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是不是首先在五大顾命大臣的子嗣里选啊?”袁等娴笑嘻嘻地问。
“呵呵呵,五在顾命大臣子嗣是重点考虑对象,但像上官太师的孙子,还有各节度使子嗣也在考虑范围。”
“杜公子父亲权力滔天,争个驸马并非难事啊?”袁等娴挖苦他。
“本公子不喜欢庸脂俗粉的,再说了我天性散漫,受不了宫中各种规条束缚。我就喜欢邓姑娘这种天生自由的女子。”杜山康边说边观察袁等娴脸色。
“哈哈哈,杜公子是担心娶了郡主不能在外面风流快活吧?”
“不不不,郡主那种天天吟诗诵文的,我最受不了了,我一看文章头就大!邓贤弟会慢慢了解我的!”
说话间,表演开始了,首先出场的是艳遇楼的头牌春恋雨,跳了一曲汉唐风《桃夭》,整个舞蹈洋溢着青春少女的气息,充满待嫁少女的梦幻气息。可是一曲下来,那尼姑还是没出现,袁等娴开始后悔参加这个花会了。
第二曲是春宵楼头牌玉丹儿《醉狐》,第三曲是逍遥楼头牌何潇潇《挽扇仕女》,场上的掌声一浪高过一浪,杜山康及他的随从一群野狼似的两眼放光,完全忘了身边还有一个美女。看着又没有尼姑的身影,袁等娴越发的失落。
第四曲是百花楼的头牌柳千姿的《踏歌行》,这是一曲远在汉代就已兴起,到了唐代更是风靡盛行的舞蹈。随着柔软的身段翩翩起舞,众人如痴如醉,如梦如幻,舞蹈向众人勾描一幅古代俪人携手游春的踏青图,以久违的美景佳人意象体恤纷纷扰扰的现世众生。
现场观众的热情再一次被点燃,喝彩声,口哨声,赞美声一浪高过一浪,连舞台边的太后也眉开颜笑,而杜山康这一群人就更加了,叫喊声,吹哨声接连不断并伴着手舞足蹈。
第五曲是怡翠楼的头牌鱼雁儿出场,人还没现身,但现场已经人声鼎沸,在场的男人突然异口同声叫喊着“鱼雁、鱼雁,沉鱼落雁!鱼雁、鱼雁,闭月羞花!”这一波波的声浪惹得前面的太后都回头笑了起来。
袁等娴觉得这样下去很无聊,自己从小对武艺着迷,对歌舞没兴趣,特别是想等的人又没出现,身边这一群凶神恶煞的纨绔子弟又吵得像猪叫一样。于是想了想就要起身离开。
声乐响起,一美丽绝沦的女子慢慢从幕后走了出来,微微的笑容,浅浅的梨涡,清脆的声音,纤纤的身影,莹玉的肌肤将现场所有的目光吸引,顿时间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震耳欲聋。
袁等娴心生厌恶地向舞台瞟了一眼,正想说一句“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结果嘴巴一张开就愣住了,舞台上的头牌不正是灵剑山庄里身穿鹅黄少女吗?难怪在灵剑山庄一见面就感觉她有种说不出的风尘味,现在看着舞台上的她,终于明白过来了。
“奇怪,她怎么会在这里呢?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袁等娴满腹疑问,于是又坐下来。
“天哪,鱼雁儿跳的竟然是霓裳羽衣曲,据说这舞蹈自安史之乱后不是失传了吗?”台下的观众纷纷好奇地问。
“这舞蹈可是杨贵妃最擅长的呀,今天能看到霓裳羽衣舞重现,真是不枉此行啊!”
“就是,听说这曲是唐玄宗所作,想不到今天还能听到,真是三生有幸啊!”
“难道鱼雁儿梦中得到了杨贵妃真传?要不怎么能跳得这么好呢!”
“嗯,看了这舞蹈,我感觉到唐玄宗与杨贵妃的爱情真是可惜了,要不是安禄山这叛逆贼子,不至于毁了这么感人的爱情和大唐江山!”
鱼雁儿的一曲霓裳羽衣曲跳得惟妙惟肖,如梦如幻,如诗如歌,把所有的观众的心都带入二百年前大唐盛世中,也把观众带入了二百年前唐玄宗与杨贵妃的那一段旷世绝恋。
鱼雁儿表演完毕后施礼致敬,现场顿时掌声雷鸣,经久不息。就连台下的太后也频频点头称赞,百合郡主也投来了几分羡慕的眼光。
台下的男观众就更不用说了,尖叫声,吹哨声,叫喊声此起彼伏,有不少的男观众甚至已经荷尔蒙飙升了,有些财大气粗的或者权势滔天的已经打定主意要抢下三天陪伴权。
包括袁等娴身边的杜山康及舒名流,此时也兴奋地挥动双手大声叫着鱼雁儿的名字!完全没有一点羞耻的感觉!
五大花魁表演结束后,轮到了雅音乐坊和天籁乐坊的演奏表演。雅音坊演奏的是《高山流水》,音乐时而庄重辽阔,如巍峨峻峭的山峦峰谷,时而一泻千里,如奔腾不息的黄河,时而柔宛温情,如朋友知音间的互诉。
而天籁坊演奏的是《十面埋伏》,音乐声起,一阵阵气势磅礴、激烈悲壮的声音将无数人带入了楚汉之战的宏大场面,让人感受到战争的残酷,也能感受到人民百姓对和平的渴望。
总的来说,这两家音坊的演奏虽然出色,但这气氛就比刚才五大花魁的表演逊色了很多,毕竟在场真正懂得音律的人并不多,像太后,百合郡主,上官午阳及他带来的小道士等人就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而更多的人则是像杜山康一样,好色无韵,听得一头雾水。
紧接下来的就是现场赋诗。牡丹花会的主办方也为了今天这个赋诗现场下了很大功夫,台上两侧分别坐着五大花魁,两家乐坊也在轻凑慢唱,把气氛烘托到了极致。台下很多书生或者饱学之士为了红颜一笑跃跃欲试。杜山康和同伴舒名流也不甘示弱,准备上台一展风采。
主持人邀请上台的话声刚落,杜山康便迫不急待操着粗犷声音大声喊:“我来,我先来给大家赋诗一首。”未等主持人同意,他便一步踏出往舞台走去。迈第一步的同时还不忘回头向袁等娴眨眨眼,意思是对袁等娴说:“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