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压力大啊,被人崇拜,原来就是这种感觉,我都快不知道该怎么翻书了。
跟陈燎东拉西扯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总算知道他为啥崇拜我了,就是因为看到我杀戮的模样,让他心灵震撼,深深的被我折服,所以以我为榜样,默默崇拜起我。
据他描述,死卫队里、护卫队里有不少因此而崇拜我的人。突然想起来,否否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他们崇拜强者。
我是一个强者呢,想到这,我就忍不住扬起我骄傲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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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坐就是天黑,我吃了晚膳沐浴完后,回了屋刚躺下,我就觉得不对劲,蹭的一下坐起身,警惕的留意着四周,只见窗户被一阵风吹的“吧嗒”一声关了起来。
我正想下床去关,一个背着光的黑影就突然出现,并且急速朝我扑来,我心中恐惧,条件反射的抓起枕头朝黑影砸去。
黑影猛地接住枕头惊叫出声:“别打!我是勾阵!”
我瞬间冷静,散开了掌心处的功力,只见勾阵黢黑的身影抱着枕头走近床边,侧了身坐下。
我才看清勾阵脸上委屈的表情,我一把抢过枕头,怒道:“你还有脸回来?这都大半个月了,你跑哪鬼混去了?”
“我没去鬼混,我去迷失大陆给你找药了。”勾阵委屈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一寸见方的小盒:,“你看,这是金米花,吃了可以强健体魄的,我特地去奇迹圈采的。”
我接过盒子,借着月光打开一看,还真是金米花。
盖上盒子,我嘴里依旧不饶:“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我还以为你遇害了呢。”
“遇害?不可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死不了。”
我翻了个白眼:“知道你死不了,我就是瞎操心。我睡醒的那日傍晚,有刺客闯进我的屋里了,你又恰巧在那日不见了踪影,我难免会多想。”
勾阵抱住我,撒起娇来:“嗯……小五,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滚开,你身上有味道,去洗澡。”我嘴不饶人,却并没有推开勾阵。
“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就去洗。”勾阵腻歪了一会,松开我,下床出了屋。
我把盒子放到床边的小桌几上,又躺回了床,闭眼静默。
才躺下没一会,门就被轻轻推开,我无奈的睁开眼,转头朝门口处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进屋。
光凭这个人影,我可以断定他就是否否,人影走到床边单膝跪地:“对不起家主,吵醒您了。”
“没有,我没睡。”我坐起身问道:“事情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妥帖,迷药准备的是软骨香,按您的吩咐,是那种人用了之后,身体绵软无力,使不上功力的迷药。”
我忍不住夸赞否否:“干得漂亮!”
我顺手将床头的盒子扔给否否,否否瞬间接住盒子,不等他发问,我就先开了口:“这盒子里装的是补药金米花,
是勾阵从迷失大陆采摘的,把这味补药收到库房去,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用。勾阵回来了,明早早膳分量加倍。”
“是。”否否收了盒子起身出了屋门。
坐在床上没等一会,房门又被推开,勾阵披散着长发,穿着睡衣蹦蹦跳跳的进了屋,爬上我的床,不要脸道:“小五,你是在等我吗?”
我无情的泼她冷水:“不是,我是在等否否回来。”
“啊?我还以为你是在等我呢。”勾阵一脸的失望泄了气。
“不等你,你不也上了我的床么。”我按倒她,给她搭上薄被:“睡觉。”
“你也睡。”
勾阵嬉皮笑脸的抱住我的腰,把我往床上掰,我无奈的躺倒在床,盖上薄被子。
躺在床上睁着眼,硬是等到否否回了屋,去了偏房,我才放心的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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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起床,天气凉爽舒适,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这时,勾阵在我身旁迷蒙的坐了起身,呆萌的挠挠头,两眼无神的转头望着我,呆愣愣的张嘴:“早。”
“滚粗,一嘴味,离我远点。”
我嫌弃了一句,自己下了床,踢踢腿,继续活动活动筋骨,看着勾阵爬到到床边发着呆。
我想了想叮嘱道:“我最近会挺忙,你不要乱跑,在家待好,我可能会有事找你去办。”
勾阵呆萌的转头看着我,眼里渐渐聚了神,表情渐渐上扬,兴奋的开口:“我怎么感觉你是要去干坏事?我也要去!”
