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正在医馆分拣药材,抬头间看到一个失魂落魄的身影。他诧异的同时上前去迎:“二哥?你怎么跑都城来了?”
“阿川。”秦城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月儿不要我了。”
秦川不明白他的意思,将他带到自己的屋中。他问道:“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秦城眼底酸涩难忍,颓丧的将事情讲给秦川听。
“不可能!”
秦川一口否决:“燕王妃我见过!我还给她诊过脉呢!”
秦川:“两年前靖侯身子不适,旌尘,啊也就是燕王,请我到靖侯府上给他看病,那个时候我就见过燕王妃了。
那小王妃活泼懂事脾气也好,之前她坠马摔瞎了眼,还是我去燕王府给她治好的。”
秦城歪了下嘴角:“月儿逃婚了,你看到的那个燕王妃是假的。”
秦川大惊:靖侯胆子也太大了!
想到年前岑旌尘凄切的模样,他不住的摇头:现在去提醒自己的好友为时已晚。
他早就陷进去了。
这群王公贵族真让人服气。
“阿川。”
秦城凄声哀求:“你明日能不能去趟靖侯府?月儿还怀着身子,我不放心。”
秦川见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心情也低落了下来。他点头应下的同时,问道:“二哥,旬瑶那你安排妥了吗?”
他咽了下口水,还是没能将“爹知道吗”这句话说出口。
这俩人的关系实在是……
“嗯,都安排好了。”
转天一早,秦川拎着药箱跑去燕王府门口堵人。见岑旌尘满面春光的从府中出来,他喊道:“旌尘!”
“秦川?”
岑旌尘扫了眼他手中的药箱:“我没生病。”
“谁说你生病了!”
秦川催促道:“你是不是去靖侯府?快带我去!”
二人策马来到靖侯府,就见云珩正躺在树枝上悠闲的晒着太阳。
秦川看到他手臂上的刺青,问道:“益宁人?”
岑旌尘:“……别问。”
秦川送了他记白眼,随着他一溜烟来到池阙的闺房外。岑旌尘前去叩门:“池姑娘,是我。”
秦川摸不到头脑:池姑娘?谁?
欢快的脚步声闯入岑旌尘的耳中,房门打开的同时,清甜浓郁的梅香扑鼻而来,惹得他脸颊微红。
池阙拉开门见秦川也在,顿时警觉起来,凝重的盯着他们二人。
岑旌尘知她想起了过往,急忙解释:“是秦城托他来给你阿姐诊脉!不是我!”
见她放松了些许,他道:“池姑娘,这件事还请你瞒着大哥。”
“……跟我来吧。”
去的路上,池阙特意带着二人避开了府里的小厮们。秦川瞧着面前的这抹倩影,对着岑旌尘悄声耳语:“你早就知道王妃是假的?”
岑旌尘:“她才是真的。”
他的话让秦川云里雾里,秦川也懒得再问,随着池阙来到屋外。
池阙敲了下门,柔声问道:“阿姐,你起了吗?我请了大夫来,方便进去吗?”
听到屋中传出隐约的铃铛声响,她才推开门让秦川跟了进去。
荣明月看是秦川,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冷下脸指着门示意他出去。
秦川尴尬的望向池阙,池阙上前扶着荣明月坐在榻边,半劝半哄道:“阿姐,自己身体要紧,后面还有五个月呢,先让秦大夫瞧瞧吧。今天请他来,完全是因为他不收钱。”
秦川附和道:“对对对,我不收钱!我给侯爷看病那次也没收!”
荣明月凝视着他,似笑非笑的将手腕往前送了一下。秦川掏出丝帕覆在她的皓腕上,仔细的诊脉。
他眉头紧锁,对着池阙叮嘱:“王妃,我一会儿开个安胎用的胎元饮。二嫂她现在胎像不稳,气血虚弱。你差人一天一碗喂给她,绝对不能断。”
“我阿姐要喝多久?”
“生产前。”
“秦大夫。”池阙压下心中的惶恐,“我阿姐她失语了,你看看可有什么办法……”
失语?秦川晃了下神:难怪从进来到现在,自己的二嫂都没有说话。
“二嫂,得罪了。”
秦川捏着荣明月的脸颊,手上稍稍用力,让她张开嘴。他皱着眉头松开手,又用手按压着她头上的穴位。
秦川:“二嫂应该是受了刺激才导致的失语。这段时间你好好陪着她,等她情绪好些,逐步引导就能恢复。”
池阙点头应下,偷偷送走秦川后,她头也不回的就往自己屋中走。
岑旌尘追在她身后好言道:“池姑娘,你走慢些,我跟不上。”
他不说还好,一说池阙更是生气,提着裙摆就往自己屋中跑。
眼见她要将房门关上,岑旌尘用手抵在门上,委屈道:“池姑娘,真的不是我让秦川来的。是他大早晨就在我府门口堵我,我没办法才带他来的。”
“尘公子,这事让大哥知道我少不了数落!你干坏事还要拉我垫背!”
池阙手上用力想关门将二人隔开:“我不想理你了!”
“别!”
男女力量到底悬殊,岑旌尘稍稍用力就从门缝挤进屋内。他用后背抵着门,低声下气道:“池姑娘,你别不理我……”
“出去!”
池阙杏眼含怒:“谁让你进屋的!”
她生起气来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看上去厉害,其实只要壮着胆子靠近,安抚两下就会平静下来。
“池姑娘。”
岑旌尘凝视着面前这张明艳动人的小脸,薄唇微张,低声道:“我想亲你。”
低哑暧昧的嗓音荡漾到池阙的耳畔,惹的她颈间泛起潮红。抬起头对上漆黑如夜的墨眸,原本只留在岑旌尘眼底的情思,悉数落进了她的心底,烫的她慌乱不已。
脸颊微微发烫,池阙别过眼,嗔怒道:“不、不行!”
娇嫩艳红的脸庞被粗粝炙热的手掌覆住,激的她汗毛倒立,朱唇被人轻柔的衔住,反复吮吸。
不似之前那般霸道冷冽,如今只有虔诚与珍惜。
柔软试探着撬开她的贝齿,一铺而入。
口中依旧是熟悉的疏狂气息,不同以往,还多了几分怜爱。
一念沉沦,池阙青涩又笨拙的回应着他。耳畔传来闷哼,天翻地覆间,她已经被人抱着放到了榻上。
她身上焉的一沉,只见岑旌尘埋在自己颈间,羞赧道:“阙儿,我……”
他难以启齿的模样惹的池阙娇笑,安慰的拍拍他的后背,侧过头不轻不重的咬了下他的耳朵。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绷的厉害。
素手游移到蜂腰后边的系带上,稍稍用力,扯开了腰封上的系扣。
骨节分明的手颤抖着褪去她的衣衫,粗粝的手指伸向光嫩的后背,刻意避开那道一寸半长的伤疤,挑开青色的亵衣绑带。
身前微凉,池阙下意识的前去遮挡,却被宽厚的胸膛覆上,灼烫着她身前的肌肤。
金枪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半年未有过亲密之举,二人身体皆是一颤。池阙眼尾泛红,抬手抹去岑旌尘额前的细汗。
她羞涩的悄声提醒:“旌尘,下不为例呀。”
岑旌尘低笑:“好,下不为例。”
他堵住姑娘家的红唇,将她的呜咽声困在二人口中。
光天化日的,叫人听见不好。
天雷勾火,情浪迭起,满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