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回了宫殿推门却纹丝不动,试探之下发现门从里头锁了。
她糊了点口水在门窗上戳了个小洞,宫殿之内的一切如常,端坐喝茶的苏木看起来心情不太美丽。
迦楼罗偷窥的视线好巧不巧的与其交汇。
她顿时一阵心虚,又一阵气恼,拦下了旁边要敲门的婢女,小心翼翼的拍着房门,丝毫没了之前干仗的气势。
“苏木,好夫君,你乖哈,给为妻把门打开吧。”
“好木木,你这把为妻关在外头,让其他人看着不好吧,我堂堂荒渊少主的面子往哪搁啊。”
苏木根本不搭理。
他前天才奉劝,让伽罗楼遇事不要只用武力解决,人答应的好好的,一扭头就忘的一干二净。
水妃和她那女儿不是善茬,几乎每次都是她们挑起是非,可伽罗楼就是一炮仗一点就燃,所以最后总成了外人口中惯会欺负弱者的恶人。
长久下去,在荒渊失了心人可怎么办?还有这脾气,哪天运气不好遇着强劲的对手,肯定是要吃亏的。
伽罗楼贴在门上,可怜兮兮的喊:“苏木,小宝贝,别生气 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下次保证会先动脑不动手,你就看在我认错积极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
苏木闻言,一阵自嘲,苦笑起来。
“打呗,怎么不打了,刚才不是挺能耐的。”
伽罗楼停下了拍门的动作,伸长脖子,眼睛贴在洞口,“苏木,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才这样的。”
苏木面色微微微舒展。
“……唉。也不知道阿苑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迦楼罗见他叹气,跟着叹了口气。
她心思微动,拍了拍房门,“苏木,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偷偷溜出荒渊找他们去,你看怎么样?”
可现在的局势,水妃,以及荒渊里的其他虎视眈眈的势力,让人放不下心。
苏木的心里七上八下地没安全感,“要不,我一个人去吧?”
伽罗楼皱眉,“那怎么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你先把门打开,咱合计合计。”
“计”还没落音,苏木已经走过来把房门打开了。
伽罗楼看了眼身后的方向,快步的拉着苏木进去并放上房门,吩咐门外的心腹,“去旁边守着,不论是谁都不准放进来。”
心腹红螺哭丧着脸,“大公主,您不会真的偷偷跑了吧?荒渊之主怪罪下来,咱们可顶不住啊。”
伽罗楼瞥了她一眼,“行了行了,我就算跑路也带上你,总行了吧。”
红螺吸了吸鼻子:“好的,大公主。”
……
门关上的一瞬间,伽罗楼就把苏木压在了门板上,软嫩的脸蛋在他的胸前的位置蹭了蹭,目光转动一下,这张看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帅气的面庞,总是百看不厌啊,心痒痒的在他的唇瓣上吻了下。
“别生气了,苏木。”
伽罗楼收起在外人面前的利爪,语调软软的哄他,知道他就吃这套。
苏木一改往日里仪容得体,清淡冷静的架势,扣住她的下巴,热情的加深这个吻。
平日里霸气干架的女魔头,此时也被吻得腿软,只得靠着他才能站稳,面色宣红,唇瓣上泛着水光。
不知是她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苏木的耳朵红了。
微喘的声音,上下滑动的喉结,泛红的眼角闪动这微光,下颌线条抬起的,画面机具冲击性,让人看上去血脉扩张。
听着苏木搂着她的腰部,低下头窝在她的肩膀里,一声声的喘息的念着,“小楼,小楼,小楼……”
伽罗楼握着苏木的手,闻着他情动时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苏木的原身是植物,自带一种体香,特别某些时候因为无法自控而散发的味道,让她迷恋不可自拔。
伽罗楼感觉虎牙有些发痒,踮起脚来,在苏木的锁骨处微微用力的咬上一口。
苏木低低的嘶了一声。
看似压抑的声音中又带着片刻的欢愉,他脸颊绯红,连带眼底都染红了一片。
“别咬。”
伽罗楼蹭蹭他,哼哼唧唧的在他胸口埋怨道,“忍不住,想咬,就怪你太香了,总是勾着我。”
苏木似无可奈何的笑笑,平复呼吸,抚摸着她的发丝,宠溺的说,“算了,你想咬就咬吧。”
伽罗楼抱着他的腰身撒娇。
“苏木,你最好了~别生我的气了。”
“人家故意激怒你,就是想让你上当。唉,以后你脾气须得收敛些,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楼,我所求不多,只是想你和阿苑平平安安的。”
“我知道。”
她又何尝不知,只是自己这个臭脾气忍不住。
“我下次一定注意。”迦楼乖巧的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再让苏木担忧呐。
两人十指紧扣在一起。
还没等她开口,身边的苏木叹息有种深深地无力感。
“怪只怪我能力太弱。”
“别这么说。”
草木一族的武力值不行,可他们的治愈能力倒是一流啊。
“这术业有专攻,每个族类有自己擅长的本领,像你的治愈术登峰造极啊,每次我受伤,你都治疗得特别好,你瞧,上次的伤,一点点痕迹都没有。”说着,伽罗楼挽起袖子给他看,白皙的手臂上没有一丁点的伤痕。
“苏木,你对我可是最重要的存在。”
这句话没有让苏木笑,反而令他面色一僵,温柔地拉着她手,“答应我,若有一天,有人拿我的安危来威胁你,一定不要中计,别管我,只需保全自己就行。”
伽罗楼黑着脸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苏木,你让我看着你受难,自己逃跑?”
苏木面露一丝苦笑,“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包袱。”
伽罗楼抿着唇,气鼓鼓的。
她推了苏木一把,从他怀中挣脱出,啧啧两声,“您可真伟大,为爱牺牲啊?凭什么我就得听你的?”
冷哼一声,“我告诉你苏木,你要是敢死在我前头,以后你儿子我也不会管的,我就找你隔壁的空地把自个给埋了,死了也天天吵你,你别想一个人落得清净。”
苏木突然忍不住笑了,“好啊,你不管阿苑就丢给菀瑶和白泽去管,到时候你就在我墓边挖个洞把自己埋好了,还有,如果白泽骂你,你可别忍不住爬起来跟他干架就是。”
迦楼罗瘪嘴,抓着苏木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不管,反正,你不准死在我前头。”
苏木看着她,宠溺的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深情。
——
荒渊王第二日一大早就派人去找小孙子苏苑。
结果扑了个空,派去的人说里里外外都找不着,苏木这边支支吾吾,很可能真如水妃所言偷溜出荒渊了。
荒渊王黑着脸,带着人马就杀到了伽罗楼的宫殿,把苏木堵了个正着。
苏木在这位荒芜之主的面前很是谨慎,一举一动都礼数到位。
“父王。”
荒渊王问他,“最近几日怎么没见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