真想拍死这货,什么事都想凑热闹,但是不行,我不能拍死她,她可是我最大最有用的同盟,我干坏事可不能少了她。
我揉着手腕婉拒:“不行,我有其他事要交给你,你这些日子暂时在家待着。”
“什么事要交给我?能先给我透个口风么?”
勾阵兴奋的爬下床:“我丑话说前头,要是又是让我买酒之类的小事就免了,
古家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总能知道我在哪,我都怀疑是不是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了。唉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让我去把古酴傲骗到你家祖坟去么?”
我一愣,装糊涂:“我有说过这种话么?”
“你说过,我确定。”勾阵肯定道:“我记得你说,想让我偷偷帮古酴傲进你家祖坟去祭拜你四哥的,你还想做好事不留名来着呢。”
求别说了,要脸,我可不是做好事的人。
我憋了口气,下了个腰后,又站了起来,整理了下衣服,“我四哥忌日已过,等来年吧,或者等我哪天看古酴傲顺眼了,你又恰巧有空,再请你去帮他。”
勾阵半信半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被你忽悠了的感觉。”
我勾唇浅笑:“别瞎想,我不害你,抓紧洗漱吧。”
我开了门,让等在门口的非非带着丫鬟们进来,给我和勾阵洗漱梳妆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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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膳,怕勾阵寂寞,我特地把芙蓉和春天交给她带,我则回了书房处理事务。
等到了晚上,我愣是把赖在我床上不走的勾阵赶回她自己的房间睡。
稍微整理好了床单,刚躺下,否否就进了屋。
否否行了个礼,汇报道:“家主,扬州来信,古家主的护卫不在身边,预测应是回了豫州。”
我瞬间坐起身,心里有乐意:“好,扬州所有死卫护卫眼线都准备好,相互配合把古酴傲给我弄回来,送到后山去。”
“是。”否否点头起身出门。
我抱起枕头,心里有些激动:好激动,马上就能见到古酴傲了,我终于可以报他绑我之仇了。他羞辱我的,我全都要羞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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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与勾阵一块在膳食厅吃着早饭,勾阵啃着包子,看着我道:“你今天心情看着不错,怎么了?一大清早,捡到钱了?”
“有吗?可能是昨晚睡得踏实,所以早上起来才会心情好吧。”我含着笑喝了口汤。
“你什么意思?”勾阵洋怒的放下筷子:“跟我睡就让你那么不踏实?”
“你自己睡觉是什么德行?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淡定的喝了口汤,日常数落:“睡觉横叉竖五的,踢被子我就不说了,还踢人,晚上睡觉,我随时都要保持警惕,防止被你一脚踢晕。”
“是、是这样吗?”勾阵心虚的交叉着食指,两个大拇指互相打着转:“我还以为我睡觉很老实呢,毕竟没有人说过我的睡相呀,我怎么知道我睡着了爱踢人。”
看着勾阵的小动作,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这货是在撒谎,一定有人在我之前,嫌弃过她的睡相。有些好奇,那个前辈是何方神圣。
“算了,我又不是小心眼的人,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我大度的说完,勾阵赶忙给我夹了块早点,殷勤道:“我就知道你最好,吃这个,这个好吃。”
吃了早饭,勾阵又去带芙蓉和春天出了院子转悠去,我默默的在书房里干着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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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过去,我心里焦急的等待着,恨不得亲自飞去扬州把古酴傲这货给抓到手。
直到四更时分,我睡得迷糊时,否否轻轻摇醒我:“家主,人抓到了,已连夜装进货箱,和货品一起往皖州运了。”
“嗯。”
我深沉的应了声,闭上眼继续睡。
……
一觉睡醒,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又实在想不起来,百思不得其解,等勾阵按例带着芙蓉和春天离了院子出去玩。
我快步走到书房,才坐下我就连忙问否否:“否否,你昨晚是不是跟我说了什么重要的事?”
否否反应了一下,低声道:“家主,人抓到了。”
“什么人?”我疑惑的问出声,才一说出口,我立马悟了,张嘴笑出声:“呵呵,抓到了?太好了,人弄回来没?”
“跟着货物一起运回来,六天后能到后山。”
否否的话让我兴奋不已,我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古酴傲那副生气的脸,激动之余,我还不忘叮嘱否否:“注意一点,别把人饿死了,我还没羞辱他,他可绝对不能死。”
“是。”否否低头应了声后,又道:“家主,古家主丢了,古家的人已经在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