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司衍他们都没有对任何一个宗门发动攻击。
其他宗门打得热火朝天,鼎盛宗这边一片祥和。
裴祈和苏昭都不着急,他们相信几人的能力。
但是有些宗门可就不是这么想的了,比如在鼎盛宗隔壁的青风宗宗主,他和苏昭向来不对付。
只因多年前他是苏昭的手下败将,所以一直怀恨至今,每次说话都夹枪带棒的。
此刻他满面春风,他们青风宗此刻已经夺得五十多枚令牌了,比绝情宗也不差多少了。
上一次宗门大比鼎盛宗出了裴祈这个妖孽,最后赢得魁首,而他们连前二十都没挤进去。
他一直不服,此刻终于找到机会了,肯定是要好好嘲讽嘲讽了。
“苏宗主,你们不会是要直接放弃了吧?”
苏昭瞥了他一眼,“这就不劳赵宗主挂心了。”
“哈哈哈,好好好,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还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青风宗宗主并不觉得鼎盛宗还追的上来。
“赵宗主好像很有自信呐,人家绝情宗比你们多一倍都没你嚣张。”
苏昭下意识的看向绝情宗的方向,没看到人影才突然想起来古悯没在,愣了几秒后恢复正常。
也不知道他的毒解了没,有些好奇那么帅的一张脸肿成猪头是什么样子。
青风宗宗主没有生气,他觉得苏昭不过是在硬撑罢了,笑得更灿烂了。
就在这时,江鹭和宋沅姗姗来迟,两人没在圣魔宗的位置上找到洛衿,径直就朝鼎盛宗而来。
苏昭感慨万千,自家师弟人缘真好,就是这两人之间的氛围莫名有些怪怪的。
江鹭和宋沅坐下之后迫不及待的宣布喜讯,“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结为道侣了。”
看着两人紧紧握着的手,裴祈、洛衿、慕容笙都反应平平,没有一丝惊讶的表情,仿佛早就知道一样。
只有苏昭受到了一万点暴击,什么情况,怎么又来了一对?
他幽怨的望着他们,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江鹭和宋沅有些懵,“你们是不是没听懂我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懂了。”
江鹭不相信他们真的听懂了,有重复了一遍,“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在一起了,以后我们就是名正言顺的道侣了。”
裴祈淡淡的来了一句,“恭喜。”
慕容笙也说了一句“恭喜。”
江鹭&宋沅:“???”
为什么大家都反应都这么平静?
难道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吗?
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难道真的是他们小题大做了?
看着已经开始怀疑人生的两人,洛衿没忍住问:“你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裴祈和慕容笙虽然没有说话,可是眼神里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我们昨天才在一起的,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这回轮到裴祈懵了,“你们都互相喜欢那么多年了,为什么昨天才在一起?”
江鹭&宋沅:“……”
连裴祈都看得出来他们互相喜欢了很多年,为什么他们自己看不出来?
两人有些尴尬,“咳咳……那些都不重要,总之我们以后就是道侣了。”
不信邪的江鹭和宋沅回到了圣魔宗的位置。
对着圣魔宗的宗主和各长老宣布,“我们结为道侣了。”
宗主有些疑惑,“嗯?你们不是早就结为道侣了吗?”
其他长老也是同样的疑惑脸。
江鹭&宋沅:“……”
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这么认为?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就他们自己没看出来对方的心思吧?
两人对视一眼,好尴尬。
他们这么迟钝的吗?
……
今天是比赛的最后一天,司衍和秦熙他们也开始行动了。
就在刚刚,他们利用地形优势暗算了一群邪修,总共抢到了一百多令牌。
巧合的是,这群邪修和他们也算是老相识了,第一天进入秘境之时他们就阴了对方一把。
他们这两天相当于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一个一个抢既耗费灵力又耗费体力,得不偿失,所以司衍他们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羊养肥了再杀。
就像此刻,暗算了十个人就得到了一百多令牌,比他们一个一个的搜集快多了。
宗门大比的规则有一条是不能伤及参赛人员的性命,所以司衍和秦熙几人把这群邪修打了个半死。
谁让他们是邪修,他们本就是敌对关系。
秘境之外,除了鼎盛宗,还有许多宗门注意到了这一变故。
其实曾经也有人尝试过这种办法,前两天养精蓄锐,第三天才开始抢夺令牌。
可是实践证明这个方法不靠谱,因为秘境太大了,而且第三天已经淘汰了很多人,大大降低了遇见其他参赛者的可能。
所以大多数使用这个策略的宗门成绩都不理想。
但是他们都没想到司衍和秦熙几人竟然能利用秘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到了令牌。
看着自家弟子辛辛苦苦的打斗争夺令牌,有了对比就有伤害,莫名的有些不爽。
青风宗宗主更是坐不住了 ,他还嘲讽过鼎盛宗,这不是明晃晃的在打他的脸吗?
“苏宗主,投机取巧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苏昭阴阳怪气,“赵宗主说的对,所以有些人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亦或者未来都只能是手下败将,只会逞口舌之利。”
“苏昭,你休要强词夺理。”
苏昭一脸无辜疑惑,“我又没说赵宗主,赵宗主这么激动做什么?”
“师兄,你可曾听到有犬吠声?”裴祈语气平静,好像真的听到了。
“听到了,怪难听的。”
青风宗宗主被两人的一唱一和气到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
“咱们走着瞧。”
裴祈不再理会他,专心致志的盯着司衍,眼底藏着浓浓的担忧,希望他不要受伤。
他舍不得司衍受伤,犹记上一次司衍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带给他的阴影。
那个时候他脑海中只有一个疯狂的念头,就是把司衍囚禁起来,让他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此刻,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司衍陷入险境,那个疯狂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而且愈演愈烈,好似要把他逼疯一样。
阿衍,如果我真的做了,你会原谅我吗?我还是你敬爱的师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