳拉到身后。
“你大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