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沐盈盈给整的一头黑线,我信你个鬼,她见顾晏一脸的心虚,也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应该怒。
跟在两人身后的顾海别扭的不行,咋让他看到自己弟弟这副场景,在车上还没黏糊够?那词,怎么说的来着?伤风败俗!
他的声音粗犷而有力:“让让,让让,别挡着路,我还要去后院看看,有没有地方给牲口搭棚子。”
“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去一边玩去。”
紧接着林红云提着一篮子野菜往后院走,见老二两口子又在搞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还在站中间挡路,嫌弃地推了顾晏后背一下,呛道:“说什么我还以为有鬼,那个鬼就是你自己吧。”
顾晏被老娘推到背后的伤口,也顾不得回嘴,疼得倒抽冷气。
“碰到伤口了?”沐盈盈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小脸微冷,“你乖乖的别瞎闹,晚点帮你热敷。”
顾晏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行吧,是他在瞎闹。“我们去搭个帐篷。”
“你自己去。”沐盈盈瞪了他一眼,转身帮大嫂任氏一起处理野菜。
这是晚上的落脚点,众人都在忙碌着,顾晏站在原地凌乱,感觉被人嫌弃了。
破庙的后院有一口水井,由于常年无人维护,已经干涸。
顾海、张二狗、张大勇父子和福伯家的两个儿子,一起在后院给牲口们搭个简易棚子,棚顶上面再铺上油布。
顾河、牛大牛、牛二牛兄弟和福伯家三个半大小子去砍几棵树回来,他们身后还跟着五六个女人给牲口割草料跟捡干柴。
陈兴发则是带着儿子陈大柱搬了几块石头进破庙,不到一会儿功夫,垒了两个当灶用,再加上老顾家还有一个铁质锅架,一次就能开三个灶煮东西。
福伯家一直住在县城,动手能力真的不如老顾家这群村里糙汉。
他们家垒起来的石头灶,看起来不太结实,陈兴发又带着陈大柱,兴冲冲地帮着福伯他们快速弄了两个石头灶。
上午一起挖野菜的交情,下午一起垒灶的交情,这么一来一回,两群人也快速熟络了起来。
翠儿、许半夏、任氏和顾清,则是打扫了后院的几个房间,然后在地上铺上干草,晚上睡觉时再铺上席子和被褥,就能将就一晚。
后院一共有四个屋,其中两个屋内摆放着佛像,另外两间屋子,一间卧房,一间灶房,老顾家跟福伯家一家两间房。
甭管里面有没有诸天神佛,该睡觉还得睡觉,佛主也不会介意她们借宿一宿。
其余的几个孩子,都由许嬷嬷照看,其实也不用怎么照看,大孩子会带着小孩子,还是比较省心的。
一群人里,许嬷嬷的年龄是最大的,最轻省的活,自然是交给她。
顾晏见房间还在打扫,不适合放帐篷,没有其他事情干,索性拎起斧子往山上走去。
这座山几乎没有山路,山里的植被非常茂盛,应该很少有人来。
顾晏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边用斧子拨开灌木丛,寻找一条通往山顶的路线。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他只猎到一只野鸡,一路上也没看见什么稀罕东西,只有几颗板栗树和几颗柿子树。
有些丧气准备往回头,突然,一只雄鹿出现在前方,它高大而健壮,鹿角如同两棵交错的古树。
顾晏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沉着地蹲下身,借着灌木丛掩藏身形,目光凌厉地观察着它,雄鹿似乎察觉到危险,前爪不安地刨了一下地面。
正当它想要往大山深处逃跑时,顾晏眼神一凛,猛地投掷出手中大斧,斧子极速飞向雄鹿,只听“噗”一声,大斧精准的划开了它的侧腹。
雄鹿疼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顾晏抓住时机,助跑几步,单脚一点,身子飞扑向雄鹿,与此同时,他手里蓦地出现一把长刀,在雄鹿起身欲跑时,长刀直直地刺向它的脑袋,解释了它的生命。
“呼呼——”顾晏躬身喘着粗气,刚才身体紧绷着,现在放松下来,浑身有种力竭的感觉。
他又忍不住吐槽原主身子弱鸡,影响自己发挥。
顾晏捡起斧子,如果有旁人在场,肯定会惊讶于斧刃上竟然滴血未沾。
他将斧子收回空间,看着这头倒地的大鹿,十分满意,鹿的全身上下可都是宝贝。
鹿茸可以给大哥吃,大嫂一直想要再生个娃,都好几年没怀孕了。
鹿鞭可治宫寒,给盈盈吃点,再给大嫂、三弟妹吃点。
鹿心补气血,给盈盈吃点,再给老娘吃点。
鹿尾,鹿筋,鹿肉都是好东西!
还有这皮子,可以给沐盈盈和孩子们每人做一双靴子。
眼看着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顾晏匆忙将其收进空间,飞快的往山下奔去。
“二哥,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快到山脚下时,顾晏耳边响起了顾河大喊的声音。
他一个急刹车,循声望去,顾河他们应该也是去打猎了,一行六人除了扛着5根大腿粗细的木条,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
“你们来的正好,大牛二牛,我打了一头鹿,跟我过来把鹿给扛下山去。”顾晏火急火燎地招呼两人跟上,在两人视野盲区,从空间里都出雄鹿。
顾河听到二哥的话,张着嘴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大牛把整头鹿扛到他面前,他这才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二哥,记忆里,自家二哥不会狩猎呀。
“二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顾晏并没有理他,这都打雷闪电了,谁有空搭理他,小跑着率先回到破庙。
“盈盈,拿盆子过来装鹿血。”
沐盈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她手比脑子快的舀了一勺水,冲洗了一下木盆,递给刚刚进屋的顾晏。
紧接着,一头两百多斤重的雄鹿,被牛大牛势大力沉地扛了进来。
众人震惊过后,围着猎物欣喜不已。
顾海眼疾手快地夺过顾晏手里的木盆,蹲下身忙着收鹿血。
周丰收那颗躁动的心,砰砰直跳。
“让一让,让一让,你们不会处理会破坏药性的,都让开,让我来。”
周丰收扯着嗓子嚎道,鹿的全身均可入药,这东西可不能让他们随便嚯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