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两人强悍的攻击一前一后到达,然而,那名狙击手并没有做任何抵挡,硬抗两人的攻击,身体没有一丝的晃动。
最后一人的拳头刚到达那名狙击手的面前,看到战友拿手的攻击都没能奏效,便犹豫的停了下来。
拳头的力量始终赶不上腿部的力量,这一拳还有打的必要吗?
他看了看战友,又看向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巨人,连人家的头都够不着,这还怎么打?
那名狙击手瞬间出手抓住面前武警特种兵的手顺势一拧。
武警特种兵咬牙没有吭声,但身体本能的被反擒住。
另外两名战友明知道自己的攻势难以奏效,但还是得出手拯救战友。
两人都选择了那名狙击手的下盘进行攻击,如果能将他放倒,那样就可以攻击他的头部,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一个选择了扫堂腿,从狙击手的后方进行攻击。然而想法是好的,只是他踢上去之后,就像踢在一块钢板之上,坚硬无比。
攻击不成后他急忙翻身一旁,坐在地上揉搓着自己的小腿骨。
与此同时,另一个武警特种兵也选择的是滑铲,这样做成功的概率会很大,但风险也更大。
那名狙击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这几个人的垂死挣扎,眼里没有任何色彩,冷漠无情。
嘭!
武警特种兵的还是如愿的铲到了狙击手的脚,然并卵,狙击手丝毫未动。
眼看着狙击手的另一只手就要按住战友的头部,两人更是焦急万分,上前对着狙击手的身体就是一顿猛的输出。
“来呀,有种攻击我啊!”
“放了他,我来和你单挑!”
拳打脚踢,但是仍然没能改变狙击手想干的事。
他的手还是准确无误的按在了那名武警特种兵的头上,那只大手只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捏爆或者扭断武警特种兵的脑袋。
“你们不要管我,快将这里的情况向上汇报,不要在这里做无谓的牺牲。”
那名武警特种兵大声嘶喊道。
“豹子,你先离开,将这里的情况汇报给总部,请求支援!”
其中一个年长几岁的武警特种兵喊道。
看着被提在空中的战友,随时都有可能被对方拧断脖子。那名年轻几岁的武警特种兵不再犹豫,迅速转身,跑出一段距离,拿出身上的联络设备。
然而呼叫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他沉重的放下手。
身为特种兵,自然知道什么情况。
这里早就被对方布置了信号干扰器,没有任何信号,根本就不可能将这里的情况传递出去。
那名年长几岁的武警特种兵看到战友无法将情况传递出去,边打边喊道:
“迅速跑出山林,到外面去汇报情况!”
这时,豹子犹豫了,出去就意味着这两个战友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走啊!”
被提在空中的那名武警特种兵也声音嘶哑的喊道。
嘭!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一颗狙击弹急切的向着这边袭来!带着愤怒直奔那名狙击手的脑袋。
然而,那名狙击手只是脑袋大幅度歪了一下,炙热的子弹便擦着他的额头飞了过去,他却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之所以是大幅度躲避,也是因为张寒的子弹并不是对准他的脑袋中心位置,而是向着他最大可能躲避的方向偏了一些,这就需要缜密的思维提前进行预判。
这是张寒情急之下射出的一颗子弹,他知道这颗子弹只能起到一定干扰的作用,不能给对方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因为他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战友被对方杀害。
然而,所有的努力都显得那么无力,面对这样的战争机器,即使是他们这些特种兵,甚至是兵王,都难以招架。
虽然耽搁了一会儿,但最终那名狙击手仍旧无情的将那只大手覆盖到武警特种兵的脑袋上。
那名年长几岁的武警特种兵有些歇斯底里了,不断的换着方位砸出自己最厉害的拳头。
他左手拔出匕首,全力刺去,然而,无论用多大的力气也不能刺入那轻薄的黑色连体服。
往日的训练里,总以为自己等人已经是最厉害的了,现在的疯狂显示出的却是自己的弱小无力。
然而,敌人不会因为对手的弱小而生慈悲之心,他那粗壮的手指开始用力,他要以残忍干脆的方式,解决掉眼前的这些绊脚石。
就在这时,那名狙击手脑袋又是快速向后仰去。
噗!
狙击手抓住武警特种兵的那只手,忽然从肘关节处齐刷刷的断开,并带着那名特种兵向一旁飞了一段距离,然后摔落在地。
豹子由于一直看着这边,所以这忽然发生的一幕,让他的身体不再抖动,僵硬伫立在原地。
眼角挂着的那颗无法割舍的泪珠,倔强的挂在那里,忘记了滑落。
忽然听到摔落在地的战友翻滚身体呻吟着,陈涛被惊醒了过来。
急忙跑到地上的那名战友身边,将他的身体扶正放平,然后仔细查看他的伤势。
那名年长几岁的特种兵带着愤怒而又痛苦的心情,不断挥舞着拳头,将自己全身力气拼命的砸向狙击手。
他全然不知,自己的战友已经飞向了一旁,暂时脱离了危险,只是忘我的挥着拳头,希望狙击手能够放下自己的战友,将目光转向自己。
豹子名叫陈涛,他将地上的战友救治了一番,身为特种兵,一些简单的救治是必要的技能。
然后转头喊道:
“猎鹰,耗子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快点停手,赶快撤退!”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代号,猎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到豹子和躺在地上的耗子,心情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忽然,他的心又紧张了起来,自己还在这个战争机器的面前呢。
他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猎鹰将头缓缓的抬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这名狙击手的左臂已经消失不见,而右臂上还嵌着一把倭刀,暗黑色的血液顺着刀刃不停的向下流淌着。
这把刀能这样嵌在他的右臂上,那一定是劈进了骨头里。
自己几人差点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未能伤其分毫,这把刀的主人是谁,它怎么会飞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