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接受不了的走近他,和他比了比身高,这个陈冉比我高一个头还不止,也比我壮多了,这也能假扮?
我接受无能的看向陈是:“是是,你觉得我和陈冉在身形上,有相似之处吗?”
陈是想笑又不敢笑抿抿嘴:“家主,队里最矮最瘦的就是他了,只能将就将就了。”
陈冉脸憋的通红:“对不起家主,属下从现在起减肥。”
“不用不用,减什么肥啊,越减越肥,你这样就很好。”
为了掩饰尴尬,我用手拨了下额前的碎发:“是是,回头我们再出门,给队里配个愿意出外勤武艺高深的姑娘,这清一色的大老爷们,我找个替身都不好找。”
陈是露了个笑,应了声:“是。”
“行了,我回屋睡了。”
我甩了甩头发走向卧房,否否自动跟在我身后。
身后响起陈是和陈冉的声音:“恭送家主。”
我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件事,回头看向陈是:“对了,是是。”
“家主请吩咐。”
“胜利的那份月总结写得不行,我找不到重点。”我的手稍微抬了抬,看着陈是:“你让他,下个月好好写。”
陈是点点头:“属下明白了。”
说完这件事,我回正头,打了个呵欠,带着否否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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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等否否铺好床,我左一脚右一脚的踢掉鞋子,扑上床抱着凉枕打了个滚,躺好。
否否走到我床边,慢慢蹲下身子,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眉毛一凝:“否否,有话就说。”
“家主,”否否低下头,跪坐好,显得十分乖巧:“否否想去花楼。”
我一骨碌爬起来,惊讶的叫出声:“啥玩意?去花楼?”
否否抬起头慌忙解释:“家主,否否去花楼,是为了看望白浮光。”
“奥。”我收了惊讶的表情,重新躺好:“去吧去吧,我还以为是你大了呢,想看看这个花花世界了呢。”
否否耳尖都红了,有些结巴道:“家、家主,否否不想看。”
“尽拣好听的说。”我嘴角含笑逗否否:“我记得曼娘说你是花楼的常客。”
否否低着头,声音里夹杂着委屈:“那是任务需要,否否从没干过什么。”
我瞬间乐了:“我听你这意思,你还想干点什么喽?”
否否连忙摇头:“不想。”
“行了,”我翻了个身,轻轻捏了捏否否通红的耳朵,“去吧,顺便告诉白浮光,已经发现了勾阵的行踪,等着我帮他联系勾阵。”
否否看着我低了头,脸有些红的应声:“否否知晓了。”
我松了手,抱着凉枕就床一滚,滚到墙边,后背贴着墙靠着,贪婪的享受着墙面的冰凉:“去吧,记得帮我熄灯。”
“是。”
否否站起身,熄了灯,合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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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门外响起了十分规律的夏虫鸣叫声,催人入睡。
夜半时分,睡得正香时,被外面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给吵醒了,我无语的捞过薄毯捂住耳朵,闭上眼继续睡。
一觉睡醒,天已大亮,我腰酸背痛的爬起床,动了动筋骨,穿着睡衣开了门。
否否和是是正站在院子里说话,见我开门,否否立马走到我旁边,行了一礼:“家主早。”
陈是也走过来,低头行了一礼:“家主早。”
院子里其他的护卫纷纷朝我行礼道早。
我打了个呵欠,回了声:“你们也早。”
我动了动酸疼的肩膀,看向否否和是是:“你俩大清早的说什么呢?”
否否和陈是对视了一眼,否否没有吭声,而是陈是出声说道:“昨夜会馆有刺客。”
我心思一动,看向否否:“跟我们没关系吧?”
否否面无表情:“不是我们的人。”
我伸手指了指自己猜疑道:“刺客不是来杀我的吧?”
“不是,”陈是摇头:“刺杀的是住在我们隔壁院子的人。”
“我们隔壁院子住的是谁?这么倒霉。”我幸灾乐祸的很。
陈是欲言又止,最终沉默的低了头。
我一脸疑惑,心中满是猜测,转脸问否否:“隔壁住的是谁?”
否否抿了一下嘴唇:“是古家主。”
“古酴傲!”我脱口喊出,又瞬间闭嘴禁声。
忍下想去手撕了他的恶气,我冷声道:“古家主来也是应该的,毕竟皇帝陛下宴请青年才俊,古家主可不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么。”
我接着问了一声:“古家主,什么时候到的会馆?”
