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祁预举手，“春兰不说他俩没有什么‘春宵一度’吗？”
冬梅“噗嗤”一笑，“她定是说得咬牙切齿吧？”
祁预有一丝怔愣。
——
春兰是不敢讲的，郑捕头也不敢明说。
但有些人喝了酒就是他喵了个咪的喜欢吹嘘！
所以冬梅知道郑捕头跟春兰的事那完全是她给郑捕头送行那日，郑捕头自己讲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这两人都在对外打哑谜？
“迷jian药虽是禁药，但总有些客人喜欢玩这种玩意。于是……”冬梅往地上丢了一片瓜子皮，“这种东西你要在百花楼找，只要给的钱够多，还是找得到的。”
只是，这药没被喂到春兰嘴里，而是喂给了春兰那夜的恩客！
郑捕头喝醉了那是真不把冬梅当外人，毕竟在这事上很行那是真的能让男人自豪得当场升天，跟冬梅复述了几遍当时春兰夸他的话语，导致冬梅想“不记得这事”都有些困难，而且郑捕头还嘲讽了被药晕躺着睡“摇篮”的那位几句。
冬梅苦口婆心地告诉祁预：“就刚刚我讲的那几句，你记住了，只要这勾栏院里的姑娘跟你说类似的话语，那就说明……”
“她们很有感觉？”祁预眼里透着一股独属于雏鸟愚蠢。
“就说明，她屁感觉都没有，纯演戏！”冬梅对雏鸟进行了致命打击。
祁预当场瞳孔地震，“这东西还能演？！”
朗月挖了挖耳朵，觉得这个对话有点子熟悉……（*）
其实说白了，春兰就是纯看上了“捕头”这个身份，衙门那边有点关系总比没有关系的好。
反正伺候谁不是伺候？
但对客人用药是大忌，而且那药还是明令禁止的东西。
能点花魁的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桃花镇这地方小，有点什么消息都瞒不住，若是他俩嘴里漏了一字半句的……
镇上的人把时间线跟人物关系一盘！
然后把这事往那日的恩客耳朵里一捅！
春兰估计马上被那恩客抓起来，什么抽筋剥皮浸猪笼都是轻的，她这花魁怕是会被丢到人堆里，然后当场免费！
虽然脏了一点，但是……是花魁诶！免费诶！
总有大把的人乐意。
——
冬梅记得，郑捕头跟春兰那事应是四月下旬。
春兰确实是有些本事，跟郑捕头那一度后没几日就被人赎了身，那事闹得还挺大的。（*）
有这么一笔大宗交易，吴丽娘月底去城里跟芙蓉核账的用时都被拉长了些许。
哦，顺带解释一下，冬梅这个卧底需要做的事就是在下个月中旬，将自己记的前一个月的账交到芙蓉手里。
平常核账吴丽娘也就上城个三五日，那次足足呆了七天才被芙蓉放回来。
冬梅还以为吴丽娘死路上了，差点就要吃盘红烧肉庆祝一下了！
一账两核，但凡有问题这两老女人就要开始互相扯头花了！
这次吴丽娘估计真的被芙蓉气死了，回来之后就指着一个新来的丫头，赐名“芙蓉”。（*）
损是真的损……
还有一件事，就是郑捕头走之前还跟她提了一嘴，说是最近桃花镇来了个江湖骗子。（*）
就一个老头，看着仙风道骨的，市井上传他算命改运特灵！
但捕头是什么人？
不算衙门底层也没事就跟三教九流扯皮。
本郑捕头不该理会那江湖骗子，毕竟回头出了事该头疼的应该也是桃花镇的人，跟他又没什么关系。
只是那江湖骗子看了郑捕头一眼，“他竟然说我克妻！他就在人群里瞄了我一眼！就敢说我克妻！娘了个西皮的！十里八乡的谁不晓得老子是个好男人？！”
冬梅乐了，“你好男人你跟春兰发生关系？！”
“给钱才是（女票）！老子又没给钱！你情我愿，有什么关系？！”但最后还是怂，大着舌头揽着冬梅的肩“啪啪”拍了两巴掌，“妹啊！你……你哥我……嗝……也没少照顾你！这……这事反正也不影响你哥我爱你嫂子！就……嗝……你若是见你嫂子可别跟她提这事啊……免得……免得影响我们夫妻感情。”
反正，冬梅当时觉得挺无语的。
吴丽娘对账去了五六日，等吴丽娘回来后，有个客人忽然想点冬梅，只是冬梅正巧还在休假。
那客人也奇怪，只说“不干什么，老朋友了，下来聊两句”。
冬梅被迫上工，满肚子怨气，进包间一看，确实是老熟人了，是那个老想送冬梅去给人当外室的书生！
只是现在这小子成了商人……
“不说士农工商？”冬梅看着他挑了挑眉。
书生，哦，不，商人道：“没事，回头挣钱了买个小官当当。”
这小子就是纯无聊，就想对着冬梅这个曾经的“难兄难弟”说两句风凉话，他晚上点着陪睡的，是另一个身材特好的姑娘。
那姑娘就穿了个肚兜坐商人怀里，商人非常犯贱地看一眼丰满的姑娘，再看一眼他曾见过的冬梅的“一平如玺”（*）。
两个幼稚鬼吵架吵了半宿，几乎都是废话，除了那句“城里有件事挺让人惋惜的，有个捕头的妻子死了，没留下个一儿半女的，就是有些奇异，好多人都知道那捕头死了妻，但是他没发丧”，于是很多人传，他妻子被人闯了门，死得不光彩。
冬梅当时的第一反应是“这‘好男人’终于遭了报应”，然后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给商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那姓郑的犯的错要报应在她嫂子身上？
好像所有人听了这事后，都在心疼捕头无子也无妻，其妻不孕竟也无妾也未曾休妻，他们都说他是好人，这丧都没发呢，就有好多人赶上着打算给捕头做续。
冬梅累了，就没再跟商人吵下去。
冬梅不记得那是五月几，但是她的假还没有休完，既然芙蓉没能收到冬梅给她的账本，那就应该是五月上旬。
没有人知道春兰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就在某一天，百花楼沦陷。
冬梅猜测，应该是迷jian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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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能猜出来？！”祁预眼睛瞪得溜圆。
冬梅讲了一句信息量有点大的话，“经验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