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玉捂着脖子任性道。
“哎呦!”一直没说话的小金痛呼一声。
“怎么了?”
我们齐齐看向小金,小玉也低下头问小金。
小金一边捂着自己的后颈一边吃痛的呼道:“我的脖子,我的脖子好疼,好像僵住了。”
“什么?”
至尊吃惊的站起身,快速走到小金身后,掌上附了功力给小金揉后颈。边揉边教训小玉:“你看你,就你非要看月亮,都跟你说了乌云遮住了,偏不信,非要看,这回好了吧,害的小金扭了脖子。”
小玉委屈加生气的站起来:“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就欺负我,你一定不是我亲哥,你肯定是捡来的!”
小玉啊,就冲着我们几个长得奇像的脸,就可以肯定我们绝对是一家人,捡来?不存在的。
小金忍着痛冲着小玉凶道:“小玉,闭嘴!”
小玉闭了嘴,委屈的转身抱住朝野:“朝野哥哥,他们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啊,都是你太任性。”至尊边给小金揉着后颈,边反驳小玉。
“好了好了,小玉还小。”朝野宠溺的抱起小玉,“小玉,今晚肯定看不到月亮的,回屋吧。”
我十分认同朝野的话,正打算点头,突然头顶被滴了一滴水,凉丝丝的,我伸手摸摸头顶,搓了搓沾到水滴的手指头,这真是水。
我打断了还在斗嘴的小玉和至尊,问道:“是不是下雨了?”
小金揉了揉自己已经能转动的脖子,“没下吧,我怎么没感觉到。”
她话音刚落,雨滴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砸在皮肤上生疼的。
“下雨啦!”
至尊叫了一声,拉着小金就往长廊那边跑,朝野抱着小玉也往长廊那边跑。
我就苦逼了,自己站起来带着否否、非非他们,往至尊那边跑。
跑了这一段路,衣服就湿了半截,这雨下的太急太快,说下就下。
一大波人站在走廊处,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屋外的灯笼都被大雨打湿了。
非非掏出手帕给我擦脸上的水滴,丫鬟们也给至尊他们送了干手帕。
小金接过手帕要给至尊擦水珠,至尊没让他擦,直接接过了手帕,自己给自己擦着,边擦边怼小玉:“你看吧,早让你回屋你不回,这回下了这么大的雨,开心吧?”
“开心,特别开心!”小玉推开朝野给她擦水珠的手帕,回嘴:“我又没让你陪我,是你自己要陪的!”
“小玉,听话,把水擦干了。”
朝野哄着小玉,继续给她擦水珠。
非非边给我擦着水滴边说道:“家主,时辰不早了,要不回屋睡吧?少爷小姐们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让他们回去换身干净衣裳,别着了凉。”
我觉得非非这提议不错,转头看向至尊朝野他们,商量道:“要不各自回屋睡吧?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
“好,回屋睡。”至尊点头。
“我不!我就不回!我就要看月亮!”小玉又开始唱反调了。
朝野哄着:“小玉,乖,回去了。”
“不回不回,我不回。”小玉把头扭到一边,生气。
“不回就不回,你自己一个人待着吧,小金,走,我们回书香苑。”至尊拉着小金往书香苑走。
“我也回玲珑苑了,小玉你快些回去吧。”我转身带着否否非非他们往玲珑苑方向走。
身后听到小玉气得直哼哼的声音和朝野的声音:“小玉,不怕,我陪你。”
回了玲珑苑,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雨声有些睡不着。
渐渐的雨声越来越小,我躺床上问:“否否,外面是雨停了吗?”
否否起身出了门,又进了屋,走到床边小声的说道:“雨要停了,还有几滴在下。”
我起身,否否给我穿了鞋,扶我下了床,我走出房门,看看外面黑暗的夜,有点不忍心,叫否否打了灯,带着否否一起又回了躲雨的走廊处。
刚转弯便听到小玉的声音:“你们不是回去睡觉了吗?还回来干嘛?”
我停了脚步,远远的看去,看到至尊带着小金又回来了,至尊一脸不屑:“谁要来啊,还不是看你太可怜。”
朝野合气道:“至尊,小玉她还小。”
“哼!”
