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林之晴迷迷糊糊醒来,她尝试着起身,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后脑勺袭来。
她揉揉头,又下意识摸了摸一旁的墙壁,想要开灯。
啊!!!
有人!!!
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身,才发觉自己浑身都是光溜溜的。
老头不耐烦的转过身,开了灯。
一个猥琐矮小的老头出现在眼前,看到这场景,林之晴吓得失声尖叫。
还没回过神,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叫什么叫,你个臭娘们,给老子好好待在这,不然打断你的腿。”
边说边起身瞥了眼箱子里的钱,心里瞬间又乐呵起来。
这可是八万块钱啊!还白得一漂亮媳妇,这桩买卖可真划算。
林之晴尽力保持着平稳的呼吸,透过窗户,看到冉冉升起的炊烟,又想起在傅家见到刘耀祖......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来,她不会被卖到这了吧???
林之晴吓得双腿发抖,见老头打开房门。
猛地下了床,冲过去将老头推开,拔腿就跑。
不过一会,就被邻村的小伙子抓了回来。
“贱人,你个贱人,还想跑!”老头火冒三丈,抄起一旁的棍子就打。
片刻后,林之晴晕了过去,老头骂骂咧咧,给她上了脚铐就扔到猪圈。
傅家
一连三天,苏扬又联系了白金会馆,每天又都有不同的菜品源源不断的送进傅家。
傅家上下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水平。
当然,除了陈暖暖。
她现在依旧执着于躲着糙汉,偷新鲜的猪食吃。
刘耀祖欣喜若狂,顿顿都吃得满嘴流油。
像是刚刚经历过饥荒,夹起肉就往嘴里塞。
他虽然在刘家受宠,可每月能吃到一顿鸡肉都很不易了。
他从来就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一瞬间,所有的不愉快全部抛到了脑后。
“刘绝弟,我问你件事。”苏扬看着他,摇摇头。
嗯?我真叫这个?
刘耀祖抬起头,满脸疑惑。
他来这的第一天,陈皓就告诉了自己所谓的身世。
可是这个可怕的女人真是他姐?
不仅不亲近,这副阴冷的面孔总让他不寒而栗。
他瞥了眼苏扬,慢吞吞道:“要不,你还是叫我刘耀祖吧!”
说完,立马害怕的低下了头。
苏扬撇撇嘴,倒是不在意:“刘家村是不是有很多拐来的孩子和妇女?你把知道的全部写下来。”
刘耀祖愣愣,他当然全部都知道,村子里拐来的都是些外地人,早就成为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
有的人家能买到大学生,更是以此为豪。
见他发呆,苏扬砸了个苹果过去。
“快点写,不写的话就送你回去。”说完,朝陈皓挥挥手。
刘耀祖立马急了,这里住得好吃得好,他才不要回去。
就算死,他都要死在这。
“我写,我写”说完,立马拿起笔写了起来。
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苏扬陷入沉思。
刘家。
自从儿子被带走,刘母整日以泪洗面,哭得眼睛都快瞎了。
刘父拿了两万块钱,情绪倒没那么低落。
可全村人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和流言蜚语让他抬不起头。
特别是其中还有不少人笑他没了儿子,从此断子绝孙了。
他郁闷不堪,整日泡在酒缸里,醉了就疯狂拿五个女儿出气。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今日。
在院子里平白无故的出现了一封信。
村子与外界隔绝,家里有电话的都是风毛麟角。
这里的人与外乡的亲戚通常用信件沟通,出现信倒是很正常。
直到两人看到信里的内容,顿时怒气冲天。
“爸、妈,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亲人,也是人贩子。是村长以十万块钱和一个女人为条件把我卖了,现在我过得很痛苦,去报警,才能把我救回来,你们要...”
夫妇两认真比对了儿子的笔迹,确认了是他写的。
而信件上也没有地址。
两人犹豫了片刻,若报警,警察肯定要来村里。
可是,这里的人又怎么会肯呢。
刘父想起村民在背后的议论,顿时横下心。
要是找不回儿子,自己下半生只能低着头做人了。
两人商量了一会,趁着天黑摸进了村长家。
主屋里只有村长一人,那女人躺在猪圈里奄奄一息。
刘父从箱子里找到了那一袋子的钱,顿时火冒三丈。
拿起铁锹就敲了下去,接着又放了一把火。
两人的动作被起夜的邻居瞧见,立马将街坊邻里的人都喊了起来。
等两人跑到村口正要去报警时,被赶来的村民拦了下来。
村民义愤填膺,拿起石头就往两人身上砸。
苏扬估摸着时间,给当地的警局报了案。
对于这种村子来说,警察平时想管也难以下手。
只有内部出了自顾不暇的大事,才有机会。
听着远处响来的警笛声,村民怒不可遏,砸得更加凶狠了。
一个人干坏事,会怕。
但若是一群人干,便有恃无恐了。
瞧着两人渐渐没有了呼吸,众人刚想回去抄家伙拦警察。
就见背后的村子里滚滚浓烟冒起,燃烧的火焰甚至将黑夜都照得格外明亮。
夫妇两按着信上的意思,留了后手。
专挑村长家附近没人住的房子,往旁边撒了汽油。
这家家都是茅草屋,火势一下就蔓延开来。
一晚上的时件,当地警局增派人手,将在场的众人连同反抗的全都带回了警局,开展调查。
又收到一封被拐卖人员名单,连夜开展了审问调查。
刘父刘母抢救无效,死亡。
村子里,除了村长和林之晴跑不脱,葬身火海。
其余的并没有人员受伤。
苏扬持续关注着刘家村的动态,又赶往当地。
配合妇联的工作,出钱出力,将刘家以及其他可怜的女孩全部处置妥当。
而傅家这边,日子平静的进行着。
自从刘耀祖到来,陈暖暖的日子愈加不好过。
傅家上下都对陈暖暖不满,不知道是谁跟他嚼的舌根。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苏扬说她不是这的主人。
是很快就不是了,就是因为陈暖暖。
刘耀祖害怕苏扬,对她言听计从。
趁着苏扬不在,不停找陈暖暖的茬。
弄得她叫苦连天。
他还养过猪,知道怎么让猪动怒。
十天里有八天,两头猪都会追着陈暖暖拱。
如此种种,她再也受不了了,
当天晚上,等苏扬回到傅家。
破天荒的,敲开了苏扬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