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呜,滴,呜……”
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寂静的黑夜,让人心惊胆战。
正在和我们搏斗的那帮人,似乎开始害怕了,他们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
他们并不是害怕我们,而是害怕警报声。
警报声就意味着警察叔叔来了。
其实,就在刚刚,我们的人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对方的人,个个都身手不凡。
仅仅两三分钟,我们的人就被干倒五个人,而他们的人,只有两个人倒下。
在战斗力方面,他们要比我们强悍的多。
现在,他们因为担心警察叔叔,手上的动作明显慢了很多,我们的压力也就减少了很多。
他们是邪恶的一方,自然害怕警察叔叔。
而我们是正义的一方,是过来营救陈颖母女两个的,所以,我们并不怕警察。
反而,在听到警报声以后,我们的人士气大振。
趁这个机会,我振臂高呼:“兄弟们,冲啊,警察叔叔来救我们了。”
听了我的话,我们的人如同下山的猛虎一般,立刻对敌人发起了死亡的冲锋。
所谓的死亡冲锋,就是玩命。
比如,他们用砍刀砍了我们一下,但是,我们并不躲闪,在被他们砍伤以后,反而用木棍砸对方的脑袋。
这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弄死了我,我也弄死你,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再加上我刚才喊的那句“警察叔叔来救我们了”,对敌人也形成了威慑。
看到形势不妙,他们中的一个人,连忙大声的喊道:“兄弟们,撤!”
呼啦一声,对方开始撤退。
让我们惊讶的是,他们似乎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使是在撤退时,也井然有序。
他们中的五个人,手持砍刀断后,还有五个人,手持砍刀在前面开路。
剩余的人,则是搀扶着他们的伤员,快速的向村子的东边跑去。
这种攻防兼备的协同战术,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毫无疑问,对方要么是专业的杀手,要么就是退伍兵。
现役兵是不可能的,现在部队管理的特别严格,他们不可能出来。
还没等我说话,杀红了眼的夏仕贵就从地上捡起一把砍刀,用砍刀的刀尖指着那帮逃跑的家伙。
“兄弟,追,给扎西德勒报仇。”夏仕贵下达了命令。
呼啦一下,我们的人快速的追了上去。
本来,我是不打算让他们去追的。
穷寇莫追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可是,看到兄弟们追了上去,我也只能随大流,手里拎着棒球棍,也追了上去。
可是,受过训练的对方,远比我们厉害的多,他们撤退的速度特别快。
在东边的村子口,他们也隐藏了三辆金杯车,还没等我们追上去,他们就坐上金杯车,一溜烟的跑了。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可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们的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
敌人又是怎么知道我们会过来营救陈颖母女两个的呢?而且,还有充分的时间把陈颖母女两个转移后,再给我们布置陷阱。
事出异常,必有妖!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问题。
难道,是我们的人出了叛徒?
老鬼叔,陈星和司马俊男他们三个,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难道,是夏仕贵出卖了我?
这也不可能,夏仕贵和我们在一起,也差点被炸死。
难道,是夏仕贵的手下出卖了我们?
这个也不可能,吓夏仕贵的手下,几乎都和我们在一起,他们一样差点被炸死。
要不,就是我们的电话被监听了?这个还真的有可能。
对方要是组织到二十多人的退伍兵,那么,他们就有能力监听我们的手机。
一股恐惧感,在我的心里油然而生。
看到敌人已经跑远了,我们只能停止追击。
我收起思绪,疑惑的问老鬼叔:“老鬼叔,是你报的警吗?”
就在刚才,老鬼叔说他已经想好了对付敌人的办法,所以,我就认为是老鬼叔的报的警。
老鬼叔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没有报警,不过,刚才的警报声,却是我让陈星拉响的。”
“啊?我们车上没有警报器啊!”我惊愕的回答。
老鬼叔淡淡的一笑:“咱们还在广海市的时候,我就买了一个放在我的包里了,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的用到了。”
我对老鬼叔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鬼叔不愧是老江湖,他肯定预料,在到我们来到拉萨后,人生地不熟的,可能会遇到危险。
提前预备一个报警器,在危急关头,就可以吓跑敌人。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做任何事情,都会多准备一个退路。
身旁的夏仕贵,连忙对我说:“金哥,咱们赶紧把扎西德勒送进医院吧,他的胳膊被砍掉了,身上也都是伤口。”
“好好好,快快快,救人要紧!”我一边点头,一边冲向那栋房子。
当我们冲到扎西德勒的身边时,发现扎西德勒已经奄奄一息,呼吸已经十分微弱。
我们七手八脚的抬起扎西德勒,把他抬到了车上,我没有坐在自己的车里,而是和夏仕贵一起,坐在了扎西德勒的身旁。
借助车里的灯,我仔细的看了看扎西德勒,瞬间,我的眼泪就了出来。
濒身材魁梧的扎西德勒,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除了他的右臂被砍掉以外,他的耳朵也被人砍掉一个,脑袋上被砍了五六刀,身上的伤口,更是不计其数。
特别是后背,竟然被砍刀,砍成了肉泥。
扎西德勒紧闭双眼,面如死灰!
英勇无比的扎西德勒,是为了救我们才被砍成了这样。
没有他,我们肯定会被烧死在院子里。
而他,却命悬一线。
金杯车里,响起了好多人的啜泣声。
我们都心如刀绞,都在心里默默的向上天祈祷,祈祷扎西德勒活过来。
“快点开,快点开,挂五档,把油门踩到最低!”
我冲正在开车的司马俊男呕吼道。
司马俊男委屈的说:“金哥,已经是五档了,油门已经踩到最大,现在是150码!”
我点点头,刚想说话,却突然看到扎西德勒睁开了眼睛。
他用微弱的声音说,断断续续的说道:“金,金金,金哥,贵,贵哥,你们过来一点。”
我看得出,这应该是扎西德勒的阳光返照。
止住悲声,我和夏仕贵连忙把自己的耳朵,放在了扎西德勒的嘴边。
扎西德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积攒力气。
好了一会儿,他终于说话了:“金,金哥,贵哥,我,我我,对不起你们,是,是是,是我出卖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