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个老六,终于从幕后,走到了前台。
他已经忍耐不住了。
当然,我等待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在我猜到老陈是幕后主使的那一天起,我就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
我们之间的巅峰对决,迟早都要发生。
我就像海燕,盼望着暴风雨的来临。
亲手把仇人送进监狱里面的快感,让我几近疯狂。
我冰冷冷的,对着手机说:“那行,说个时间和地点吧。”
叶媚很干脆的回答:“今天晚上8点,古红颜的农庄。”
我一怔,顿时惊愕万分。
我的天啊,他们竟然也知道古红颜的农庄。
在古红颜的农庄,我可是没少给项飞送过金钱。
看来,这个古红颜,身份也不简单。
古红颜是黄正堂的人,老陈又选择在古红颜的农庄见面。
直觉告诉我,这绝对不是巧合。
莫非,黄正堂真的出卖了我吗?
不不不,他仅仅是为了早日转正。
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和老陈是一伙的。
听我不说话,叶媚在电话里,开始嘲笑我:“张一金,你怕了吗?你不是经常去那个地方吗?陈老大说了,你要是怕了,就由你选地方。”
叶媚使用的,是激将法。
听了叶媚的挑衅,我放声大笑:“哈哈,我都不怕你咬我,还怕他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吗?”
叶媚疑惑的问:“咬你?我什么时候咬过你?”
听到叶媚上了我的当,我开怀大笑:“哈哈,你好好的体会一下那个咬字吧,你这个愚蠢的女人,行了行了,老子准时赴约。”
叶媚沉默了一会儿,就愤怒的说:“张一金,你这个兔崽子,骂人都不带脏话的。”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我仿佛看到了叶媚那张气急败坏的脸。
我一阵冷笑,又一阵狂笑。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
这么热闹而又刺激的会面,我肯定要好好准备一番的。
所谓,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我拿起手机,开始调兵遣将。
首先,我给吴六一打了电话。
吴六一听了我的话以后,就告诉我,我可以调动广海市所有的兄弟。
这帮兄弟的的人数,一共有110多位。
具体的事宜,我可以直接和刘畅联系。
挂了吴六一的电话,我就给刘畅打了电话。
我让刘畅把所有的人,都调到古红颜的农庄,等待我的调遣。
安排完刘畅,我又给老鬼叔打了电话。
我告诉老鬼叔,把公司所有的年轻人,以聚餐的名义,全部调到我的别墅附近。
而且,在附近的饭店里,预定好饭菜,让那些员工们,直接在我的别墅大门口,大吃大喝。
最好,再搞一个通宵的篝火晚会。
老鬼叔考虑了一下,就对我说,人数大概有130多位,需要十几桌。
我回答说,钱可以随便花,如果有需求,还可以去发廊和夜总会请一些女孩子,过去跳跳热舞。
反正,越热闹越好。
我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变相的保护我儿子。
那么多人在我家门口吃吃喝喝,蹦蹦跳跳,就是给叶媚他们一万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再去抢我儿子。
虽然我没有说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老鬼叔还是遵命照办。
这就是信任。
安排完老鬼叔,我又给赵盾打了电话。
我对赵盾说,把手下所有的兄弟,都调到古红颜的农庄。
我还告诉赵盾,他手下兄弟们的花销,我双倍报销。
一听说有钱,赵盾满口同意。
他告诉我,最多两个小时后,他手下所有的人,就可以达到古红颜的农庄。
我大概的问了人数,赵盾的手下,也有130多号人。
我知道,兵者,诡道也。
无论是古代的军事家,还是现代的著名将领,都会使用奇兵制胜的计谋。
所以,我又分别给胖子和吴东海,以及陈星,分别打了电话。
我让胖子带着啤酒贸易公司的50多人,隐藏在农庄大门的右边。
让陈星带着日化贸易公司的30多人,隐藏在农庄大门的左边。
吴东海带的社会混混,对于叶媚他们来说,都是陌生面孔。
所以,我就让吴东海带着40多人,以公司团建的名义,去农庄吃饭。
吴东海告诉我,他们手下的那些打手,都背着背包。
背包里,放着砍刀。
这样的话,我就拥有了一明一暗两股兵力。
明面上,有刘畅的110多人,加上赵盾的130多人,合起来,就是240多人,
这么多人,在阵势上,就能够威慑到对方。
暗地里,我还有胖子的50多人,陈星的30多人,和吴东海的40多人。
这三部分,算是我设下的奇兵。
或者,叫做援军。
当然,以叶媚和老陈的老谋深算,他们也肯定做好了准备。
安排妥当以后,我又觉得自己身边,还需要一两个保镖。
我想到司马俊男和桃子。
桃子自不必说,她有一身的好功夫。
司马俊男号称荔湾区一霸,打起架来,也是一个狠角色。
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报考了研究生。
如今的他,还会为我张一金卖命吗?
而且,我也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拿出手机,尝试着给司马俊男打了电话。
没想到,司马俊男竟然满口答应。
看到司马俊男这么够哥们,我的心里,一阵内疚。
我立刻想到,我要修改一下我的计划,不能够再利用蔡娟,去收拾老陈了。
无论如何,蔡娟都是司马俊男的后妈。
挂了司马俊男的电话,我又给桃子打了电话。
桃子说,她刚刚给最后一家孤儿院捐完款。
我把事情的经过,给桃子说了一遍。
听了我的讲述,桃子激动的说:“那行啊,既然这样,那就彻底了断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恩怨。”
我连忙说:“桃子,你说错了,这只是开胃菜,我们之间的了断,还需要好久呢。”
桃子疑惑的问:“双方都要玩命了,还不是最后的了断吗?”
我回答:“肯定不是的,我们双方,只是摆摆场子,吓唬一下对方而已,说不定,我们双方,都不会动手,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桃子再问:“一金,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说话,还是文绉绉的,你直接说吧,谁是螳螂,谁是黄雀。”
我哈哈大笑:“哈哈,我和老陈,都以为自己是螳螂。”
电话里,桃子沉默了一下。
片刻以后,她继续问:“谁又是黄雀呢?”
我回答:“我的那个师父,黄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