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这群在港岛作威作福,收保护费催高利贷的家伙们,
哪里知道自己面前面对的是敢几个人追杀猴子数十人的顶级军人?
一看形势变化,豪哥从刚才比孙子还老实又开始甩嘴脸,
李向东只是轻笑一声就抬起八一杠,扣动扳机,
AK系列步枪那震耳欲聋的沉闷枪声划破了酒店内的空间,
胆小点的人纷纷捂着耳朵缩入桌下,整个局面谁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中弹,
尖锐到比枪声更刺耳的凄厉嚎哭声此起彼伏,不管有多少人中弹,
但大厅内大大小小的马仔们都看清楚了一个事实,
李向东的八一杠也并没有响多少声,但刚才点亮的八支蜡烛全都灭掉了!
随后八一杠指着吊灯打了几枪,让巨大的吊灯砸落地面,
发出清脆而震耳的声音,同时伴随着李向东的大吼:
“都给老子安静点,谁特么再吵得老子耳朵发聋,
当场把你当蜡烛拦腰打成两段知道吗?老实一点!
好了,豪哥刚才出了点小小的插曲,不过我是文哥的人,
文哥人好心善,办事一向讲规矩,现在小麻烦已经解决了,
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也不介意,想清楚吧,是继续回答我的问题,
还是和你刚才说的那样,叫我们这几个兄弟出不了酒店?”
别的不说,就刚才端着八一杠扫射都能有这么逆天的准头,
这级别那根本就不是港岛已知的悍匪所能碰瓷的好不好,
更何况他也只是一个仗势欺人的古惑仔,长期只能跟那些弱者打交道的,
遇到狠一点愣一点的对手都把头缩得比王八还快,怎么可能敢惹这种亡命之徒?
当下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反抗的意图,只想着先保住命再说,
吓得背靠在那里比一条哈巴狗要更加老实许多倍,颤颤巍巍地说:
“哎呀,东哥你这是何必呢,我们也不过看刚才太紧张,
开开玩笑活跃活跃气氛嘛,这文哥有什么吩咐要问我们的,
哪犯得着东哥亲自到场嘛,您只要随便打个电话,
那我们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比孙子还老实的!”
李向东冷哼了一声,端起还冒着烟的枪管抵着他喉咙问:
“我没兴趣和你废话,我问,你答就行!
最近你们号码帮有没有听说过有关我们曜哥的事情?
有没有谁跟那个混蛋阳仔有过接触,这家伙在你们这边活动过吗?”
豪哥哭丧着脸说:
“唉,早知道你们这么能打的,不来问我也要先去拜山头啊,
曜哥那是什么身份,港岛这些大社团龙头也没几个够格跟他谈的,
哪轮得到我们知道?这个真不知道,不过阳仔这个人我倒知道一点,
他本来就有毒瘾,在东星混是以贩养吸的,后来东星没了,
到处想找依靠,可瘾君子又不能打又自己能吸,
要赚钱的又有几个会用这种人嘛,几个月前想投靠我们,
因为一看就成不了事,所以被我们赶了出去,
起码三个月没接触过他了,有真凭实据的,可没有乱说啊!”
李向东狠狠拍了一下,直接将身旁的桌子拍成两半:
“冚家铲,一个这样的破烂玩意哪来那么好的手枪,
果然文哥没猜错,背后肯定还有人在做怪,
今天你表现不错,咱们算交了个朋友,以后遇到什么事情,
过来求我们文哥,担保帮你摆平一次大麻烦,
对了,这个红包祝你和你老木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但要是我发现你们敢胡说八道,记得那些蜡烛的样子!”
说着哗啦一声,李向东甩了一个不小的红包丢在了礼桌上,
和好几个混在宴席中的马仔一同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厅,
即使是背对着这些人,也没谁有半点出手找场子偷袭的想法,
没办法,这些人的悍勇模样比他们这些古惑仔实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好一会儿酒店里才恢复了供电,豪哥打开桌上的红包,
发现是整整五十张橙红色的大票子,喜得那一个刚才的恐惧都抛一边去了,
而他老木看到李向东给了这么多钱,当时就埋怨到:
“豪仔呀,你看人家李老板这么大方,何必得罪人家呢?
这要是早点好好说话,说不定还能跟他混,发大财呀!”
豪哥气得那是一个叫没好气地直接开喷:
“你这老不死的少说两句啊,人家几个人闯这么多人的寿宴,
一个一个都是亡命之徒,脑袋都提在手上丢这玩的,
你就那么想你儿子跟你的死鬼老公一样图一丝威风扑街啊?”