陈是观察我的表情,试探的回答:“昨天晚上,您睡着之后。”
“呵。”我冷笑一声,“他死了没?”
“没有。”陈是低了头,小心翼翼道:“古家主,毫发无损。”
“这些日子,我有点忽视古家主了哈。”我皮笑肉不笑:“以后多给送送关于他的情报。”
“是。”陈是恭敬的应声。
我动了动脖子,转身回屋:“打水来,我要洗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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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梳洗后,我特地换了身漂亮喜庆的红裙子,又特地化了个美美的妆,让否否给我梳了个显气质的发型,换上我的内增高鞋子,对着镜子木着脸找到了个最高冷的表情,走出房门。
陈是看我出来,眼睛不自觉的睁大了一下,立马低下头,无比恭敬的叫道:“家主好!”
院子里八十多个护卫迅速列好队伍,齐声低头喊道:“家主好!”
“闭嘴。”我冰冷出声,走下台阶,“我饿了。”
“家主,”陈是伸手指引:“这边请,早膳已经备好。”
我顺着陈是的指引,带着否否走到餐厅,木着脸吃完早膳,又重新补了个妆,用胭脂点红了嘴唇,冷冰冰的坐在书房里处理情报和文件。
否否默不作声的站在桌旁研着磨,陈是则站在边上偶尔给我递递文件,回答回答我几句。
等我处理完,已经是正午,吃了午饭,我一本正经的坐在客厅里,看着院门,否否站在我身后扇着扇子给我扇风,是是则一直额头冒汗的站在旁边。
我看着院门口处,眼睛一眨不眨。
我还就不信了,古酴傲还就不来我这院子串串门。
他要不是想见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早来京都,离八月八红莲宴还有好几天呢,他古家在京都的生意,我可没收到任何相关有异动的情报,反而是他家在扬州那边的生意,倒是偶尔有几条不安稳的消息传出来。
我就不信他闲着没事,这么早来京都游玩。
等的无聊了,我随口问了一句:“是是,周文富那边怎么样?”
陈是愣了一下,回答道:“奥,昨晚会馆遇袭的事,让周三少爷受了惊,今早他的护卫来找属下说了这事。属下又不是大夫,也没什么办法,就让会馆的人去给周三少爷请了个大夫,想来应该是没事了。”
我转脸看向否否:“你昨晚派人去给周文富送惊喜了吗?”
“昨夜会馆遇袭,耽误了这事,否否恐遭人猜疑,就没有派人去执行。”
否否停顿了一下,问道:“家主,今夜否否还需派人去吗?”
“真能装。”我语气嘲讽,接着冷声道:“不必了,且让他缓缓情绪,休养休养身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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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客厅一本正经的坐了半个时辰,正当我做的无聊,准备要起身时,感觉到院外有一小队人朝我们院子走过来,我立马又一屁股坐了回去,冷着脸,凝视着院门口。
没一会,就见一队人马,站在门口,跟守在院门口的护卫说话。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双全带着四个侍卫。
好家伙,我没等来古酴傲,倒是等来了皇室的人。
我转头示意了下是是:“去请进来。”
陈是低了下头,朝院门处走去,和双全客套了几句,引着双全走近客厅。
双全见到我,很是恭敬的给我行了一礼:“见过陈家主。”
“亲侍大人客气了,”我虽然木着脸,但语气还算客气温和:“亲侍大人请坐。”
“不了。”双全又给我行了一礼,“老奴此番前来,是奉皇命来请陈家主入宫的。”
“许久未见陛下,心中甚为惦念。亲侍大人来得正是巧了。”我站起身,示意了下陈是:“备马车。”
“陈家主不必麻烦了,”双全面带微笑说道:“马车已经停在会馆大门外了,陈家主只管跟老奴进宫便是。”
我回头看了眼否否:“去,把陈冉喊着,你俩陪我一块进宫。”
“是。”否否点头出了客厅。
我重新看向双全:“亲侍大人,我带俩个贴身护卫没问题吧。”
双全笑容不减:“当然没有,陈家主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双全,转脸吩咐陈是:“陈是,我不在,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是低头应声:“是。”
“宫里什么都有,我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走吧。”我看向双全,客气道:“亲侍大人请。”
双全连忙做了个请的手势:“陈家主,您请。”
我点了一下头,走出客厅,否否带着陈冉跟在了我身后,在双全和他带来的四个侍卫的指引下,陈是带着五十多个护卫将我护送出会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