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所有领导和校内管理对他期望无比之大的时候,
一次意料之外的见义勇为,却让这位满心憧憬未来的学警,
最终走向了和预定路线截然相仿的一条道路,加入了社团本来是卧底,
可这世界上的事情根本就不安剧本出牌,又或者说这才叫现实,
他们之前看到的,电影里的都只是被人篡改过的剧本,
当他走上了和之前相反的道路之后,却成为了真正反粉禁高利贷的保卫战,
而引导他走上社团之路的阿黄狗自己却是一个不择手段,
多次知法犯法为了打成目的打击社团毫无底线的家伙,
更别说那每天出现在TVV里接受采访的大慈善富豪李大康,
背地里其实又脏又烂完全不堪入目,不是苏定文偶然相遇,
打断了他投资那边的路线,这个家伙现在已经是全世界都敬仰的大人物了!
就在他打算好好偏安一隅,好好做自己的这个进兴社团小堂主,
把那位一直对自己恩重如山的社团龙头当场真正的老大,
只守好自己很快就能无限膨胀的资产时,龙鑫曜又被做掉了,
使他只能站出来,再次走到社团自己争夺的风口浪尖上,
以一个真正黑道枭雄的姿势去继续捍卫他们那批人坚守过的秩序,
可究竟又有谁能知道,他苏定文刚刚穿越的时候只打算好好做个警员,
凭借自己超人的实力来做一番事业就好,可没想过混社团啊!
到了今天他更是不得不站出来和几大没有底线的社团开战,
好像自己是伸张正义一般带领着手下去普通古惑仔做过的那些事,
就如同名声赫赫的大律师徐昕却和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一样,
他苏定文又何尝愿意在身价完全是富豪,人脉也是小岛顶流的情况下,
还继续去参与这些你死我活的混乱争斗?都是李大康的错!
想到这里,对付李大康的网也已经张得差不多了,
这老小子自从二儿子出事以后现在完全都被顶层社会抛弃了,
身份是一日不如一日,只是手头上抓紧的房产生意还好,
苏定文想着哪天就要给他来个彻底打击,让他万劫不复!
杂乱的思绪稍微持续了一会儿后,苏定文来到了徐昕面前。
徐昕那脸上的悲伤和枯槁也并不好过,
但在看到苏定文后还是很快做出了一副高兴的样子,
连忙起身十分客气地说到:
“啊,阿文你来了,比约定好的还要早十分钟呢,
我呢律师事务所的事情已经交接了,现在闲人一个,
而你手头那么多事,还这么着急过来真是有心了。”
苏定文从这话里马上就知道了很多:
“啊,这么快就决定了么,不管怎么说,
你和曜哥都对我恩重如山,在哪儿都是我尊重的前辈,
不过还是真心想劝你一句,大家拿那种地方听上去舒服,
其实你们这些大人物过起来真未必比这里或者内地更好,
尤其是过去了还是生活在华夏人的圈子里,该卷还是卷,
不过比这里方便多少的,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徐昕露出了真诚的苦笑后为苏定文点了餐说:
“这一点我早已经对那边做了充分地调查,
外国的月亮不会更圆这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只是……当时和阿曜他们十几个伙伴,从泥地里滚到大,
为了大家不继续那么惨,阿曜他去走那条路赚钱,
供记性好的我读书然后一起拼搏想要改变一点什么,真的是一路坎坷啊,
后来我真的当上了大状,但到了现在除了我自己外,
就还剩两个兄弟被关在赤柱里,起码十多年后才能出来,
我每看这边一眼就触景生情,吃不下睡不着知道吗?
离开这里或许好不了多少,但继续呆下去我真的会疯掉的!”
苏定文听了也默然,在这个小岛上,
那些生于泥泞中随波逐流的人全力拼搏改变命运,
可是这五大善人伸手操纵的地方普通人又有多少概率决定?
