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草!一肚子恼火没地方出,从箭筒里掏出箭,拉了个满弓朝东南方向射出去,边喊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边从箭筒里掏出箭支拉了满弓,一支一支射出去。
箭只射出去五支就没了,我伸手去箭筒一摸,摸了空,气得我大力的将弓摔在地上,拿下箭筒摔在地上,用脚将箭筒跺了个稀巴烂。
好生气,好不容易要到手的玩具,咳哼,刺客,竟然叫他跑了!
否否和陈烈赶来,看了眼单膝跪在地上的两护卫,陈烈问道:“家主,您有没有受伤?”
我呵斥出口:“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受伤的样子吗?”
陈烈低下头:“对不起,家主,您一身是血,属下无法确认。”
我低头看看我的衣服,乃乃的,我好好的一身素色衣裙,都被染红了,又要扔衣服了,新衣服不用我花钱买吗?气人,我要全抢回来。
否否向我靠近了一步:“家主,不远处有池塘,您可去清洗。”
不愧是跟了我的贴身死卫,知道此时我最需要什么。
“好。”我吩咐道:“陈烈还有你俩,抓紧把我们的人都召集齐,好好搜搜那些刺客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啊?”陈烈抬头看着我:“家主,您确定不是搜有价值的信息,而是搜值钱的东西?”
“搜值钱的东西时,不知道顺便搜搜有价值的信息吗?”我恨铁不成钢:“连这个都要我教你们吗?他们对我们又是打又是杀的,难道不应该给我们点补偿吗?”
“属下明白了。”
陈烈点头,带着俩护卫离去。
我跟着否否去了池塘,看了看池水还算干净,便吩咐否否:“你快点去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来。”
“家主,您一个人在这,否否不放心。”
我回头望望否否,无语的催促:“你能不能快点,不磨迹?你觉得谁能伤得了我?你再不快点拿衣服来,我身上的血迹就干了!还洗的掉吗?”
否否看着我沉默,妥协的低头:“否否速去速回。”
望着否否离开,闻闻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觉得异常恶心,想吐!手脚麻利的脱了衣服下了水,晚上的水还是有些清凉的。
使劲搓了搓身上的血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好好搓了搓脸。我的脸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还要靠这张纯良的脸去欺骗男女老少呢。
洗的正嗨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腿边滑了过去,我顿时毛骨悚然,汗毛竖起,功力外放,僵着身子感知周遭的气息的变动。
我要冷静,这是池塘,池塘里啥都有,最有可能的就是鱼,不可能会是水鬼啥的,这世上没有鬼,绝对没有鬼!
听到脚步声,我抬头朝脚步声望去,远远的看个人影像是否否。
否否抱着衣服走近,见到我在水里,立马转过身,背对着我,“家主,衣服给您放着了,否否离远些。”
“别!”我伸出手着急的喊出声:“别走,你就在那别动!”
我怕啊!这乌漆嘛黑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不认识的能飘起来的小姐姐、小哥哥,别丢下我一个人在这!
我连奔带跑跟屁股后面着了火似的蹿上岸,跑到否否身后,捞起衣服就快速穿好,牢牢抓住否否的胳膊,声音颤抖:“走走走走走走走,快快快快走。”
拽着否否的胳膊就往前走。
否否被我拖着走了几步,问道:“家主,怎么了?”
“没事,”我狂摇头:“真没事。”
所以说,刚才在水里从我腿边滑过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亏心事做太多,好怕被未知的生命报复啊!
我抱着否否的胳膊,一路疑神疑鬼哆哆嗦嗦的回了屠杀现场,恐惧的情绪顿时没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血液染红了大路,残肢断躯和兵器散落一地,有些尸体还衣衫不整,大概是被护卫们搜过身了吧。
陈烈正组织着人挖大坑,见我出现,赶过来行了礼:“家主,一共搜出来一万八千五百六十六两,和一些还算值钱的暗器药品以及武器。至于有用的信息暂未搜到,无法辨认身份。”
“无法辨认就无法辨认吧,树大招风,我这么一大人物在这,被人觊觎是难免的事。”
我不要脸的吹嘘完自己,继续说道:“至于搜到的那些钱财大家分分,别忘了否否的那一份,至于我的那一份也给否否,还有那些暗器药品武器啥的,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卖了换钱,给大家买酒吃。”
“啊?”陈烈一脸懵:“家主,您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我指指自己的脸,反问他:“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吗?”
