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喉结上下滚动,想要做什么,俨然克制住了,帮她吹干头发。
……
卿好窝在他的怀里,鼻子像小狗一样,嗅嗅这里,嗅嗅那里。
谢问偏过头,心里痒痒的,手随意搭在她的小蛮腰上,随便她怎么样。
“你刚刚给谁发消息?”
“王里。”
“哦。”
“他晚点过来。”谢问抚摸她的秀发,缠绕在指尖,像是羁绊,一圈又一圈。
“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想不想我去?”
要是她不想让他去,他就不去了。
卿好想着他们好久不见,要叙旧,也无可厚非,再加上今晚他帮了他们那么大的忙,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丢丢的不舒服。
卿好安静好一会儿,声音很轻:“随便你。”
“没去哪,就在走廊外面的阳台。”谢问解释,“大概十二点回来。”
“你这时间都安排好了,干嘛还来问我?”她努努唇,轻声细语道。
“不想我去?”谢问把她揽在怀里,偏头亲了亲她脸颊,“那我就不去。”
卿好盯着他的侧脸,尾音拖长,音调带着软绵,有点撒娇的妩媚:“我没让你不去。”
“那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呢?”他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一双漂亮的眸子波光潋滟,瞳孔颜色极深极亮,长睫如蝴蝶展翅轻颤着。
可爱又诱人。
“嗯,讨好我!”卿好刻意放软了语调,语气里的温柔就像随波漾开的水纹,缓缓的,流入人心。
“这个可不可以。”谢问从包里掏出了两个礼盒。
卿好瞅着他,在他示意下,打开了礼盒。
里面是一枚DR钻戒,还有一个翡翠手镯。
这是谢问自己去买的,当时挑戒指的时候,只因为商家那一句广告词:男士一生仅能定制一枚。
他之前也看见卿好看过DR的广告,所以他才选择这个品牌的。
卿好怔了几秒,显然有点意外,这戒指很精致,样式她也很喜欢。
“你什么时候买的?”她眼眶发红,眼泪汪汪地在眼眶里打转,感动地差点说不出话。
“昨天。”谢问指腹为她轻拭眼尾的泪,语气诚恳带着几分珍重:“卿小姐,我想用这枚DR钻戒预约你一辈子,可以吗?”
卿好抿着唇,伸手:“那你给我带上。”
谢问笑,把戒指从礼盒拿出来,给她戴上。
他买了一对,另一枚,卿好给他戴上。
“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卿好语气带着几分雀跃,今晚发生的阴霾,惶恐,彻底的烟消云散。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谢问勾唇。
有点肉麻,卿好弯着眸子看他,“那这个两个翡翠镯子,也是给我的吗?”
“对。”谢问拿起来给她戴上,大小刚好合适。
佩戴时,翡翠和平安扣相碰,发出叮的声响。
“手镯的寓意不仅仅是圈住幸福和平安,还有一个寓意就是把我们两个牢牢圈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你这甜言蜜语上哪里学的。”说撩人的话来,一套一套的。
卿好眼眸望着他时,带着些许的羞涩,心里感动至极。
“纸上卡片上写的。”,谢问真的爱惨了她这副羞答答的模样,捏着她的脸,“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卿好:“……”
他看着她,目光慢慢灼热起来,像两颗跳动燃烧的火星,令人无法抗拒,想要沉溺其中。
“到底是什么?”卿好见他沉默,被吊足了胃口。
“差个定情吻,宝贝。”
他的俊脸在她眼前越靠越近,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眼睛,嘴唇……
这声宝贝真的叫到她心坎里,她还是第一次听见他这么叫她,卿好怔住,睁着眼睛盯着他看。
他的大手扣在她的后脑勺,漫长的深吻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结束,另一个缱绻的浅吻,又重新落下,那副唇齿挪到耳际,轻咬,拿捏分寸地往下移。
软乎乎的耳垂,一截白皙的脖颈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欺负。
“姐姐宝贝。”
“嗯?”
“好好宝贝。”谢问可喜欢叫她了。
真要命啊!卿好心跳得砰砰快。
良久,直到这暧昧气息快要守不住时,谢问终于舍得放过她。
“好好。”谢问埋在她的颈窝,像只黏人的小猫蹭了蹭。
湿热的气息带着粗喘,卿好脖子痒痒的,原本想推开他的手,放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
卿好知道他等下会出去,从他身上起来,故作威胁,声音却软绵绵的,“你要是十二点不回来,以后就别想上我的床了。”
她跑回床上躺着,拿手机看剧。
谢问只是笑了笑,去床上抱着她一起看。
卿好突然耍起了小孩子脾气,不让他抱,也许是推开的动作太大,谢问后背不小心撞到床头,“嘶”倒抽一口冷气。
“没事吧!”卿好立刻起来,想看他的后背,语气轻柔又急切,“疼不疼?”
刚撞到的时候确实疼,不过现在感觉还好,但是瞧她为他着急的样子,谢问原本想说不疼,又重新咽回去,取而代之地是委屈地语气,“疼。”
卿好:“……”
她掀开他的T恤,检查了一下伤口,包扎处没有渗血,心里松了一口气。
谢问重新把她拥进怀里,这下卿好乖乖的,没有乱动。
剧看到一半,卿好的眼皮子在上下打架。
谢问垂眸看她时,身边的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他关掉平板,放到桌子,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点,拿着空调被给她盖好。
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床。
谢问出了房间门。
王里带着一打听装的啤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吹着风,独自一人喝着啤酒,见到他从不远处的房间出来,掏了听酒递给他,
“你在不出来,我把酒都喝完了。”
谢问接过,打开酒跟他碰了一下杯,“今天晚上的事,谢了。”
王里给自己灌了一几口啤酒:“你多说好几遍谢谢了,真见外。”
谢问也跟着喝了几口,转身看着夜景,没说话。
酒店顶楼的风将他的背影吹得冷冽萧瑟,透着几分深秋的萧条冷意。
“好像这是我们第二次喝酒了吧!”王里似乎想到很久之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