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渡倒吸一口凉气，这还八字没一撇的事呢，林牧这犊子就这么薅羊毛，要是真成事了......
不敢想，根本不敢想，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自己决定的正确性了。
“十万一千枚金币。”
出乎林牧的意料，这个鸡肋一般的万华镜竟然也有人出价。
而且出价的不是别人，正是青衫少年，秦枫。
“十万一千零一枚金币。”没有任何意外，这个报价的神秘男子。
绝了，你俩神仙打架不要误伤我啊！林牧在心底呐喊。
完了，这些年攒的私房钱怕不是要全都交代在这了，凌云渡在心里哀嚎。
“十万两千枚金币。”林牧十分淡定的开口。
看着林牧那云淡风轻的样子，凌云渡恨得那叫一个牙根痒痒，花的不是自己的钱，还真是不心疼啊。
“十万三千枚金币。”秦枫报价。
“十万三千零一枚金币。”神秘男子报价。
即将落幕的拍卖会再次掀起了高潮！
“十万四......”
没等林牧说完，凌云渡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十万四......十万三千一百枚金币。”这次是凌云渡报价，“在下乃是黑月商会薄姑城分会会长凌云渡，对此奇巧之物甚是喜爱，两位的恩怨还请私下解决，不要误伤我等。”
看着不当家不知油盐贵的林牧，凌云渡那叫一个心疼啊，不得已摆出了自己的身份，打算卖脸了。
“凌会长，久仰久仰，对这件万华镜，在下也是十分喜爱，十万四千枚金币。”秦枫向凌云渡拱拱手，言语上却是丝毫不让。
“凌会长，在下霸刀门下，少门主，卫道，也是喜欢的很，十万四千零一枚金币。”自称卫道的神秘男子用着跟秦枫一样的理由，也是报出了自己的价格。
“既然如此，那就凭实力说话吧，希望二位日后不要后悔，十一万枚金币！”凌云渡火气也上来，这两人明摆着说瞎话，既然如此，那就靠钞能力吧！
“十一万一千枚金币。”秦枫其实并不是在针对林牧或者凌云渡，他就是想跟那个卫道争个高下，却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这两个心眼比针还小的家伙。
“看来秦公子是真喜欢啊，我弃权了。”卫道耸耸肩膀，差不多收手了。
秦枫一愣，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秦公子果然豪气冲天，既然如此，这万华镜，在下也弃权吧。”在林牧的暗示下，凌云渡也收手了。
林牧已经不打算买了，他准备一会儿散场之后伙同卫道劫了秦枫。
“你们......”秦枫麻了，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周围无不是阿谀奉承之辈的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即便是对他而言，十万金币也不是个小数目，绝对是大出血的级别。
“不要了不要了，家境贫寒，家境贫寒。”卫道话里带笑，满满的讥讽意味。
看已经没人愿意加价了，主持人花魁一秒钟之内喊完三次倒计时，生怕秦枫反悔。
她都快乐成一朵盛开的艳丽牡丹了，今天晚上这一把的提成，够她先前一年挣的了。
拍卖盛会圆满结束，重新返场的花魁换了一身青色流苏长裙，为全场献舞。
林牧现在则是一点欣赏的兴趣都没有，告辞凌云渡后，猫着腰鬼鬼祟祟的凑到卫道身边。
“我乃黑月商会薄姑城分会副会长，林牧。卫公子可是与秦枫有隙？”
“噢，我记得你，刚刚不是冲你昂，就是看不惯秦枫那副自命清高的样子。”卫道认出了林牧，开口解释着。
“没事没事，就算卫公子不参与，想来秦枫也不会善罢甘休。”
实际上，要是卫道不下场，林牧最多加价一次，秦枫是肯定不会跟的。
不过现在是要拉拢卫道，自然不能在这件事情上较真。
“不知卫公子和这秦枫什么仇什么怨啊，大庭广众之下给这小子这么大的难堪。”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林牧一会儿可是打算趁着秦枫还没完全成长起来，直接搞死他的，所以在动手之前，他想了解了解两人之间的仇，深到什么地步了。
“啧，还真不方便说，差不多是杀之而后快的程度吧。”卫道何其聪明，从只言片语中就已经猜到了林牧的打算，“林公子也是与秦枫小子有仇？”
一抹阴险的笑容浮上林牧脸庞：“我观今夜月黑风高，实乃杀人越货之绝佳时刻，要不要一起搞他一手？”
男人之间的友谊建立的就是这么快，两人一拍即合，悄悄离场。
拍卖会结束后，怡红院又大搞特搞歌舞晚会，一直折腾到后半夜。
“真不知道歌舞有什么好看的，怎么还没结束。”趴在房顶喂蚊子的林牧忍不住抱怨道。
“林公子不是本地人吧，第一次来怡红楼？”
“头次来，感觉也就那么回事，跟宣传的货不对板啊。”在林牧印象里，窑子代名词的怡红院竟然变成了洗浴中心，一时半会儿确实是难以接受。
“哈哈哈，怡红楼的成名之处，林牧公子可正好错过了。”卫道一脸神秘。
“哦？愿闻其详。”林牧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
“钢管舞，林公子可有听闻？”
卧槽？！那位同乡人前辈，竟然这么有品位的吗？！
“可是年轻貌美、衣着清凉的漂亮小姐姐，绕着一根钢管舞动曼妙身姿的舞蹈？”
“看过？”
“算是吧。”没看过怡红楼的，但穿越前，国产区可没少带着艺术的眼光仔细欣赏，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就在眼前。
“我猜，除了这钢管舞，这怡红楼里是不是还经常会有长腿妹子，穿着各种或新颖、或暴露的衣服走秀？”
听林牧这么一说，卫道一脸惊讶：“看来林公子功课做的很足啊，是会有这样的表演，不过时间不固定，完全凭运气，好像是叫维什么什么的秘密。”
林牧捂着脸：“维多利亚的秘密？”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林公子果然是博学多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