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投诉他.........”
银行职员获救了纷纷跳出来大喊要投诉曹恒。
曹恒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这群人:“快点去把人家的账户流水打印出来，再多说一句废话，把你们全部带回去，进审讯室什么罪名老子说了算。”
大喊大叫的几个老女人顿时不敢再说话，目光转向裤裆湿透了的秃头男。
曹恒目光冰冷:“现在能调出账户流水吗？还是要上法院打官司？”
“这个.....这个.....”
看他这副鬼样子就知道有问题，曹恒:“不要这个那个，你回答能不能调出来就行，不要认为一句工作失误就没事了，
你们他妈的就不能干点人事？给你们五分钟弄不了全部跟我回市局，进审讯室我用不是人的手段来跟你们聊聊。”
“曹局，人我们先带走了。”
回头看了眼说话的人，曹恒:“顾有明，他之前有没有报过警？这里是你的辖区，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聊案子管辖权问题。”
“有，所里当时由副所长带队出警，跟银行这边沟通过，谁知........”
“谁知你们走了银行这边还是不给处理，对吗？”曹恒声音不由加大:“你们平时他妈的就是这样做事的吗？露个脸，事情不给人家解决。”
顾有明被看着年纪比自己小几岁的局长吓了一跳，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曹恒语气稍微缓和:“人由市局带回去，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次的机会你把握不住，就别再干所长，去守水库。”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顾有明知道曹恒这是要让自己给银行施压，不听话就带回去用点手段。
“我回去等你的消息。”曹恒挥挥手示意市局的刑警把人带走。
“你提前知道炸弹是假的？”
曹恒:“是的，走到十米以内一眼就看出来是假的，电路板切割面凹凸不平，一看就是个手艺不行的外行。”
看向被两名警员左右抓住的田永康问:“你母亲的医药费有着落了没？”
憔悴的脸愤恨不平:“没有，已经拖欠三天，今天再不交就要撤掉设备、停药。”
“给他把手铐打开。”曹恒接着说:“跟我坐一辆车。”
出任务的民警只能照做，田永康坐进后排，何常立只能坐到副驾驶位。
“先去一趟市医院再回单位。”
曹恒的话让何常立心头一惊:“曹局，这样不合规矩吧，他虽然事出有因但造成的后果很恶劣，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万一传出去上面追究起来.......”
我看起来像个用喜好来判定做事标准的人吗？曹恒翻了个大无语白眼:
“过去帮他母亲把住院费付了，该受到的惩罚可一点都不会少，我能分清楚轻重，也能弄清楚工作职责。”
“对不起，我......”刚才确实是误会曹局的意思，何常立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能理解你，很欣赏你这样的性格，能直面上司直言不讳，你是个好警察。”瞥了眼坐在一旁的人，见他满眼热泪:“你哭个鸡毛啊，这时候知道害怕了，晚了。”
田永康吸了一下鼻子:“不，不是害怕，谢谢你，等我出来了给你当牛做马。”
曹恒:“你这事可大可小，我们会收集有利于你的证据提交到检查院，争取最轻的处罚。”
接下来一段路车里陷入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市医院外的公园里有不少人来往匆匆，曹恒在田永康的带领下来到缴费窗口，拿出银行卡:“给李秋水女士缴纳五十万费用。”
“好的，你稍等。”护士接过卡一通操作。
不到两分钟办理好续费手续，曹恒问:“要上去看看你母亲吗？”
“不用了。”田永康一脸颓色，转身往外走。
何常立向前几步迎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别太担心，钱会给你追回来，你就是过去交代清楚情况，又没造成什么伤亡，家庭情况特别，我们会向检察院反应你最真实的情况。”
“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我随时要知道案件情况。”曹恒说完便上车，不再说话。
返回单位的车上，田永康和何常立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在聊天，这大概是警察和嫌疑人相处最好的了吧。
物欲横流，人人追求利息，金钱为王的时代，没有任何机构是能信得过的，制定有利于己方的用户协议，出事了把责任推干净。
银行职员把储户的钱转走，追查出来消费完了，行长说一句员工个人行为就撇干净，管理失责不需要负责任的吗？
好像还真不需要，过去有不少这样的案例，他们是能骗的骗，骗不了的就耍赖，利用管理漏洞大肆敛财。
忽然觉得这些单位负责人的存在还不如放一头猪，至少养肥了吃肉，而这些人是吃人的。
暴露出来被人熟知的已经有那么多，那些没上过学，上了年纪的老人又有多少被他们坑了，又无可奈何的。
曹恒晃了晃脑袋声音干涩道:“这个案子要认真办，我总觉得那个秃顶油腻男问题不小。”
“要不，向银监会打个招呼？”
曹恒:“是要打招呼，不过案子要办，往深了办，往大了办，至少在咱们负责的区域内给一些人震慑，这样的事情不少，上面一直没人太过关注，咱们要把事情搞大一点。”
何常立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啥，最终没说出口。
管理体系责任不到个人，管理者工作散漫，敷衍了事，出了事推三阻四，还一副理所应当，完全把自己当成事外人。
上下勾结，出了事随便推一个小卡拉米挡枪，上面每年给的成本预算到年底用不完全部用作年终奖或者礼品卷......
到市局，曹恒推开车门，阴沉着脸进办公室，接受不了弱肉强食，至少在本国土地上的同胞欺压自己的同胞是接受不了的。
他们不敢向富人的兜里伸手，他们知道富人的钱拿了扎手，专挑有点存款的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