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老板?胖老板?”
“月月,月月!”
胖子睁开眼,就看见云彩忙来忙去的身影,“云彩?”
“是我呀胖老板!你可算醒来了,张老板跟吴老爷他们都已经在院里商量事了。”
胖子听完,一个猛子摔在地上,剧烈的头晕使他胃酸不断上涌,干呕了几声才缓缓靠在床边停下。
“你别急啊!”云彩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是新沏的茶水,“吴老爷他们刚醒的时候也是这样的,你把头贴在那别动,一会就好了。”
胖子半眯着眼,用手背死死按住额头,试图让自己眼前的世界停止旋转,“云彩,你帮我把他们都叫进来。”
“好,你别乱动哦、我这就去叫老板们进来。”
听说胖子醒了,呉邪几人连忙来到他的房间,“怎么样?还晕吗?”
胖子睁开眼,发现眩晕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但一切都在他身体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前提下。
“好点了,但还起不来。”
呉邪示意云彩出去,关上门,也蹲到他的旁边坐下。
胖子眼珠扫了一圈进来的人,天真、小哥、黑爷、花爷……
“月月、朵朵跟小雨呢?她们去哪儿了?”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波折,呉邪似乎真的成长了不少,他现在周身的气质,即使戴着呉三醒的面具也没那么违和了。
如果番子还在的话,自己一定不会再让他一眼看穿了,他想着。
叹了一声,呉邪开口,“胖子,她们失踪了。”
“失踪?”胖子惊叫着从地上爬起,过大的动作幅度使他强烈的眩晕感再次发作,还没等他站直身体,便又重重摔回在床上。
“胖子,你冷静点。”
“对对对!天真你太天真了,永远分不清真假,还是花爷靠谱,花爷来说什么叫失踪?她们失踪了又是什么意思?”
胖子捂着额头,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努力的睁眼直视着解语臣。
看着边说话边干呕不停的胖子,解语臣也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自己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具体的,我也跟你解释不了。”解语臣的声音冷淡,想到那些没有头绪的事,他的气质也不似平时跟他们玩闹时的小花,而是实打实的解家当家。
“据阿贵跟云彩所说,是月月跟小雨将咱们带出来并安全送到阿贵这里的。她们俩临走前交代,让我们顾好各自的地盘,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时机到了她们自然会回来。”
解语臣食指没有规律的刮着桌面,继续说道,“他们谁都没有看见朵朵,所以我怀疑,她们应该是去找朵朵了。”
“放屁!什么叫自己该做的事?”胖子发出国骂,“老子接下来一步该做的事儿就是娶她过门!”
“对了,当时只有朵朵一个人留在了铃铛阵对面,她们是不是回去找朵朵了?”
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你们等等我,我穿上鞋咱们就走!回张家古楼!”
“胖子你冷静点,”呉邪按住他的身体,用垃圾桶接着他呕出来的酸水,“你能想到的,我们会想不到吗?”
胖子不断呕着,用手摸着湿润的眼眶,静静等待那个他已经知道了的答案。
“张家古楼,我们回去过了。里面没有她们的痕迹,不仅如此,连番子的尸体都不见了。”
黑瞎子唇角不自然的绷着,“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各自回到原位,按照月月的话,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花爷,你继续回去做你的解当家。胖子,你回你的潘家园。呉邪,在经历了这么多后,你也该成长了。”
“瞎子你什么意思?”解语臣凝着他的眼睛,“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撒谎!你到底在瞒着我们什么?你是不是知道她们去哪儿了?”
“花爷,你我相识多年,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黑爷不想开的口,没人能问出来一个字。”
黑瞎子玩刀的手顿了一下,“劝你们,别再浪费时间在巴乃。回去守好自己的地盘,别让她们失望。”
“你要去哪儿?”
在呉邪他们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张启灵突然开口,“你也要走了?”
“当然!”黑瞎子挂上招牌痞笑,“你们都是家大业大的,有自己的地盘要守,瞎子我啊,虽然没什么产业,但也不是没有事儿做不是!”
说着他当真起身站在窗边,接着轻巧的从窗口翻了出去,“哥几个,保重啊!”
夜晚、
四个人坐在院中静静的望着天、
“明天一早,我就回北京了。”
解语臣看向呉邪,“你回杭州还是长沙?”
“小花,连你也要放弃了?”呉邪总有一种直觉,她们还没离开巴乃。
“不是放弃,是信任。”解语臣道,“我信任朵朵不会骗我,信任月月和小雨的能力,信任瞎子也那么坚定的相信她们。”
他站起身,轻拍着呉邪的肩膀,“呉邪,瞎子说的对,你必须得长大了。”
解语臣走后,不久,阿贵便带着云彩找了过来。
“吴老爷,二位老板。”
“有事吗?”
阿贵带着云彩对三人深深的鞠躬,“说来惭愧,想来三位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是受人指派监视各位的棋子。”
阿贵开始给他们讲述自己一家跟鬼影人遇见跟如何为他卖命的过程,“我知道,盘马老爹已经死了。为他办事的人都会死的,我知道。”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张启灵冷冽的目光将父女二人牢牢锁住,“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不是!”云彩连忙解释,“张老板你误会了。”
“我和我爹一直受他命令,监视着村里所有来往的生人行踪。就在你们醒来之前,他又传来暗号,让我们去湖边见面。”
云彩想到那天自己距离死亡仅有一线之隔,漫天的恐惧感弥漫在心头,让她的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我们到的时候,那里一个人影都没有。”
“我们以为他还没来,以前也经常这样,为了以防有人跟踪,他总是出现的很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