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抽出一条黑色长鞭,长鞭里面包裹着短截的玄铁,挥起时除了破空声还有啪啪的声响。
她的鞭子再空中甩出道道残影,犹如一条条黑蛇向着西王母奔去。
“贱奴岂敢!”
西王母躲闪着她的鞭子突然奸笑,“你把宝贝都给了别人,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身上应该已经没有了可以抵御阴邪的灵物了吧?”
说完,她的身体表皮突然爆开,不断散发出灰色的浓汁,浓汁还具有令人作呕的恶臭味道。
“多纯的尸毒啊!真是便宜你了!”
“靠!”
邵亦朵暗骂一声,身形灵巧的躲避着浓汁的追击。但只靠躲避,效果并不理想,她四肢很快麻木,脑海也逐渐生出很多幻觉。
如果只是阴气或邪气,以她的体质,完全是没有问题的,可西王母的这些鬼东西里面明显掺杂了其他的东西。
她咬破舌尖,努力保持清醒,“放大招呗?谁还没有了!”
再次拿出邵亦明给的药丸,一口气吃了两颗才平复下身体的不适感。
接着她趁热打铁,不顾浓汁的腐蚀强行攻上西王母的各处要害。
长鞭宛若游鱼,死死咬紧西王母的伤处,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你!”
西王母震惊的发现,这个长鞭碰到她时,不仅有业火烧灼的痛感让她痛不欲生,来自身体深处对它的恐惧更加深刻,使她不敢触碰她。
“哦、忘了告诉你!我的枝枝原本不是黑色的,而是陪我上了无数次战场后,被染成黑色的。”
“啊!”
咽喉处的灼烧感使西王母发出凄厉的惨叫,“你该死!”
“你是挺该死的!坑害了那么多性命,你早就该死了!”
最后一鞭,她紧紧绕住西王母的脖颈,稍稍用力,就将长鞭嵌入她的皮肉,最后勒断她的喉骨。
“陈雯锦,你也想杀我吗?”
收起长鞭,她犹如杀神的双眸紧盯着心思活泛的陈雯锦,“我尚且看在呉邪的面子上不跟你动手,成全你在这里苟且偷生,若是让我发现你有小动作,别怪我赐你同她一样的下场。”
绕过退无可退的陈雯锦,邵亦朵一路狂奔,最终在最深处的洞口找到了正背着张启灵往外走的解语臣,和躺在洞口外的足足四米长宽的尸蹩尸体。
“哥哥。”
她苦笑,到底还是失忆了,终究还是要顺着故事线走吗?
解语臣背着张启灵,“朵朵,里面还有东西!我们快走!”
“好!”
他们从洞口跳下时,正在谈心的黑瞎子几人急忙上前接下张启灵。
“小哥怎么了?”
“天授,失忆。”
邵亦朵自责的望着张启灵只回答了众人四个字,抬头时她又看见解语臣身上破烂不堪的衣服,笑得苦涩,“抱歉,连累你受伤了。”
“这点伤,不碍事的。何况,我是自愿跟进去的啊!”
解语臣想安慰她,发现自己的身上实在太脏,也就放弃了拥抱的想法,“乖,回去后你好好陪我两天我就什么都伤都没有了。”
“好。”
黑瞎子及时出声安抚,“你的瞎子哥哥倒是觉得,咱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先离开这里,你看看小呉邪和小胖子,都快脏的长毛了。”
“谢谢,”邵亦朵对几人鞠了一躬,“谢谢你们还留下等我们出来。”
“朵朵妹子,你在说什么见外的话?胖子我承认,之前确实因为一些小事误会了你。但你和小雨、步月这一路上对咱们的保护,我也不是瞎的。命都是你救的,等几天又算什么?”
“谢谢。”
邵亦朵依然只说‘谢谢’两个字,整个人看起来没受半点伤还面色红润,但精神状态却是萎靡的,甚至可以说是自卑自责的。
“乖,我们先回家。一切都等回家再说好吗?”
步月担心的抱住她,用微小的声音问,“你是不是又吃药了?快跟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黑瞎子和解语臣开路,呉邪和胖子轮流背着张启灵,步月则和蓝雨一起垫后。
至于邵亦朵,她就安静的走着自己的路,一声没有,偶尔窜出来两条野鸡脖子,会被她随手砍成两段。
“欸?”
呉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们有没有看到刚才有什么东西闪了下光?”
“是什么?”
“不知道,就是看到了。”
黑瞎子面色沉重,催促道,“快走!”
他的话音刚落,一股带着恶臭的气泡在水中传开,不远处还飘来一个老式的军用水壶。
“这又是什……”
“妈的!跑、跑、跑!”胖子拼命把呉邪往前推,然后拉着蓝雨和步月的手死命往前拽,“别回头快走!”
只见他们的身后,一团巨大的东西快速从水中浮上来,光一只眼睛就有一颗篮球的大小。
“蛇母!”
黑瞎子也没想到自己这次能碰到这鬼东西,咬咬牙,“胖子,你的战力好,把哑巴给黑爷护好咯!”说完他就把呉邪和背着张启灵的胖子抓起来扔远,再去抓邵亦朵和解语臣的时候却被他们敏捷躲开。
“没能护住一个哥哥,已经是我抹不掉的遗憾。瞎子哥哥,我做不到用你的命来铺平我逃生的路。”
解语臣只简单的一句话,“瞎子,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好!黑爷今儿便跟哥几个一起拼一次!”
话落,邵亦朵将阿泞也赶到呉邪他们身边,几人都拿出自己的武器,邵亦朵抚摸着手中的长鞭,“枝枝,又要辛苦你了。”
为了以防万一,她又吞下两粒药丸,速度快的步月想阻止都来不及。
恐怖的蛇头张着巨口朝他们袭来,蓝雨的长剑被它坚硬的鳞片弹回后,眉心紧皱,“月姐,这跟之前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那就一起上!”
步月攻在它的左侧方,估量着它心脏的位置,蓝雨则尝试从它的上方找到攻破它坚硬鳞片的方法。
黑瞎子、解语臣和邵亦朵战在前面,邵亦朵的轻功好,依然是接过吸引它注意力的活。
“花儿、它的眼睛!”
“哥哥、它的下颚!”
邵亦朵忽上忽下,发现了它下颚处鳞片最为薄弱的地方。长鞭飞起,狠狠的抽向蛇母的头,它被激怒的时候,目光也只锁定在邵亦朵一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