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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是千山(三十)(1 / 1)


外婆养了她们一个月,因为城里的官老爷会来“回访”。

在这个月里,从小吃了睡睡了吃,偶尔帮姐姐姨姨补补衣服种种地的五月生从外婆那里学了好多骂人的词。

因为外婆发现她不会喂鸡、不会做饭也不会洗衣。

在矿区,饭是有人统一做的,她们只做(女支)。

“洗衣做什么呢?”姐姐姨姨们只会对着搞后勤的那群人叹气,反正一会儿就又脏了。

外婆的家里因为送了姑娘去应征,免了税,所以还算富余,养了禽畜还有地。

于是五月生就忙起来了。

早起要煮饭、挑水、砍柴、割草、喂鸡、喂猪、备菜、做饭,下午要犁地、要洗衣,还要挨外婆的骂。

哦,对了,晚上还得帮“少爷”烧水洗澡哩!

那小“少爷”也不晓得有个什么毛病,就喜欢冲着五月生甩牛子。

还敢问她:“你都不害臊的吗?”

想来平日里“会读书”的未来“少爷”,现如今没少霍霍村里刚搞明白男女有别的女孩子。

五月生是(女支)堆里长大的,哪还能臊这玩意?

于是她说:“这有啥好臊的?我见过的任何一个都比你的大哩!”

“少爷”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哭了好久。

他哭了多久,外婆就打了五月生多久,边打还边骂:“你个贱/婢,你个█东西!不愧是██生的玩意!小小年纪勾引你弟弟!”

那天,五月生气不过,顶了她一句:“我娘不也是你生的玩意?!”

外婆横眉冷对,那天要不是五月生的亲娘又突然发了疯,五月生怕是要被她打死了去。

第二天,外婆把自家闺女又卖了。

这次说得好听些,是嫁了。

收了五两银子做彩礼,将五月生跟她亲娘捆了一起丢了过去。

她的疯娘亲成了村长家里不成器的小儿子的第四任儿媳。

那男人来给媳妇松绑时,往五月生脸上摸了一手,说:“叫爹爹。”

吃百家饭长大的五月生不太在乎称呼这个玩意,之前不叫“外婆”是单纯怕亲娘被人拐卖了。

现在好了,还不如被拐卖了。

她无所谓地很,“爹。”

男人说了一声“乖女”,还摸了一把五月生的前肋骨,吐槽了一句“太瘦了”。

于是五月生悟了,她外婆五两银子卖的是她们母女,这王八犊子娶的也是母女。

亲娘被拖进了房里,五月生自觉地踹了两脚村长家里的猪,睡进了猪圈里。

至少村长家里,是吃的好些了,一个月能吃到一个鸡蛋。

外婆家里天天喝点米汤,伙食还不如以前在矿区,至少矿区还能吃上米!

五月生的伯母每天都看着五月生叹气。

终于在五月生的亲娘孕吐的那日将那个混账爹的打算抖露了些许。

五月生只顾着品伯母悄悄塞给她的枣糕,“我知道啊。”

“那你不跑?”伯母震惊。

五月生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伯母问:“跑去哪里?”

伯母沉默了,只是联合着周围的乡里乡亲,对五月生护上了些许。

她亲娘都显怀了,那混账爹都没得逞。

只是命运从不看顾她,即便是些许。

村长跌了一跤,再也没起,那个天天骂五月生“贱/种”、“浪/荡/精”的奶奶也悲从中来,也跟着去了。

混账爹闹着要分家。

然后他们搬到了外婆隔壁。

“招弟搬过来了好呀!”外婆看着五月生,笑嘻嘻的。

对了,自从她娘亲怀孕,外婆就开始叫她“招弟”。

于是五月生又忙了,早起要煮饭、挑水、砍柴、割草、喂鸡、喂猪、备菜、做饭,下午要犁地、要洗衣,以前干一份,现在干两份,因为两家住隔壁。

“少爷”还是喜欢对着五月生甩牛子,还得意地说他的牛子长大了些许。

五月生对他发出了鼓励,“我看过的都是一炷香时间就长大了两倍的,你长得没有别人的快,但是有在长也很不错了哩!”

“少爷”又哭了,外婆又拿着那套言论边骂边打了许久,外婆声音大,惊醒了喝的烂醉的混账爹,于是外婆被喝醉的混账打了,把外公惊出来了,于是外公也被打了,舅舅跟舅娘也出来了,也被打了。

那晚五月生笑得可开心,然后就遭了报应……

因为混账爹想起了自己买的是母女,如今酒醒了小半,就起了欲。

估计也是喝蒙了,就把五月生压在了门口的泥地里。

也亏是就压在了门口的泥地里,不知哪冒出来的一个比五月生大些的村里的丫头抄了条凳子,直接给那混账敲晕了过去。

那丫头凳子一丢,就指着五月生骂:“你特娘的不知道跑的呀?!”

五月生用她那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那丫头问:“跑去哪里?”

那丫头不知是不是天生神力,一把就将五月生从地上拎起,“你是猪生的吗?遇到危险先跑了再想去哪里啊!”

——

朗月疑惑地看着抓着“五月生”的村女。

发光汤圆正看得起劲,意识到朗月的异样,于是好奇地问:[怎么了?]

朗月:[再看看……]

——

那丫头看五月生不说话,更生气了,“你哪家的丫头?半夜乱跑!”

五月生手往地上一指:“他家的。”

救她的村女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眼五月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看着比我还小,就嫁人了?!”

五月生补充:“这我爹。”

“畜生!”村女义愤填膺,握着拳头仰天吐出了一口浊气。

五月生反问她:“你哪家的?半夜乱跑?”

村女低头,脚尖点了点地,只说:“村东那家,我叫巧儿。”

五月生:“我叫‘贱/婢’。”

巧儿:“哈?”

——

朗月拍了拍“冬梅的手”问:“你这投影是还原了人家的相貌?”

冬梅看了她一眼,觉得朗月这话问得有些诡异,但还是解释:“有脸的都是我记得的。怎么?认得巧儿?”

朗月笑了:“认得。”

巧儿。

段巧儿。

确实,如李描所言,段巧儿同段迟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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