知道再多劝阻也只能令人徒生悲伤,也只能说:
“既然徐大状这样想,那就祝在那边一帆风顺吧,
说起来您和曜哥现在在赤柱里的那些兄弟都是谁,
我白道也有点人脉,打通关节也能照顾照顾他们的。”
徐昕十分欣慰地笑道:
“有你这份心我就很感激了,这些人也不想在惹上这条路,
我呢不说面子多大,赤柱力有我安排他们也混得比一般人开,
有朝一日他们出来了我第一时间会找人将他们接走的,
顺便对你表示感激,阿曜的仇你报得相当漂亮,
而且状师这边我都打点好了,这次的事没人能拿你怎么样的。”
实际上出了在总堂为龙鑫曜报仇,苏定文一直做事也足够干净,
倒也不怕有人能在这些事情上跟自己找麻烦,
不过徐昕这段时间也确实为自己出了很多力,
大家互相帮助肯定是需要好好感谢的,苏定文语气十分感激:
“这都是多亏了徐大状的帮助,当时我只是个孤苦伶仃的孤儿,
孑然一身出来闯荡都不知道能走多久,都是你和曜哥看重,
一路提携我才能有今天的,现在恩情都不曾报答,
却又要天涯两隔,实在是心中有愧,以后在那边有什么事业,
和我说一声,我多投资一些过去也沾点光。”
徐昕十分温存地对苏定文笑道:
“投资什么就不说了,暂时我是真的心灰意冷,
不愿意去招惹那么多有的没的了,走之前我先带你去认识法律界的大拿们,
以你现在的身份他们也都愿意和你结识,再有这方面的事情,
你找他们都会给面子的,因为今后遇到疑难案子,
他们大多数人都还经常会需要我去帮他们做的。”
这就是真正业界顶流的实力了,就算徐昕已经离开了这个小岛,
但小岛上最有名的大状业务能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少做讼棍的遇到难题还是需要去求助与他,
所以说哪怕人离开了,但影响力依然巨大,苏定文以后法律上依然高枕无忧。
再多寒暄也是徒增伤感,徐昕就抓紧时间带苏定文介绍了不少大状,
当然那天夜里嚣张跋扈的张公明他爹张讼棍也在其中,
还有那位一直标榜无任何站队的法律人士简大状也是。
一下得到了这么多法律界大拿的人脉,苏定文此时的眼界又不相同了,
做完这些事情,他们便一同来到了规模最大的电子工厂宿舍,
为了曜嫂的安全,这段时间苏定文把她和孩子都安顿在了这里。
不料两人刚刚来到宿舍附近,还没去找她的住所,
就看到曜嫂此时正在宿舍楼下的水池内洗一大堆衣服,
尽管这里安排了足够多的洗衣机,但按照这边的流程,
都会人工先搓洗一下易脏部分再拿去机洗,这是有专门的工人去做的事。
一时间苏定文的心头火马上就升了起来,快步过去扶起曜嫂说:
“大嫂,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工头是怎么安排的,
我马上让他过来狠狠教训一下,太不知死活了!”
曜嫂连忙打断他,十分着急地说:
“阿文你做什么,是我自己住在这里也太无聊了,
这才找了份利索能力的事情做,我也是朱龙楼长大的人,
哪过得了这样整天只吃不做的日子嘛,而且这份事的薪水,
比我们在那边好多工作更高了,为什么我不能做了?”
这话直接让苏定文和徐昕都不知如何吐槽了,
徐昕捂着脑门很是着急地说:
“不是,这不是薪水不薪水的问题啊,你……
算了,我们本来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
不过这生活也太惨了点,小佳我和你说吧,
我已经办好了护照,并且在律师事务所离职了,
马上就要去大家拿了,就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那边换个环境?
那边各方面都不差,对阿正的教育也会更好的。”
但这时候回应他的却是曜嫂无比震惊地表情:
“不是,我在这里做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怎么了啊?
你们两个说话我怎么听不懂了?阿昕你不记得我们从小到大怎么过来的吗?
