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男子见状痛苦地招了招右手,冲着其余的人喊了声“撤”,不到一会,这帮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具具尸体。
这场打斗来得快,去得也快,袁等娴和百合郡主等人甚至还没弄清对方是什么人。
“郡主,这些人是冲你而来的,你能看出是什么来头吗?”袁等娴问?
“本宫极少参与政治斗争,也没与人有任何纠纷,实在想不通为何冲我而来。”
“有谁知道你来白园?”袁等娴问。
“只有本宫,太后,你,鱼姑娘和柳姑娘!”说完大家扭头看向鱼姑娘和柳姑娘,这时候才发现这两姑娘正挤在一角落里瑟瑟发抖。
袁等娴看了一眼鱼雁儿后,心想:“这女人还挺会装的,那天在灵剑山庄打斗时也没见你边般害怕。”但转而又一想:“如果这鱼雁儿是跟尼姑一伙的,那她们不应该伤害百合郡主啊?要伤害她有一万个机会可以抓她。”
“那又会是谁通风报信呢,难道是柳千姿?”袁等娴看了看鱼雁儿旁边的柳千姿,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还是难以下定论。
百合郡主受了这么一惊吓,也无心和袁等娴他们论诗品茶了,于是匆匆收拾妥当,原路返回。
此时的袁等娴也不知该喜还是该惊,喜的是不用跟郡主论诗了,完美的躲过一劫;惊的是刚才确实危险,幸好有那神秘女子出现。
一路上,百合郡主和袁等嫌虽然并排骑马,但明显百合郡主比来时更靠近袁等娴了,刚才匪徒来袭时,袁等娴一直站在在郡主前面护着她,并且出手不凡,化解了很大压力,给了百合郡主一种非常安全可靠的感觉,这种感觉正慢慢荫发为一种特别的依赖。
“郡主,你猜刚才那神秘女人是谁?”袁等娴问。
“本宫觉得极有可能是那扶桑人。”
“草民也是这样认为。”袁等娴赞同说。
“今天还得感谢她出手相救,否则后果难以设想。日后若有机会相见再向她道谢了!”袁等娴说道。
“邓公子,今后我不自称本宫了,你也不必自称草民了,显得我们之间太生份了,可好?”
“好,草……,我记住了!”
紧跟在后的杜山康听了百合郡主的话心里在暗笑:“邓姑娘啊,邓姑娘,幸好你是个女的,否则我都得吃醋了。你再这样演下去我看你怎么脱身。”
随后三日,百合郡主与袁等娴都在行宫里喝茶聊天,甚少走出大门。而鱼雁儿和柳千姿也没有与外人交流,无聊时候,百合郡主就让她俩弹弹琴,跳跳舞等。
杜山康与舒名流则天天上门求见,但均被百合郡主以各种理由拒绝。
三日后,百合郡主与袁等娴出发前往感业寺,见到杜山康与舒名流不断的央求,也考虑到安全问题,百合郡主也同意他俩一起前往。而鱼雁儿和柳千姿则返回各自的青楼。
……
……
百合郡主与袁等娴离开洛阳的第三天下午,李怀旧也路过了洛阳。与袁等娴一样,同一家酒楼,同一个位置,同样的望着窗外街道惆怅。
“小二,上一壶女儿红。”李怀旧开口叫小二时,竟然发现和隔壁桌异口同声说出相同的话。不同的是旁边的话是清脆婉转的姑娘声音,并且口音有点怪。李怀旧好奇地回头一看,刚好也遇到隔壁桌姑娘回头看,四目光就在同一时空中相撞,随即对面的姑娘目光一柔,羞涩地向李怀旧微微点了点头。巧的是李怀旧也在同一时刻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二走到两桌跟前,有点迷糊地看看左边桌又看看右边桌,客气地问:“客官,你们是共要一壶酒还是各要一壶酒?”
“各要一壶,他的酒钱我出!”两人竟然又异口同声说出同样的话,两人惊奇地不约而同又回头看了看对方,旋即两人又同时微微一笑。
“她的酒钱我出。”李怀旧对着小二强调了一句。李怀旧想自己毕竟是男人,而且自己现在是有钱人了,当然不能要人家姑娘请自己。
小二看到两人如此默契也笑了起来,讨好说:“两位客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哎哟,我好像看到你们之间有一条红线!嘿嘿嘿!”
不一会,小二就把酒端了上来,后面的姑娘给自己倒了一杯,回头隔空举杯向李怀旧敬了一杯酒,并说了声谢谢。
敬完酒后,各自边喝边看着窗外的风景,李怀旧看着左边街景,姑娘看着右边街景,默默地坐着,心事重重。
喝了几杯酒,几缕斜阳照在李怀旧身上,看着红色的夕阳和漂亮的彩云,李怀旧想起了袁等娴,又想起了他那个遥远在二十一世纪的家,而现在这两样东西都离自己远去。看到这情这景,一股惆怅的心情由然而生,禁不住小声念起了宋朝诗人李觏的诗:“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诗竟然被他隔壁桌的姑娘听到了,诗意似乎也触动姑娘心中那根思乡的弦,于是好奇地扭头看了看李怀旧。
“嘚嘚嘚……”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李怀旧扭头一看,发现街上的行人快速向两侧躲避,不一会就看到了一千多官兵押着十多辆马车向城外走。
这年头政治动荡,军阀割据,悍匪占山为王,官府的很多东西由官兵押运本也很正常。所以李怀旧也没过多的注意,只是无意的瞥了一眼。
但霎那间,押送官兵队伍里一个身穿僧袍的人,却引起了李怀旧的注意。再正眼一看,李怀旧大吃一惊,手中的杯子差点掉了下来,因为身穿僧袍的正是在五龙寺看到的尼姑。
“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押送的这些是什么东西,不会又是陷害别人的东西吧?”李怀旧心想。
李怀旧想起了上次她们陷害郭将军的事心里一凉,心想:
“上次她和罗黑狗一人一包小草人就差点害死了三家几千人口,这次十多辆马车的东西得害死多少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