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知道,可那又如何?这个地方,只有我们家历代家主知晓,现在整个大陆也就你我两个活人知道这个地方,我不希望有多余的人知道这里。”
至尊问:“你觉得五哥多余?”
我转头看向至尊:“你别让我觉得你多余。”
我回正头,走向门正对面的墙,走到角落里,脚尖点地,运功踩下道:“运功踩这里,墙面会移动,就像现在这样。”
我走进门里,掏出夜明珠,站在石阶旁,等至尊走过来后,伸腿踢了左边墙角的机关:“这边墙角有个机关是关这道门的,你每到一处都要记得关门。”
至尊点点头,掏出夜明珠跟上我。
我运功至脚,蜻蜓点水般几步就跳到了开门的机关处,等至尊靠近后,我摸上左边墙上的石砖,运功按下去:“这个机关是开我们头顶上的门的。”
头顶上方的石门缓缓移动开,外面漆黑一片。
我举着夜明珠,一步一步走上去。
夜风有点冷,我拢了拢衣服,慢慢走到总墓碑旁,举着夜明珠站着。
至尊从地下钻出来,抬头一看,惊叫一声:“啊!”
我心一紧,手一晃,差点没拿稳夜明珠,我稳住心神斥道:“你叫什么?”
至尊从地下蹿上来,捂着心口处,惊魂不定道:“你干嘛站在墓碑旁边,吓死我了,大晚上,我魂都快被你吓出来了。”
我放低了夜明珠,调笑道:“怕鬼啊?”
“我不怕鬼,我怕你。”至尊举着夜明珠,借着光环顾一圈,惊讶道:“这是我们家祖坟?”
“嗯,是啊,吃惊吧?”
“吃惊,特别吃惊,真没想象到,书房的密道竟然会一直连通到后山这里。”至尊转身看向我道:“那我们回去怎么办?”
“莫慌。”我淡定:“你来我这边。”
至尊听话的来到总墓碑旁,我用脚点了点第三步台阶的侧目:“你来试试,这中间的石砖是不是能踢动。”
我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至尊,至尊依言运功踢了一下,我们出来的那道门缓缓合上,他惊奇道:“门竟然合上了!那我再踢一脚,门是不是又会打开?”
他说着也就这么做了,真的又踢了一脚,才合上的门,又缓缓移动开。
“好神奇啊,每年我们都来拜好几次祖坟,竟然都没发现祖坟这边竟然有如此奇妙的机关。”至尊上了几步台阶摸了摸总墓碑道:“我们家总碑上不会也有什么机关吧?”
我一巴掌打掉他的手:“别摸了,没有。”
“那不对呀,那我们家地契啥的跑哪去了?账房只有现银、金子和债票,我们家地契房契呢?我一张都没看到。”
听到至尊这话,我突然也反应过来,我好像也没看到过这些地契房契什么的……
唉?我家地契呢?
我拍拍至尊的胳膊,着急道:“走,回去,找地契和房契去。”
我急慌忙慌的下了密道,至尊跟在我后面一路关机关。
“四哥临终前,没有跟你说过地契放哪了吗?”至尊关着机关跟在我身后问着。
“没有,四哥从没跟我提过,我也从没想起来问这事。”
“你看你,你行不行啊?这么重要的事你都没想起来问过?你仔细想想,家里还有什么地方是专门放财物的?”
“我不知道啊,四哥没说过。”
“你好想想,没准你忘了……”
“行了,你闭嘴吧你,逼叨逼叨说个不停,我是家主还是你是家主?你别吵我,我仔细想想。”
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心里也跟着烦,我真记不清四哥有没有跟我说过地契的事了,记忆里,好像没说过。
突然间,想到四哥有藏东西在床底下的习惯,我奔跑的速度不自觉加快,蹿出了密道,上了书房里。
书房里灯依旧亮着,我直接走到软塌旁掀开软塌,至尊上来后,手脚麻利的关上机关,过来给我搭把手,把软塌移到旁边,问道:“掀软塌干嘛?在软塌下面吗?”
我望着原本放软塌的地,我头都疼。
就这么个小地方,藏了好几本书册,还有许多沓折叠在一起的银票以及一个半尺见方的箱子。
至尊拍了拍手上的灰,嫌弃道:“你到底在软塌底下塞了多少东西。”
他蹲到地上捡起那几沓银票,“藏了不少私房钱啊,这箱子里装的什么?不会就是地契吧?”