这里很好,真的很好你知道吗?所以人过得都很不错,
孩子们在一起也没有谁整天高人一等,大家都很快乐,
学校里教的也难得都是学问你明白吗?这里很好,最好了!
我才不要阿正去学什么乱七八糟鬼佬的那一套!
还有你也是啊,外国的月亮不会有我们这里圆的,
只要你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就会了解的,听懂没有啊你!”
徐昕一脸苦笑地挠这头,只能尴尬地对苏定文说:
“阿文你就不知道,这个样子才是大嫂的本性,
原本伙伴当真她是大姐头的,说的话可没人反驳得了!”
苏定文在这两人面前怎么说辈分还是低了一级,
也没法多说什么大道理,只能陪着笑脸说到:
“徐大状,其实嫂子说得也没错,哪怕去五大善人的外国也行,
我是觉得大家拿确实没什么发展空间,就是大嫂啊,
怎么说我也是这里的大老板,你又是我嫂子,
只能能安排你做这种工作呢?想要做力所能力的事情,
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这边马上就会根据你的能力去安排嘛,
哪怕你再怎么说,多少要考虑一下我这个老大的面子不是吗?”
总之曜嫂对这里的环境很满意,苏定文也很快为她安排了环境规划的工作,
但无论曜嫂还是徐昕都是一根筋,显然劝是劝不动了,
在安排给曜嫂住的千尺宿舍内喝完茶,也不搭理曜嫂对房子太大的意见,
苏定文在保证晚一点来看她和阿正之后,就同徐昕离开了工厂。
“我苏定文能有今天,可以说一大半靠这些工厂,
否则的话到现在为止依然只是最普通的古惑仔,
那些大老板啊,做官儿的眼光一个比一个毒,只把我们当手套,
有了这些名声,他们才开始正式把我当个人看,不过也就形式一下,
实际上还是不可能让我加入圈子的,哼哼!”
苏定文一边解释,一边哼了一声,以他现在的情况,
整个小岛上过不多时资产能确保强大的就只有投资那边更大的霍先生了,
那时候就不是他加入富豪的圈子,而是富豪要挤进自己的圈子了,
当然没必要和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一般见识了。
但并看不到苏定文实际布局方向的徐昕却另有看法:
“早在二十几年前,我们还真梦想过你这样的工厂,
说句良心话,只和大嫂聊了那么会,看到那工厂里的情况,
我是真心感动,差点就想和大嫂一样长久住在那里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话也别怪我说得不好听,阿文你确实有目标,
但那里的环境却并不属于这个工厂本身,他更像你为实现心中梦境的乌托邦,
在当今这个资本为大的世界上,如果不是你有其他方面巨额的收入,
像这样一个人间天堂一样的完美工作环境,分分钟就会被黑心资本,
用各种恶性竞争和舆论压力摧毁掉,最后成为一个传说。”
这话真是让在另一种教育环境长大的苏定文感觉莫名诧异:
“了不起,我一向以为徐大状是法律界的大拿,
对于小岛上所谓法治这一套研究足够深入,是专项人才,
没想到对这一套经济与分配方面也能有如此透彻地理解!
在这种教育下成长的人据我所知根本想不到这一边去呢!
不过你说这是乌托邦倒也不对,因为这些工厂是我建的,
我自然会让他维持下去,而不是和历史上西方那些空想家一般,
把自己融入局中,这样就不会受其纷扰影响,可以客观对待。”
徐昕伸出手来苦笑着拍了拍苏定文的肩膀说:
“没错,只要你自己不被卷入其中的矛盾,
那么身在局外,这种模式不但能维持,还能继承产生利润,
但是这种工厂对其他资本带来的威胁和破坏实在是太大了,
我见过能坚定维持这一刻的人只有你,我只想说的是,
一旦哪天你累了,又或者你不在了,那么这个工厂,
就会和春天的冰雪一样瞬间化成水,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