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佬们面面相觑,分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
对此苏定文点燃一支烟,打了个响指说:
“阿生,麻烦你去把那些人请出来,给这些大佬了解一下。”
天养生酷酷的娃娃脸微微一笑,立刻就带这一些人离开了这个大厅。
苏定文手下这些人那是个个都杀气满满,在场这些社团的马仔一看都心慌,
而天养生和他手下出去的样子更是气势十足,叫大家当场都慌了,
虽说这些社团大佬带来的人肯定比在场苏定文的马仔人多,
但谁不担心在这种地方会来个摔杯为号呢?苏定文可是战力惊人著称的。
不过这种担心并没有维持多久,天养生他们就押了二十多个人走进来,
这些人就是前段时间被东星社团派进来散货的烂仔,
被抓住后因为那些狗食欲不振所以一直关着,并且把这段时间剩下的狗粮喂他们,
才让这些人撑到了现在,不过狗粮这种东西也没让管饱,
这些人被抓得早的已经痩成了皮包骨头,而最近抓住的外表好一点,
但有一个是一个眼神中没有任何希望,全都一副颓然等死的模样。
苏定文斟满一杯酒,悠哉地说道:
“让这群又酸又烂的混蛋惊扰各位雅兴,是文哥我不对,
我自罚这一杯,但这些家伙的来头和目的,
无论如何我都要为各位解释一二,否则的话各位吃了亏还不知吃在哪。”
叶坚脸色铁青地说:
“只听说文哥的场子里犯戒是要严格执行帮规的,
没想到居然做得这么绝,真进来散货的全给你做掉了,
那怕是屁股再也无法干净,要被那些白道上的狗咬了吧?”
苏定文微微一笑,让马仔打开一旁的放映机,
一段又一段视频监控就这样在荧幕上出现,让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
形形色色的烂仔走进不同的夜场和酒吧内,随着快进播放,
有相当一部分人进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了……
“叶先生你也别急着说完,警署那边现在掌握了一批这样的视频,
虽说文哥我的场子管得严些,进来散货的一个也没让他回去,
但你那几家赌场有多少人进去就没出来了,警署也看在眼里的。”
叶坚看得直接寒毛竖起:
“这怎么可能?那边的监控都在我自己手上,
那些人是怎么做出这些视频的?他们搞出这些东西又为的是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解,靓坤擦了擦额头的汗说:
“我的天,我场子里更不能忍这些烂仔啊,
那文哥这里起码还留了这几十个活口,这么久过来,
算起来我场子里做掉的比你这只多不少啊,
只要是被计较起来还得了?文哥你说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苏定文又打了个响指,那边大厅门打开,
天养生和两个人拖着一个已经被打得早已不成人形的人进来。
“嚯,这么久了看起来还十分精神嘛,
怎么样,是老老实实给我们解释一下东星的目的呢,
还是我们再走一次程序,为你提提神呢?”
那血肉模糊的烂仔浑身一个哆嗦,显然不敢嘴硬了:
“不要!我知道多少之前全交待了啊,
我不知道的说了也没有用!文哥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只求说完了给我一个痛快,不要再折磨我了!”
苏定文听得脸上露出几分为难:
“这样啊,都把人弄成这样了,我记得这家伙一起好硬汉的呢!
阿生你和这些家伙友好交流的技术还真不错,记你一功,
下次再有硬汉也交给你交流了,说得还真好听,
那么给在场大佬们讲一讲,东星现在在做什么吧。”
那个烂仔气若游丝,努力抬起头说:
“皇帝哥的场子被扫了以后,我们社团散毒的效率低了很多,
为此李大康大发雷霆,并强迫我们加快散货的速度,
为此吴志伟想了很多办法,但地方就那么大,怎么散销量也越来越低,
于是他们就和警方勾结想了一个毒计,派烂仔带少量毒粉,
分别去其他禁毒的场子里贩毒,然后这些人一旦被做掉了,
警方就可以封他们场子,然后划给我们管,散货的地盘就变大了,
如果别的社团不敢动我们的马仔,就提高马仔带毒的量,
那样毒粉的销量就大大提高,李大康的毒粉也不愁没销路了,
最终目的就是我们社团能触及的地方全都成为李大康散货的场子,
而港岛当局很多方面都会配合李大康支持我们这次的行动,
并且吴志伟对此极其重视,因为李大康说销量再降就不再投资我们社团,
而是去花钱寻找其他能配合他散货的社团,那吴志伟和骆驼就赚不到那么多钱了……
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没有半句假话,现在可以了吗?”
