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站到她身边,耐心的哄着她,直勾勾的盯着陈雯锦,“我说过,你离她远点。”
“启灵!”
陈雯锦上前一步焦急道,“我们不是说好的?二十年前的事,我们要查清楚!”
“雯锦,二十年前的事,你真的还有机会查吗?”张启灵不想多说,领着邵亦朵就走。
两人离开后,陈雯锦继续往自己的身上涂泥,“就算时间不多了,等到了西王母宫我也总会找到办法的!”
“哥哥,你们找到西王母宫的位置了对吗?”
张启灵点头、“我需要把呉邪引过去。”
“她让的吗?”
邵亦朵直接扯上他的袖子,“我们去找瞎子哥哥他们,呉邪有蓝雨她们陪着会没事的!哥哥,你不要再天真的被她利用了好吗?”
没有呉邪他们,张启灵和邵亦朵选择连夜赶路。
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追上了呉三醒的脚步。他们来到营帐的时候,呉三醒的营帐刚结束一场与蛇群的战斗。
“瞎子哥哥,花儿!”
邵亦朵兴奋的挥着手,在和解语臣对视上的那刻飞扑进他的怀里。
声音软软的诉说,“我想你了。”
“咳咳、光想他没想哥哥我?”黑瞎子扔掉手里的赶蛇的棍子,作势要去掐她的脸。
“小哥来了?”
呉三醒听见热闹,从营帐里走了出来,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邵亦朵,“这位是?”
“三爷,她是我的妹妹,年纪小贪玩,我就让她跟来了。”
黑瞎子半真半假的介绍了一句,“哑巴你们来的正好,刚好我还担心下斗的路上太无聊呢!”
“瞎子哥哥,那么多的野鸡脖子都不够你解闷的?”
“……你这丫头!”
黑瞎子咬牙切齿,伸手往包里摸索了半天,最后掏出一份青椒肉丝炒饭扔给她,“快点吃饭把你的嘴堵上!瞅你饿的,才几天不见就瘦成人干了!”
乐滋滋的接过炒饭,还是温热的,邵亦朵也不进营帐,直接挑了块石头坐下大口扒饭。
吃饭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来自呉三醒的打量。她不以为意,他自己选择的隐瞒身份,就让他自己糟心去吧!
虽然是长辈,虽然她十分理解他的苦衷,但那些都比不过她对小花的心疼。世人皆说自己的无可奈何,可当年仅有八岁的小花又做错了什么呢?
呉三醒找来的那伙人以一个叫拖把的为首,邵亦朵凑到黑瞎子跟前,“哥哥,呉三醒好歹是呉家三爷,怎么找道儿带的都是些臭鱼烂虾?”
“你不在行里不了解,呉三醒的心腹这些年折损严重,盘口又不如从前,能找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呀!那呉邪以后会不会成负二代呀!”
营帐里、
呉三醒跟张启灵问着陈雯锦的事,“她还好吗?”
“被打了一顿,还不错。”张启灵淡淡回答。
“被打了?被谁?”
不知为何呉三醒脑海中自动浮现出那个扒着青椒炒饭的小姑娘模样,“是邵亦朵?”
“嗯。不怪朵朵。”
张启灵懒得解释,但也强调了打架事件的对错方。“没事我就走了。”
他离开后,呉三醒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喃喃自语,“真不知留她在小邪身边是对是错!现在连小臣都站在了她的阵营……哎、、、”
夜晚,暮色渐深、
黑瞎子跟解语臣都赶来嘱咐她千万不要出帐篷,随后在她所在的帐篷外涂了满满的淤泥。
邵亦朵也乖乖的缩在睡袋里一动不动,直到临近午夜,营地内传出一阵哭爹喊娘的骚动。
“血清!快拿血清!”
“瞎子!小哥被蛇咬了!”
哥哥被蛇咬了?
听见呉三醒的声音邵亦朵果断冲出帐篷,帐外瘴气浓郁,能见度很低,她只能依着声音辨别他们所在的方向。
“哥哥?”
“朵朵,你怎么出来了?”
黑瞎子拿着血清,解语臣也戴着防风眼镜驱赶着蛇,听见她的声音时浑身一震,“胡闹!你赶快回去!”
“回什么回?”
她气的恨不得把他们都抓起来打一顿,“跟我走!”
说完她把张启灵抗在肩上,另只手同时薅住解语臣跟黑瞎子两人的袖口,“走!”
赶过来时她心里装着事,现在找到了人,回去的路上她才看见原来自己来时踢到的东西事拖把的人。
回了帐篷,邵亦朵的眼睛瞬间失明。“不是说晚上不能出去吗?你们出去干什么?”
“哈哈、哑巴守夜,我跟花爷是发现了点好玩的事担心误伤你嘛、、、”
知道瘴气只会导致短暂的失明,邵亦朵也没打算声张让他们担心,只顺着记忆中凳子的位置往前大步走着。
一步、两步、第三步刚刚抬脚,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住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朵朵!”
三人忙冲上前,“朵朵你怎么了?”
“我……呜、哇、疼……”
邵亦朵捂着嘴站起身体,眼泪汪汪的低着头不肯说话。
“摔到哪儿了?都哪儿疼啊?”
“毛、毛系。”(没事)
解语臣心疼的把她抱到床上,“把手拿开我看看。”
“偶不!”(我不)
黑瞎子憋笑道,“舌头都大了,还说没事儿呢?快,让哥哥看看伤口!”
张启灵则直接上手按下她的手,“嘶!”
看到她的伤口,黑瞎子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你这咋跟被粽子啃了一口似的?”
只见她下嘴唇肿的老高,上不知硌到了舌头还是牙龈流出的血凄凄惨惨的挂在下唇上。
“乖张嘴让我看看牙掉了没。”
解语臣拿出自己带的药膏和棉签,轻声哄着给她上药。
邵亦朵已经能看见了,就这么被三人这么盯着,尤其黑瞎子一直紧抿着随时准备破防的唇角,她委屈的望着张启灵,“嘚嘚,zhui疼,舌头疼……”(哥哥,嘴疼,舌头疼)
对上她水汪汪的眼睛,张启灵秒懂的抓起黑瞎子帐外单挑。
“你呀,皮。”
解语臣舍不得骂她,温柔的给她擦着下唇的破口,“我没带能直接擦在口腔里的药,只好委屈你先忍几天了。可以吗?”
“毛、嘶!毛问台、”(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