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一大堆成语、名言。
温西里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不太理解这些话,掏了掏耳朵:“你就是看我血统不纯,还没学会,就为难我,不地道了。”
姜惜之十分果断:“我不会教你的。”
她连交朋友都那么艰难,又怎么教他下棋。
特别还是个大男人。
她与长辈能相处得很好。
但同龄人,就是个障碍。
他虽然说自己是保安,可她觉得他深不可测。
她有自知之明,不会有人主动与她打交道。
她也不知道与他怎么相处,不想与他纠缠惹麻烦,转身就走。
刚好在路边,一条比较宽的马路。
她一转头,一辆大卡车直接呼啸而过。
温西里怕她急切之下,荒唐的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
姜惜之反应比较快,脚步没有那么着急,刺耳的鸣笛声响了许久,还有冰冷的风打在她脸上。
她面色发白,耳朵开始疼了。
卡车的声音太大,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能力。
她捂着耳朵,弯起腰。
温西里见她不对劲,把她扶起来:“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姜惜之暂时失去了听觉能力,就像身体某个技能暂时停止了运作,站在原地缓了一会。
见她不说话,视线注视地上,也不搭理他,他询问:“身体不舒服?眼睛看不见?还是耳朵听不见,你不会有什么疾病吧!”
一会,姜惜之耳朵恢复了,与温西里那双灰色的眸子对视,淡定的说:“我没事。”
温西里松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好,我怕你身体不舒服,那只能扛着你去医院了。”
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停在他们面前。
姜惜之看到车子,下意识身体紧绷,抚开他放在她肩上的手:“我要走了。”
温西里笑:“回家?我送你吧,小姑娘家的,不安全。”
劳斯莱斯的车窗落下来,出现慕南舟那张冷漠得刺骨的俊脸。
他的视线落在温西里亲密的举动上,眸子眯着,薄唇紧抿,已经发出了危险的讯号。
“不用了。”姜惜之拒绝。
“姜惜之!”见他们还在聊天,慕南舟冷声喊她。
温西里听到男人的声音,连忙回过头,刚好与慕南舟对上了视线。
慕南舟冷眼盯着他,疏远又冷酷,还带有不屑的意味。
来自男人的占有欲。
慕南舟把车门打开,喊道:“上车!”
姜惜之紧握拳头,不管是哪一边都让她感觉到压力。
但不上慕南舟的车,损失更大,所以她听话的上了车。
慕南舟也没有与温西里说话,只是在姜惜之上车时,盯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靠近姜惜之!
温西里没有说话,灰色的眸子里情绪有些隐晦。
在他们关上车门,发动车子离开之前,他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他们走后,他盯着车子的方向,眸底深不可测,又挑了挑眉。
车子里,两人没有做声。
许久没有面对面说话了。
姜惜之躲在角落里,与他隔开了很大的距离。
想到他那么危险,她是不敢去靠近,只想躲得远远的。
慕南舟也发觉了,她现在就像个缩头乌龟,做什么都想着逃避,离他又远又冷淡。
他问:“最近在外面,是经常与男人打交道?”
姜惜之垂眸,双手用力搓着:“我接触的都是长辈,与他们下棋。”
慕南舟不喜欢她不说实话,冷声道:“那刚才那个男人是谁?是长辈吗?”
他这么说,姜惜之就不太想回答了。
她总想着逃避,慕南舟眸色一凝,伸手一抓,抓住了姜惜之的衣领,轻轻一带,就把她那娇小的身体给拽了过来。
姜惜之还是会吓一跳,面色苍白,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下意识手一抵,抵住他的胸膛,隔开他们不负距离接触的距离。
慕南舟也是有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想要与她亲密接触。
只要他高兴,也不介意她是否会躲,是否合理,就是想与她接触。
见她抵抗的双手,还有慌乱的眸子,挑起她的下巴,低沉磁哑的问:“你现在很怕我?”
姜惜之呼吸急促,顿了许久,她抓住他的手,移开,才回答:“我……我们不能这样。”
慕南舟见她反抗,眯着眼,再次道:“所以,是想其他男人了?”
姜惜之偏过头,挪动身体往旁边坐。
慕南舟抿唇,眼神冰冷,不顾她不乐意,再次掐住她腰,托起来,把她移到他的腿上。
姜惜之面对面坐在他腿上,瞳孔收缩,十分不自在,身体不由在发抖。
慕南舟与她平视,直接问:“你很怕我会要了你,所以想其他男人了?”
姜惜之身体僵硬,脚撑着地,根本就不敢以这种姿势坐在他腿上:“我,没有想其他男人,我只是在说,我们两个这样不合适。”
慕南舟道:“你说谎,你最近很不对劲,有意逃避我,还是真的有其他目标了,想趁着我不在,与其他男人勾三搭四,以前沈林成,不可以,以后其他男人也不可以,知道吗?”
他的手放在她腰上。
姜惜之眼睛不敢看他,有意逃避他的视线,她害怕他的凝视。
这个距离就已经让她害怕了。
再对视,她承受不了。
见她犹豫不决,也不说话,慕南舟搂着她腰的那只手,推了推。
两人的距离很近,姜惜之感受到他的体温,身体僵硬得更厉害,道:“知道了,我知道了!”
慕南舟笑了起来,凑在她耳边说:“只要你乖一点,刚才的事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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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深率先到老宅。
他以前来过好多次,但老宅的回忆不是很好,所以现在来得少了。
对这有阴影。
站在门口,就感觉脑袋刺痛,下意识摸了摸头,又与妄悔说:“哎,这都是报应啊!”
妄悔在他身边,不解的问:“报应?”
秦不深道:“你就忘了,我以前怎么被姜惜之欺负了,她捅了马蜂窝,我来买单,你知道我住了多久的院吗?都不敢来老宅了,一来啊,那是被支配的恐惧,现在她变了个样,是为过去的行为受惩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