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看向了清欢，眸子中有些复杂。
“你倒是看的通透，只不过你也不过他们的年纪，为什么少了那少年之气？”
“可能因为之前把少年气用光了，现在反倒是想要养老了。”
清欢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闻言，李寒衣脑海中想起了初见清欢的时候，那时候，年仅六岁的她脸上沾满鲜血，手中匕首寒光闪现，一个个的人倒在了她的身下，血流成河，凝视清欢的眼神，里面多的是坚毅，是狠厉。
那时候她便笃定清欢将来会不凡，只是没想到，竟然成了如此摸样，也就是这段时间才有所改变，应该是因为新来的这两人吧，只是，她到底是为谁改变的？萧瑟？或者是雷无桀？
见李寒衣许久未语，清欢转头看向了李寒衣。
“放心吧寒衣姐姐，其实你心中早就有了答案的，对吧。”
————
看着消失在山道上的身影，李寒衣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了？”
雷无桀发现了李寒衣的不对劲，开口询问。
李寒衣回过神来，看着雷无桀，稍作犹豫之后，缓缓开口。
“小桀，你很在乎清欢？”
闻言，雷无桀脸色微红，接着挠挠头。
“师父，您问这个干什么？”
见状，李寒衣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看着雷无桀的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不论你对清欢是什么情况，但是我在这里警告你一句，莫要做伤害她的事情，否则，后果不可估计。”
雷无桀虽然不明白李寒衣说此话的原因，但是看到了李寒衣那眼神中的坚定，最终还是点点头。
三日后。
是夜，一黄衣女子从远处而来，直接进入了雪月城，暗处的蛛网见到后，并没有什么反应，在他们看来，这只是雪月城的清欢出去又回来了。
房间内，清欢看着眼前出现的那与自己装束一模一样的身影，微微点头。
“你的速度又快了。”
那身影闻言，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声音有些冷淡的道。
“主人，这次召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猎物。”
清欢唇角上扬，语气有些柔软无力，听到别人耳中竟然有着奇异的酥麻感。
“你暂且就在这里吧。”
说着，清欢的装束快速的蜕变，之后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房间内。
那进来的鹅黄服饰女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走到了床边，盘腿而坐，闭上眼睛。
苍山之上，一草庐内。
雷无桀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心中有着莫名的不适感，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让他睡不着，在辗转反侧许久之后，雷无桀还是选择出来走走。
缓步来到了一处亭子内，雷无桀坐了下来，看着不远处的峭壁，月光明亮，照的到处清明一片。
就在雷无桀看着下方的云海之时，忽然看到一个影子在那云海中央，逐渐向自己靠近，那影子越来越大，很快便出现了一个轮廓，是一个人影。
那人影身上衣带飘飞，衣服是纯洁的白色，显得整个人多了几分仙气。
当雷无桀看清楚那人影的长相时，一瞬间愣在了原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