苏定文挥挥手让人把他拉出去:
“好了,这玩意没用了,给他按规矩办就行!”
按照进兴社团一直以来的规矩,这家伙就要被拉出去大卸八块喂狗了,
不过得到这夺命的宣判,那个烂仔没有丝毫惊恐,痛快的表情反而出现了一丝解脱感。
“事情就是这样,各位多年社团的大佬们都看到了,
人家东星派人进我们的场子,不止是要赚我们场子里的钱,
而且还想着把各位大佬送进赤柱去包吃住,
而我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社团,规规矩矩地过日子,
也没主动招惹过吴志伟那些人,可现在人家都踩到我们头上来了,
文哥我就在这里问大家一句,对付他们这种人,应该怎么做?”
一时间所有人都安静了,没人肯做那个开口的人,
苏定文悠悠再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说:
“看来各位是虽然都是多少年的老江湖,
对东星这种毫无底线的行为多少还是缺乏经历,
既然大家都不说话,那作为小辈的文哥我就斗胆发个声吧,
对他们这种包藏祸心的行为不做出反应来,那他们必然把我们当软柿子捏了,
他们的目的都已经是拿下全港岛的场子做散货的场地了,
那我们的容忍必然会造成更加嚣张地蹬鼻子上脸!”
太子双手托住下巴,有些为难地说:
“但是混社团一是看钱,而是要讲人情世故,
东星做的事情虽然极其不地道,但怎么说也是老牌社团,
骆驼和各社团龙头关系都匪浅,而且还有李大康的背后支持,
老实说和他们闹翻了,很可能要后患无穷的。”
苏定文十分认可地点点头说:
“我正是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请在座的各位都来聊一聊,
首先谈谈我的想法把,我苏定文接手进兴堂口以来,
办事的风格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那就是有一是一,
规矩必须大过天,我的场子里散货就要大卸八块喂狗,
拐卖人口也一定要斩去手脚,绝不打半点马虎眼!
而现在东星一共五虎七个堂口,分别都在我们场子的附近,
我已经准备好了人手,即日就要去他们的场子里插旗,
在场的各位大佬谁想分一杯都可以趁机动手,
但各位如果实在是看不上东星那点地盘,也可以看看文哥我现在的手下,
有没有一口气把东星那些场子全部吃进去的能力!”
靓坤听得直接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妈,我以为只是社团之间的冲突,结果文哥你打算一口把东星吃掉?”
苏定文不咸不淡地回答:
“错,我是和在座的各位大佬一同商议,
就好比桌上这份牛排一样,外焦里嫩,鲜美多汁,
如果各位愿意各分一块,那大家都能吃好,
实在大家都下不了口,文哥我一人解决他也不会多费什么手脚。”
倪先生听得胸中气闷,显然对苏定文不太满意:
“苏定文,东星办事确实是有些不地道,
说是我们大家社团的公敌绝不为过,但怎么说骆驼也是龙头,
比你这坐馆辈分要高,以你的身份要对付他,这么说话也过界了,
而且一个社团办事不守你进兴的规矩,你就要连根拔了,
就这态度是不是有点太不把港岛的社团放眼里了?”
苏定文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一口烟说:
“倪先生不愧是混了十多年社团的大佬,
一眼就看出了文哥我的目的,你说得没错,
这一次我主要是告诉大家,东星这样严重过界的社团死定了,
并且从今往后只要是文哥我的场子,是虎也要给我趴着,
是龙也要给我盘着,不守我文哥的规矩,就得按我进兴社团规矩来!”
这话一说在场的人刷的一下,脸色都变得难看了许多,
但苏定文脸上马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举起酒杯说:
“不过各位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大佬,
办事讲规矩更是有口皆碑,所以说都是小辈我进社团前就仰慕的对象,
我的规矩只要不犯,那有什么困难说一声,文哥不遗余力帮你,
只是关于我刚才说过的,和东星社团之间怎么相处的问题,
还请各位分别表个态,只要说清楚了,文哥绝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