至尊说着就要打开箱子。
我手快的捡起那几本书册,蹲到箱子旁边,看着至尊打开箱子。
至尊把捡起来的银票递给我,拍拍手掀开箱盖。
箱子里装着一张张写着字的纸张和信件,以及一些小玩意。
至尊拿起一张写着字纸张,边看边念道:“桂花糕,制作方法……这是制作糕点的配方?”接着又看了几张纸张,不解的看着我问道:“你收集糕点配方干嘛?”
鬼才收集糕点配方呢!
“不是我收集的,是四哥。”我顺手把银票和书册放到软塌上。
“四哥收集糕点配方干嘛?我不记得四哥爱吃糕点啊,难道是打算开糕点店?”至尊说着又拿起信件,“这还有信,我看看,挚友浩初亲启?”
我迅速反应过来,这可能是古酴傲写给四哥的信。
我一把夺过信封,按住至尊的手:“不准看。”
“这是四哥的信?谁寄给四哥的?”至尊收回手,继续道:“看起来,没少寄啊,都攒了一箱,这些哄小孩的小玩意不会也是寄信的人送来的吧?”
至尊拿起一个陶瓷小人,“不会是哪个爱慕四哥的姑娘送的吧?难道是长公主?”
“别瞎猜。”我夺过至尊手里的陶瓷小人放回箱子里。
“可除了长公主,四哥就没对几个女子温柔过啊,当然除了家里人。去年,奥不对,现在应该说前年了,他去京都看你比赛,就只跟长公主说话了,还对长公主笑来着。”
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那年学院会武的事了,问道:“四哥他当时是不是威胁你跟朝野不准跟我说话了?”
“没威胁,就是警告了一下我们。说你不学无术,性格乖张,让我们和你划清界限,不要被你带坏了。”
我怀疑的看向至尊:“四哥真这么说的?你是不是添油加醋了?”
“没啊,四哥当时就这么说的。”至尊看向我手里的信:“姐,你打开看看信,没准信封里装的就是地契。”
不是没有可能,也有可能就放在箱子里,我抱着侥幸心理翻了翻箱子,翻了个遍也没看到半缕地契相关的东西。
至尊一口认定道:“没准地契就在这些信封里。”
我犹豫道:“这些信件是四哥私人物品,没经过四哥允许我们就拆了信件,搞不好四哥会生气,晚上会来找我们聊天。”
“姐,你能不吓唬我吗?”至尊拿起一份信,说道:“四哥都不在了,我们拆信还要经过他同意?要不要请个道士,摆个祭坛设个法,请四哥上身问问他,我们能不能拆开他收集起来的信?”
我顺着至尊的话,想了想,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用胳膊肘捣了一下他:“你别说了,大半夜的,怪瘆人的。”
我抽回他手里的信封,连同我手里的信封,以及软塌上的银票书册一起塞回箱子,盖上箱盖,抱起箱子站起来道:“先不拆信,我床底下还没翻,没准地契在我床底下,你跟我来。”
“好。”至尊走到我前面打开了书房的门。
门一开,否否、非非、陈是和明叔就迎了过来。
我抱着箱子走出书房,带着至尊走进我屋子,吩咐否否他们:“你们都在外面等着吧。”
“是。”他们四个齐声应声行礼。
带着至尊进了屋子,直奔卧室,把箱子顺手放在桌子上,喊至尊搭把手,一起移开了我的床。
床一移开,一看这床底我头就疼,又是书和银票还有一些闪闪发光的宝石以及三个一尺见方的箱子。
我随便找了个匣子,与至尊合力把床底下的银票、宝石捡进匣子里,再把书册也捡起来,一块放到桌子上。
至尊皱眉劝道:“大姐,你这往床底下收东西的习惯该改改了,你这床底都不能望,乱七八糟的。还有你这些银票,甩的到处都是。”
我无语道:“不是我藏的。”
“难不成是四哥啊?你不要什么事都往四哥身上推。”至尊打开了一个箱子,捞出一张纸张一看,顿时兴奋了:“是地契!”
他又打开其他两个箱子,分别从中拿出几张纸张看了看,嘴合不拢的笑道:“真的是地契和房契,你看,还落了陈家家主的印章。”
我接过纸张一看,白纸黑字,手印签名和印章一样不少,还真的就是地契和房契。
“这些东西放这不安全,走,搬到书房去。”我说着站起来。
至尊跟着站起来道:“姐,你的意思是放到密室里?”
“对。”我说着把就搬起两箱往外走,“走,去书房。”
“好。”至尊说着也搬起一箱,跟着我一块重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