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多此一举
“王爷哥哥……”唐婉根本没来得及捂住自己的嘴巴,就叫出了声音。
她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好意思的看向叶正霏。
他一脸焦急道:“淑儿,伤口还疼吗?”
淑儿?!唐婉只觉得自己的鸡皮上都要再跳鸡皮了。
她轻轻咽了口口水,心里想着,刚刚明明感觉伤口很痛的,怎么听见他唤自己,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了?!
“王——王爷,我没有事的,你不用担心。”
她想说,没事儿您就先回去吧,但是想了想,人家毕竟也是王爷,自己怎么能撵人家走呢,也太不懂事了!
夏露在一旁露出一个劫后余生的笑容,却又流下了泪水,抽抽搭搭道:“小姐,小姐……刚刚可吓死奴婢了,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奴婢怎么活啊……”
夏露一边说着,泪水流得更凶了。刚刚看见自己小姐流了那么多血,夏露虽然人被吓猛了,但是心里还是千折百回的想了很多——秋禾已经死了,若是小姐也有个好歹,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虽然小姐从前经常闯祸,但是小姐却从来没有伤得这般重……
陆砚淑看着哭红了眼睛的夏露,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小手,道:“夏露,别哭了,还不到哭的时候。”
夏露听了这话,人一愣神,然后哭得更凶了。
叶正霏一脸古怪的看着陆砚淑,轻声道:“淑儿,你怎么会突然扑上来啊?”
唐婉心里在骂娘,心想:我也想问问,我怎么会突然扑上去。自己亲眼瞧着叶正霏要出掌的,自己却不知死活的扑了上去?!
越想,唐婉越觉得心塞,得出的结论唯有:是陆砚淑太喜欢叶正霏了,身体的肌肉记忆吧,见不得叶正霏受到一丝丝的伤害!
唐婉心里堵得慌,却又觉得整个身体很是兴奋,激动得很……
叶正霏看着陆砚淑也不再说话,便给她掖了掖被角,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先好好养身子,放心,你这一剑不会白挨的!”
话音刚落,叶正霏自己调转轮椅就往屋外去了。
唐婉感觉自己的心里即有种麻麻酥酥的感觉,又有种似是喝了蜜的甜。
她不由得心里一惊——这不会是陆砚淑的心理感受吧?!因为她喜欢叶正霏?!
在现代活了三十多年,唐婉可一直秉持着不恋、不婚、不育的!
自己那颗心,不用说悸动,这么多年就像是坐定老僧般,不曾动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自己以前不曾有过的——是心动吗?
唐婉有些疑惑,但是伤口这会子翻疼了,倒是让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怎么这么疼,可用过止疼散?”陆砚淑急声道。
“小姐,刚刚你昏迷的时候,王爷还在您身边问您疼吗?您可是说的不疼,一点都不疼啊!”夏露一脸不安的看着陆砚淑的伤口道。
陆砚淑白了夏露一眼,她感觉自己真的没有脸再见人了!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流了这么多的血能不疼吗?差点捅了心脏,能捡条命回来就不错了,居然说“一点也不疼”?
唐婉真的觉得陆砚淑就是大傻瓜!恋爱脑!对,她不仅仅是傻,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恋爱脑!居然为了男人挡刀?!不折不扣的恋爱脑!
陆砚淑在床上,想发泄,但奈何伤口太疼了,一动就全身疼,只能老老实实养伤了。
因着陆砚淑受了伤,所以也没有再去姚听安那里送包裹。
姚听安之前就被那包袱丢而复返,吓得病了,这回丢了包袱之后,却没有回来,姚听安更加不安,她就怕突然在自己的被子里,衣橱里,针线盒……突然再看见那些秋禾生前赐给她的首饰……
听闻姚听安病得更厉害了,整天疑神疑鬼,竟命人将屋里的家具都搬了出去,唯留一张床,床铺上也是干干净净,除了她自己,就是一小方被子,勉强能盖住她的身体,夜里也是常常将她冻醒……
可是,她总是觉得自己的房间阴气更重了。
那天夜里的几个刺客都是死士,被生擒的都服毒自尽了。看着貌似是断了线索,叶正霏也不着急。
他安排了属下去调查,蛛丝马迹也不能放过,定要查出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养伤的日子格外惬意,陆砚淑自从受伤后,头两天伤口疼得厉害,她白天晚上都在忍受那伤口的疼痛,她此刻无比怀念现代的麻醉药、止痛药,起码可以帮助自己缓解疼痛。
可是现在呢,虽然也有止痛散,但是时效短些,而且还不能用的频繁,她夜里都要被疼醒好几次。
慢慢的伤口结痂了,陆砚淑没事就在床上看书,她让夏露将陆砚淑的书全部都找了出来。
呵……真是傻人有傻福,唐婉对着陆砚淑的书不由得呆住了!她居然有不少医学典藏,还有好几本武功秘籍?!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养伤没事的时候,就在床上安静的看看书。
依着唐婉在现代的医学常识,学习起那些医书倒也是游刃有余。
只是,这几日倒是教会了夏露怎么照顾大黄,给大黄配药,换药了。
大黄的精神最近也是越来越好,没事的时候就在笼子里趴着,看见陆砚淑和夏露会不停的摇尾巴。
又过了几日,陆砚淑就下床了,白日里没事的时候她就逗逗大黄,给它洗澡,跟它玩游戏。
之前,唐婉就一直想要养狗的,但是奈何工作实在太忙了,根本都没有时间照顾好自己,更不用说再去照顾一条狗了!
穿越到古代也很不错,生活节奏慢了很多,自己也有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了。
在陆砚淑的悉心照顾下,大黄的腿渐渐的好了,慢慢的可以缓慢行走,若是跑得快了,那条伤腿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踮。
又养护了时日,大黄的腿完全康复了,走路一点也看不出瘸,跑起来也不踮脚了。
陆砚淑发自内心的欢喜,可能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她激动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