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家、
呉邪看着番子,不肯让他再和自己一块下地。
番子也知道现在的呉邪不如过去好骗了,只好拿出邵亦明送他回来前赠予的护身符,“小三爷,就算你不信我,难道你还不信他吗?”
呉邪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手里那块像铁牌子似的东西,想要确认真假。
“呉邪,”解语臣叫住他,对着他点头示意,“我在邵亦明的身上见过类似的东西。”
呉邪终于同意,他们决定在半月后以身做饵,出发。
交代好事情,夜深人静时解语臣望着天空中悬挂着的那轮明月,“听说他没抓到你,可你的伤,还好吗?”
被解语臣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此时也正望着同一轮明月,思念着他。
此时的夜晚,明月仿佛变成一个中介,不断吸收着有情人无声爱意的想念,而后再无声的传递到每个人的心间。
邵亦朵坐在一处山洞的洞口,洞口的外面就是一处瀑布,不仔细看,恐怕连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都找不到她的藏匿之处。
她草草的给自己手腕处的断口换上药,草草的缠上绷带,用左手和牙齿合作将绷带系成一个硕大的难看的死结。
中间还一度因为掌握不好力度,勒的过紧,把自己疼得龇牙咧嘴。
“好想我的花儿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又瘦了……不用想都知道,那家伙最近肯定又是拼命三郎,不按时吃饭的,本来就瘦,万一再把自己的腹肌给瘦没了,我可怎么办。”
这些天她躲避着颜垒的追击,一路躲进这里,但其实并没有离之前被拦下的地点太远。
和刘宁一样,她也在等,等一个可以将汪家和颜垒一击必杀的机会。
她望着远处山下,渺小如蚁的人们,不知道此时的汪家内,一枚新秀正在冉冉升起。
半月后、
吴小佛爷突然消失的消息不胫而走,与他一块消失的,还有才回归呉家盘口的番子。
一时间,道上稍微知道些许内情的人都议论纷纷,在心底打着自己的算盘。
呉邪走后,解语臣跟阿泞正式谈崩,两个公司闹的不可开交,可解家到底是根基深厚,最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以阿泞落魄的失败告终。
阿泞不甘心,带着弟弟江子算亲自下追杀单,1个亿,只为取解语臣的命。
而解语臣也在一次与霍家的交易中被出卖,让姐弟俩得手,继而失踪。
而不久后的汪家地盘里,却出现了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
女人非常的聪明,幽默风趣还懂分寸,自从她出现后,便直接吸引了许多汪家外围人的目光。
“楚楚,明天还来吗?”
“当然~”女人轻撩发梢,妩媚的躲过男人的触摸,“明天,我可要跟你不醉不归呢。”
“那我们可说好了,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离开后,女人往嘴里塞了一个口香糖,嘴里还娇柔的絮絮叨叨,“什么烟呀,难抽死了。害的本姑娘嘴里都是臭的!”
一直到她回到了自己租住的50平小房子,关上门的那一刻,身后来自四面八方的凝视才被阻挡在门外。
拉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她好像猛地想起自己没有拉窗帘,忙捂紧胸口将窗帘拉的严丝合缝,才缓缓走进浴室。
站在镜前,她葱尖儿的白嫩的手指慢慢摸向自己的下颌,顺着咽喉一路往下……
唰、
一张人皮面具被扔到了地上,而镜中的娇俏的女人脸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解语臣那张清秀动人的脸。
解语臣来到这里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了,打探出来的东西虽然都接触不到机密,但零零碎碎的线索也不少。
至少,他知道了,这一个月来,邵亦朵还是安全的。
不过让他感觉很奇怪的是,这周他的行动似乎出奇的顺利,今天甚至还接触到了汪家的核心人物。仿佛在有人一路帮他,为他推波助澜。
以解语臣的谨慎程度又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蹊跷,只是现在的他也好,呉邪也好,他们谁都没有选择别路的权力。
简单的梳洗后,解语臣忙又缩骨成女人的高度,打开卧室的灯在房间内忙忙碌碌。
隔着窗帘,从对面的楼上看去,只能见他苗条的身姿和欢快的步伐,敷着面膜的动作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二哥,你说咱们那位爷,就这么让咱二十四小时的盯着这婆娘,有什么用吗?”
被称为二哥的男人立刻回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不要命了?那位最近可是蒸蒸日上,不是咱们这些小鱼小虾能议论得了的。他交代过的,你我做好就是。”
二哥紧张的环顾着四周,确定没有真的没有监控后才长舒一口气。
“妈的!老子差点给你害死!”
“二哥?”
小弟试探的又开口,从他懂事儿起,就一直跟着二哥混,现在他们都越来越好,比其他同级别的外围混子都强了好几倍!
他对现在的生活满意的不得了,满意到每天看见二哥时都眼冒金星,觉得自己真的跟对了人。
“二个吗蛋嘞二!快把你那愚蠢的嘴巴给老子闭上!”
二哥恨铁不成钢的哐哐砸着小弟的头,“老大是因为什么死的你都忘了是不是?你再敢多废一句话,信不信老子在你死前先拔了你的舌头。”
小弟委委屈屈的垂着头,“是。”
不同于解语臣跟现在呉邪的果决和手段,汪家人办事儿主打一个没人性。
他们的老大也正是因为多废了两句话,在背后议论了上级几句,就被抓去塞进实验队伍,硬生生被人当成了小白鼠。
而身为兄弟的他们,直到老大死亡也只是以为他是为了任务而殒命。
若不是那位正火的新秀,二哥恐怕永远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想起那位新秀,二哥的身子抖的幅度更大了,几乎像个电动的筛子似的。
“总之,你小心点说话,别到时候死于非命,哥们我送不了你们最后一程。那位可是比以往调来的任何一位都要狠呢。”
“二哥?我还是想问。”
小弟又好奇的管不住嘴巴,“你放心,我这次只问和你有关的事儿。”
“说……”
“二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二哥:“你他娘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