陈烈低下头:“是,属下明白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竟然还没出息的抱着否否的胳膊,甩开否否的胳膊:“走开。”
否否收回手自觉的跟在我身后。
绕开那些尸块,走到我的马车旁,马儿们已经温顺多了,低着头甩着尾巴。
就着月光仔细看看我的马车,好像没什么损伤,掀开车帘看看车厢里面,明显有被人整理过的痕迹,估计是否否整理的吧。
从车上摸出个小马扎放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去,看着护卫们干活。
护卫们分成三批,一批擦拭着带血的武器啥的,另外一批挖着坑,还有一批是伤员,有一个没受伤的护卫正一个一个给受伤的护卫们包扎。
坑已经挖好了,护卫们开始抬尸体。武器擦拭干净后,打包放在马车车厢后面架着,顺便还用一块蓝色的布盖住这些东西。紧接着这些护卫们加入抬尸体的行列中。受伤的护卫们也全都包扎好,腿能动手能拿的都去捡尸体扔坑里。
我就这么坐在小马扎上,无所事事悠闲的看着他们干活,否否则站在我身后。
心情有些小激动,我好像又变强了些。
又有些小失落,好无聊,没对手,生活没激情,谁能懂一个高手的寂寞。
“家主,您在笑什么?”
收了脸上猥琐的笑,转头正好和蹲在我身旁的否否来了个对视。
哎呦,好羞耻,好尴尬,我刚刚猥琐不要脸的表情估计全让否否看到了。
为了掩饰我的尴尬,我假装镇定转回头,吩咐他:“否否,去帮帮他们,快点处理完。”
“是。”否否点头起身加入捡尸行列。
等他们掩埋好尸体,洗净了手回来,我都坐着小眯了好一会,打了个哈欠,拎着我的小马扎上了马车,低声说了句:“启程。”
说完缩在马车的软塌上开始做梦。
一觉睡醒,已近中午,离一座城也近了许多,预估了一下不出意外,今晚肯定是能到家的。
队伍停下暂做休息,我扶着否否下了马车去小溪边洗了把脸,顺便捧起喝溪水喝了几口,找了个阴凉处坐着等护卫们做好食物送给我吃。
讲真,从我离开学院到现在,一直被否否他们照顾着,我真怕以后离开他们,会变得生活不能自理。
要是有一天我自己把自己饿死了,那得多丢人啊。这么想着,我决定痛改前非、辛勤劳动。
说干就干,起身从一个左臂受伤的伤员右手里接过树枝,温柔的说道:“来,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伤员连忙摇头,看着我嘿嘿傻笑:“家主您坐在旁边歇着,属下来就好。”
看着他的傻笑,我情不自禁的把头往后避了避.我去,不用帮忙就说不用帮呗,傻笑什么,这怕不是伤到脑子了吧?
我微微笑的点点头,看到旁边两个互相合作架着锅的伤员,立马跑过去:“来,你俩歇着,我来。”
我说着就要去抱锅。
一个腿受伤的伤员生怕我抢似的,立马抱起锅,另外一个伤员拽住我眼睛里满是惊喜的直摇头,“不用不用,家主怎么能碰锅这样俗气的东西呢,家主您歇着,我们很快就能做好的。”
剩下的人也是一脸惊喜,好像被崇拜的人注意到一样似的看着我附和:“对呀对呀,家主您歇着,我们马上就能做好送给你吃的。”
我狐疑的点点头,接下来他们眼神崇拜的看着我好一会,埋头拼命干,速度明显加快不少。
我一脸懵逼,怎么我就睡一觉,这些人对我的态度就变了,之前只是单纯的照顾我,现在怎么变成盲目崇拜了?难道说我其实没睡醒,还在做梦?
否否拉住我的胳膊,拽着我走到一旁阴凉处:“家主,您别管他们了,坐这歇会吧。”
“他们怎么了?”我一脸疑惑:“怎么看我的眼神都那个样子了?”
否否沉默了一会,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们崇拜强者,昨晚的您,十分强。”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难怪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呢。没办法,强是天生的,我就是天选之人,不然你没办法解释我这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练功态度,功力还是能蹭蹭的往上涨。
我很有兴致的靠近否否,问他:“那你呢?崇不崇拜我?”
否否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我,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红了耳尖,低着头不说话。
这是几个意思?我怎么一点都没明白?唉,娃大了,心思是半点猜不到了。算了,不纠结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