他老木表现得十分自然,母慈子孝:
“你怎么知道我这样想的啊,你老豆的安家费可多了,
现在你还做大佬了,那安家费起码又能让我舒坦好久了,
可不比现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哪天被人用机枪扫,吓掉半条命啊……”
……
为龙鑫曜报仇,查幕后黑手线索这件事情,
苏定文一没有请什么私家侦探,也不像探索秘密一样低调小心,
而是直接派那些战斗力逆天的马仔四处明闯,闹得附近社团鸡犬不宁,
那一个叫闻之色变,使不少马仔们看到大佬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
要么觉得混不下去打算退出社团,要么开始看找不找得到关系过档进兴,
总之整个九龙的地下世界是动荡一片,人心惶惶,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苏定文的马仔实力好像确实有点太强了,
甚至没有遇到多少像样的抵抗,几天闹下来甚至一起死亡事故都没有,
也就十四K的某个堂主是自己作死,调戏天养恩被打得重了点,
不知道命根子还有没有抢救回来的余地……
这样子警署那些差佬们虽然提着一颗心,但好歹事情不大,
这其他社团也是虚惊一场,唯独龙鑫曜自己的社团不同,
此时杜亦天正跟江世孝还有几个支持他的人坐在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吧之内。
“听说了吗,还真看不出来苏定文这小子看着一脸奸诈,
其实孝心还挺重的呢,这两天拍他那几个马仔到处闹事,
逮着个社团就冲进人家堂口问曜哥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处处树敌,人见人烦了,就这份孝心确实感天动地啊!”
杜亦天一脸嘲讽地端起红酒对面前这些人说到。
那些支持他的人纷纷顺着他说话表示支持:
“就是啊,名声传出去那一个叫做震天响的,
结果做起事情来看,却完全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愣子,
害死曜哥的人行事这么周密,连杀手都当场做掉了,
像他这样挨家挨户地跑人家堂口去问,难道真凶还会说真话啊?”
“说得太对了,最可笑的这人又蠢还又不自知,
就凭他这点分文都不值的手段,还夸海口说查不出真凶,
他就一辈子不参选龙头!照我说还好他不选啊,
不然就这脑子还不得给天哥随便玩死,是不是啊,孝哥?”
这些人摆足了看苏定文笑话的谱,那一个叫做得意忘形,
但说着自然就会提到关键词真凶两个子,
却因为大家都很得意,浑然不绝江世孝每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就会变得更加阴沉,
以至于这些拍马屁的家伙把话题递到他江世孝这边来了,
愣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当即大笑道:
“从这小子刚进社团的时候,谁看不出是个关系户,
又有曜哥罩着,又有东哥器重,哪里真见识过江湖险恶?
现在曜哥都没了,还以为全天下都要会围着他转,
别说这一通胡闹把附近能得罪不能得罪的社团都得罪完了,
已经严重犯众怒了,就是报仇心切也不能这样胡来啊,
说句大不敬的话,要不是这次曜哥出了事啊,
咱们社团早晚交到这个关系户手上,那就真是几代的家业都白干了!”
这时一个拍马屁很在行的小头目那脸上简直笑开了花:
“我就说吧,老天爷还是向着咱们进兴社团的,
那个关系户当时在总堂夸下海口,只要他没找出真凶,
那他这辈子都没资格当龙头了,这要是还想破坏规矩,
不是我说大话,就现在那老掉牙了的东叔,抬出来能唬谁啊,是吧?”
看着这些人越说越嗨,连社团创始人都敢无视,
有道是想上位的人目空一切,做事情自然是不择手段,
但现在龙头老大的地位已经被他暗自内定给了自己,
曾经最不服龙鑫曜和东叔的他却反而站在了社团规则这边:
“这话可不要乱说,东叔作为社团的创始人之一,
哪怕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没一碗水端平,也绝不是我们能议论的,
要知道港岛社团多如牛毛,有多少都和东星那样说没就没了,
能到维持好几十年还日渐强盛,东叔他们的底子也功不可没!”
江世孝则顺势继续把杜亦天往上抬:
“天哥是做过大事的人,眼界自然比我们这些马仔高多了,
对我们来讲过去是过去,现在谁能带我们进兴更加强势,
就应该全力支持谁,而我江世孝绝无二话,一定不惜一切代价支持天哥!”
这要是知道江世孝心里想的是什么,杜亦天八成会一枪崩了他,
但人被捧得高高的,眼神自然就会变差,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出江世孝眼中的阴险,
更加因为龙头第一人选就是自己而得意忘形!
毫无疑问,能推杜亦天上位抗衡东叔,将社团最硬的石头打掉,
才能轮到他江世孝成功上位,无论是害死龙鑫曜,
还是挑唆这些人和东叔对立,都是这个家伙为自己谋利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