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怕他误会还解释一下，“他们是骑的两匹马。”
他此话一出乔白更生气了，“两匹马还要亲！”
楚随时刻在旁边看着他不让他一气之下倒在池水里，“是太子主动的。”
这事乔白倒是不意外，冷静下来之后，两人发现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楚然只有在乔白和楚子濯发话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眼神，比如他会不厌其烦的教授楚子濯一些事情，再比如他为了没有女人接近楚子濯，甚至会把他宫里的人都换成自己的。
“怪不得我总觉得他们俩的氛围有些违和，原来是这个缘故。”乔白心里有些后悔，但事到如今说这些话也没用了。
楚随让他平复下心情，“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小然看起来像是我们说一句就会收敛的吗？倒不如说他反而会因为担心我们俩给他们娶妻而更快一步动作。”
乔白的分析不无道理，若不是两人收养了楚然，怕是此刻已经是他的天下了。
“你希望他们在一起吗？”
“谈不上希望不希望，他们若是两厢都有情谊，我自然不会阻止，就看子濯的心思了。”
楚随沉默许久，声音微哑，“你不会觉得他们...有悖纲常吗？”
乔白愣了一下，捧起他的脸，“阿随，别担心，只要你们二人能活一日，怎么也不会让人伤了他们。”
......
一个晚上，足够人想明白很多事情，第二日的猎场上，众人明显感觉到楚子濯开始慢慢疏远楚然了，他直奔着楚临而去，“哈哈，今天我要跟着能猎到最多猎物的人。”
楚然没说什么，射出的箭却一支比一支用力。该死，太着急了吗？
“太子殿下，皇后殿下请您去一趟。”
父亲？是因为前几日杀的人太多了吗？
“君父，您找我。”楚然有些疑惑的上了马车。
乔白开门见山，“小然，昨天在树林里，你父皇都看见了。”
楚然瞳孔放大，“什么！”
“哇啊哇啊，父皇，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楚子濯也在这边哭得喘不上气。
楚随扯了扯嘴角，小声骂道，“楚然这个逆子，自己干的好事让你老子来圆场，等着孤之后怎么收拾你。”
他问道，“楚子濯，你想离开皇宫吗？”
“什么？”
“太子不能擅自离京，这是最好的办法，你搬出去，开府建衙，便一切都能结束了。”
楚子濯有些紧张的回复道，“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们在一起的。”
“那个无事，你已经到了年纪，每日朝会结束都可以去寻你父亲和弟弟。”
“哦。”
“那就这样定了，明日上朝时...”
楚子濯急忙打断，他的眼神诚挚又急切，“让我再想一想，父皇！”
楚随像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好，秋猎还有几日就要结束了，在那之前，我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下午时，楚随终于随心所欲的放手，他一口气当着乔白的面活捉了五只白狐，“要养还是要冬天做狐裘，都看你了。”
乔白抱起其中一只最小的，把它放回了丛林，“养还是算了，我还是不能习惯他们的味道，至于狐裘嘛...仓库里不是有好多了吗？”
楚随的声音还带着狩猎成功后的快感，“那都是之前的了，孤给你亲手抓的，自然和那些不一样。”
“再说，不是有几件让你送给孩子们了吗？可惜这山里应该没有狼，否则给你补件狼毛披风。”
“话说回来，这样真的行吗？”乔白双手托腮，声音不大但还是逃不过楚随的耳朵。
“你是说太子他们。”楚随活动活动肩膀，把箭扔给李信，坐到乔白身边，“别想了，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们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晚上，阿尔敦组织自己部落的牧民搭起篝火，然后亲自去请楚随和乔白去围观他们的舞蹈。
先是一群大汉赤膊上阵，双方野蛮的互博看得在场的一众人都神色大惊。那是不同与大渊国的普通摔跤。几场比赛下来，看得乔白也有些热血澎湃。
阿尔敦一时情绪上头，“陛下和太子殿下也来吧！”
说完只见身边的刘勇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他，真是触到霉头了，这两人近几日心情都十分不爽，正需要找人发泄的时候。
“好啊，孤与太子就陪两位勇士玩一玩。”
其他人是不敢上的，只好阿尔敦跟自己的十几岁的儿子阿布上场。
但说到底也没有人敢真的摔伤皇帝和太子，最终楚随借力打力赢了此局，待他再回来，乔白递上温水。
“草原人的摔跤不在孤的范围，但要是单打独斗他也赢不了我。”楚随的视线集中在楚然身上，“就看太子了。”
楚然这里算得上是势均力敌，但与他对战的阿布却总是觉得这人还存有余力。
忽然，他感觉自己腰间的手松开！他就这么把楚然摔了出去！
全程寂静，阿布也慌了，太子怎么突然松手，楚然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方才手滑了，是我输了。”
没有什么不太子在你面前承认他比不过你更可怕的事情了，阿布慌张的伸手回握，楚然边咳嗽边下了场。
高位的楚随不冷不热的说道，“今日就到这吧，明日再与各位畅饮。”
全程看下来的楚子濯咬着牙不让自己开口，刚才自己差一点就要迎上前问问情况了，但他一想到在树林里......
比起输赢，他其实更在乎楚然的身体，但是方才父皇的语气，难道是对这个太子有些失望了吗？怎么会？
不过，在这么多人面前输掉，最伤心的应该是楚然吧。
楚子濯不知不觉走到了太子的大帐面前，惊讶的发现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
“殿下果真要如此吗？”
“嗯，明日我便向父皇请求，去金洲。”
楚子濯整个人都僵了一下，金洲？那里可是快......靠近边疆了！
“殿下真的不再留一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