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说:
你若不努力修炼,我们就克扣游娇的资源!反正宗门补助发多少是宗门说了算!
这次柳松岚也忍了,又或者是因为他被游娇晋级灵海成功的喜讯冲昏了头脑,柳松岚为了冲击金丹四层闭了死关。
“金丹四层?”李描坐直了身子,“柳师兄不是现在才金丹初期吗?”
一至三为初、四至六为中、六至九为后,距离破关只差临门一脚那叫“巅峰”。
“所以都说情爱误人吧!”钱文俊讲故事果然没有李描讲得精彩,到这他就抖了结尾。“柳师兄破关出来后听闻了游娇的死讯,本来刚刚进阶,境界不稳,这初闻噩耗,金丹裂了,境界回落。”
“据师兄说,柳师兄这辈子怕是废了,不然他一个金丹怎么可能守在青苗司司长的一呆就是这么多年?”
“游娇怎么死的?”
钱文俊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忽然出声的朗月,这事他知道,故事讲上头了,他也没瞒着,“说是灵海境出宗门任务时被一个邪修盯上,先█后杀,尸首虽被分成了好多块,但身上被强暴过的痕迹很明显,验尸的是一个药师师姐,听说跟游娇关系还可以,当时差点哭断了气。”
“也真是的。”钱文俊叹了口气,“都不嫌恶心,还去碰尸体。”
李描的手抖了抖,攥紧了又松开,到底是忍住了。
系统:[宿主,点你呢!]
“那……”朗月现在说话很费力,但今日若是不问,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我们……见到的那个……”
钱文俊“哦”了一声,跟他们俩解释道:“那不是柳师兄喜欢的那个。氏族嘛,你们知道的,为了能更好的挑选,他们孩子会生很多。柳师兄虽说金丹裂了,但万一有天能养回来呢?于是跟柳师兄关系还可以的游归师兄……额……就是在开阳城外救下我们的那位……”
“可惜了。”钱文俊叹了口气,“当时居然晕了过去,没能一览游归师兄的风采,那可是百炼峰峰主大弟子!如今都已有元婴修为……”
李描眼底划过一丝不耐,一掌拍在了钱文俊肥厚的后背上,他多少带了些情绪,下手有些重,“你小子别讲着讲着故事跑题啊!”
“噢噢噢噢。”钱文俊狂点头,将话题往回拉,“游归师兄也是游家的,好像混得还不错,游师兄惜才,从家族姊妹里挑了个长得跟游娇特别像的,让那姑娘改了个名,送到了柳师兄手里。”
他们都说游归这个礼物送得好,他用一个差点就要被氏族抛弃的女孩稳住了差点走火入魔的柳松岚不说,还笼住了万法宗大部分人的人心。
你想啊,一等宗门曾经的天骄怎么能因为一个女修入魔呢?
多难听啊?
多败坏宗门形象啊?
“游归师兄果真是我万法宗的恩人啊……”钱文俊肉堆里的眼缝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李描是真的忍不下去了,直说他月姐困了,推着钱文俊就往外走,钱文俊看了眼朗月那一直半开半阖的眼睛心下疑惑,到底最后还是信了李描对朗月的了解与熟悉,就这么懵圈地被推出了门。
系统:[宿主,那是不是那具尸魁啊?]
朗月非常肯定:[那就是。]
黑老鬼很怕一个不小心朗月就断气了让他错失良好的尸魁材料,所以朗月身上一直刻着聚阴阵,这世上又仅有黑老鬼一人以制魁入道,朗月在黑老鬼身旁呆了这么多年,也近距离观察过很多次黑老鬼制魁,自己师傅的手法跟灵力气息还是认得的。
当然也得谢谢在审讯室里柳松岚是让游娇走到朗月身旁拿走的药,若是游娇一直离朗月比较远,那朗月怕是没那么笃定。
朗月微微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只是微微一动,她就被疼得忍不住掉眼泪,但再不动一动,长期蜷缩着手脚即使她已筑基怕是也会发麻。
灵炭驱散了湿气,断骨后带来的神经痛被缓解,只剩下道纹还在疯狂作妖,她也疼了一天,多少已经有了一定的适应能力。
李描赶走了钱文俊,忽然折返。
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灵炭,将火盆往朗月身旁挪了挪。
朗月不是痛经是旧伤复发这事其实没能瞒着邹盐跟李描,毕竟月经是按月来的,但下雨可是非常随缘的事情,这两人偶尔还能帮忙遮掩一二。
痛经还可以靠止痛药撑着,她的旧伤只是数着数着日子来,若是那段时间频繁下雨,朗月还要上课的话,那基本就只能靠化妆跟装睡糊弄过去了。
所以有时候上课朗月不是真想睡,她根本睡不着,只能说若是装睡的话,不怎么需要动弹,她会好受很多。
邪修有邪修间的默契,即使邹盐不承认自己的邪修身份,但她跟李描都没问过朗月身上的旧伤哪来的。
“明日你多半也起不来吧?”李描问。
朗月“嗯”了一声,据系统对空气湿度的检测,明日多半还是有雨。
道纹是道种的一种体现形式,朗月在想,这堆玩意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是植物了?一下雨就开party?
“这是火灵草提取的驱寒药。”李描从怀里掏了个小玉瓶放在了朗月床边,“是我问药谷的弟子弄来的,放满浴桶的水,然后滴两滴进去,每日泡半个时辰。”
“这一瓶五个灵石大概够你用一个月了,可比灵炭划算的多,灵石我直接从每个月你的稿费分成里扣,也就是说,接下来两个月你的‘月供’没有了,这药你先试试,若是有用就再跟药谷的弟子买吧,反正我留了人家的通讯纹。”
朗月,啊,贫穷!骨头痛、钱包痛!
——
三人团战第二天,蓄谋已久的邪修终于找到了动手机会。
今天李描没带上钱文俊,只是带了两碗不知道哪来的阳春面。
“你知道那个御兽宗吧?”李描端着面问。
经过邪修们的不懈努力,今天终于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