小玉双手交叉抱住胳膊,生气的抹开头。
小金伸出手,感受了下空气,轻声说道:“雨停了。”
小玉也伸出手,感受了下,不再生气:“雨真的停了。”
我看着走廊外的夜空,渐渐的露出光芒,消散了云气,最后露出明亮的圆月。
否否熄了灯。
“月亮出来了!月亮出来了!”小玉指着圆月高兴的叫道。
小玉的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抬头纷纷看向圆月。
“真的出来了。”至尊也抬头看向圆月。
“看吧,我就说中秋就该赏月吧,要不是我,你们能看到这么好看的圆月嘛?”小玉骄傲得意的说道。
“对,就你说的对,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至尊随口敷衍。
哪想到小玉当真了,得意的说道:“那是当然的了。”
朝野宠溺的笑了一声,至尊和小金也挂着笑,四个人抬头望着月亮,夸赞着圆月。
看着他们感情这么好,我情不自禁的含了笑意。
抬头望望月亮,觉得这圆月是真的又圆又大又好看。
又看了眼至尊他们,转身轻声跟否否说了句:“走吧,回玲珑苑。”
带着否否回了玲珑苑,躺回床上,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了床,非非刚刚帮我梳妆完,就提醒我:“家主,陈双陈对在书房等您呢。”
“走。”我起身出门带着否否非非往书房走。
刚进书房,陈双陈对就单膝跪下,齐齐行礼:“属下拜见家主。”
我的视线落在书案上的信封上,慢悠悠坐到书案旁,问他俩:“这信是怎么回事?”
陈双答道:“信是从皇宫送出的,是给您的。”
皇宫送出的?还是给我的?莫非是皇帝陛下写给我的?
前些日子还传来消息,说长公主闹得厉害,不信四哥已逝,要来皖州来我家找四哥,谁都拦不住她,于是皇帝陛下召她进了宫,之后就再无长公主的消息。
难不成是长公主写给我的?应该不可能,有皇帝陛下在,长公主的信根本送不出来。
看了眼否否,示意他开信,否否接收到我的眼神,立即明白过来,打开信封,取出信展开,送到我跟前给我看。
信是皇帝陛下写的,除去一些虚词,整封信的主要内容就是说长公主绝食自杀要来皖州,陛下担心长公主的身体太虚弱撑不住,想请我进宫劝劝长公主,信中还特地提到长公主伤心过度,精神有些不稳定。
要不是看到信上有皇帝陛下的印章,我真怀疑是不是有人想诳我进京,害我。
我轻轻滑了下手,示意否否把信收好,否否意会到我的意思,立马收了信。
去还是不去?是个问题。
他们王孙皇室的事,我不想掺和。可长公主吧,我又有些不忍心,毕竟四哥嘱咐过我,要我善待长公主。
想了想,还是提笔回了信,告诉皇帝陛下,我即刻启程赶往京都。
吹干笔墨,折了信,塞进信封,封了信封,递给否否,对陈双陈对吩咐:“把这信送进皇宫,光明正大的送。”
否否将信递给陈双,陈双点头称是。
我见陈双陈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问:“除了这事,还有其他的事吗?”
“有。”陈对说道:“海州邱杏枉死之事,林家林茂青已经查到了林家主身上了。”
我乐了:“没想到这林茂青办事速度如此之快,都查到他二叔身上了,他查到他二叔身上之后呢?”
陈对:“林茂青策划了一场针对林家主之子林茂松的刺杀,为救林茂松,故意让刺客伤了自己的胳膊,以此推延了婚期。”
苦肉计吗?有勇有谋对自己还够狠,林茂青是个人物。
我问:“那些刺客都死了吗?”
陈对:“有一个被我们的人救了,关押在海州别院的地牢里。”
“先关着吧,至于林茂青的事我们别插手太多,万一叫他发现了,他会多想的,搞不好以为是我们挑拨他和他二叔的关系呢,暂时缓缓,让他自己去查。”
我又问了陈双陈对:“还有其他事了吗?”
陈双:“有,蜀州刀客猖獗,劫了我们家一些货。”
“这我知道,陈是昨下午启程去处理了。怎么?有隐情?”我问。
陈双:“暂未确认是否有隐情。”
“先留意着。”我随口说道。
“是。”
我站起身,问他俩:“你俩吃早饭了吗?”
没等他俩回答,我就自己回答了:“一定没吃吧。来来来。”
我边朝门口走边朝他俩招手:“跟我一块吃了早饭,再回去。”
看他俩互相对视一眼看着我没说话,我不耐烦的催促:“还愣着干嘛?快跟我走啊。”
“是。”陈双陈对起身跟着我一块进了膳食厅。
叫非非多添了四副碗筷,四张凳子,张罗着让非非否否陈双陈对都坐下陪我吃早饭,也不知道我这是什么毛病,一个人吃饭有点吃不下,没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