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走了。
他不喜欢与女人过分纠缠。
秦不深还以为能吃到什么瓜呢。
就这?
看南哥这样子,是真的不喜欢啊。
那为什么上次要救她呢?
秦不深好奇的思考,左手撑着右手,手指摸着嘴角,好似侦探考量着女孩的模样。
确实也不够吸引人。
还是一朵小白花。
妄悔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家,嫌弃的朝他的背打了一下:“走了!”
秦不深就是一个前倾的大动作:“咳咳咳……”
他回头看向背着一把刀潇洒往前走的妄悔,气急败坏:“丫的,妄不悔,你能不能轻点,小爷细皮嫩肉,哪经得起你的提醒!”
小枫还在原地,浑身狼狈,以为自己够可怜,无助,就能引起慕南舟的注意力。
明明是这样。
他救她不是凑巧。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眼眶通红,还是不甘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慕南舟喝了一些酒,后劲上头,浑身燥热,也很烦躁。
脑子里不停的旋转着一个身影。
还有她说的那些话。
什么叫做戒掉糖!
什么又是她忏悔,不会妄想嫁给他!
头有些晕,不该出现的画面也就总是出现。
慕南舟后脑勺靠着车座椅背,仰着头,下颚线条流畅,鼻梁高挺,只是那张俊脸十分深沉。
霍肆坐在他身边,作为他的好兄弟,还是很在意他的情绪。
他很少见他这样子。
从小到大,处尊养优,活在金字塔顶端俯视着一切。
作为慕家继承人,一手可以遮天,也有许多人觊觎他这个位置。
他本该就有足够的判断力,还有一颗能震慑四方,足够理性的心。
他现在的样子缺乏了判断,也变得有些不理智。
看起来还有点挫败。
霍肆忍不住开了口:“南舟,你是觉得那个女孩很像姜大小姐吗?”
他这一说话,迎来了两个吃瓜群众。
坐在前排的两个头,纷纷伸长脖子朝后面看过来。
一个冷淡。
一个充满好奇。
秦不深那头恨不得伸到后座来,瓜子又准备好了,一双褐色的眸子睁大,就想听听怎么回事。
他没听错吧。
像姜大小姐?
就算从监狱里出来,也不至于变成这个胆小的样子吧。
他记得那时候,姜大小姐还欺负过他呢!
拿起石头二话不说就扔他。
头上顶着一个大包哭着跑回去。
他放声哭诉,反而被他父亲揍了一顿。
说他没有教养,混账,给他老子丢脸了!
好没讨着,第二天直接头顶着两个包去学校。
左右一边一个,被同学笑了好久。
说他不用长头发,就顶着哪吒头。
哎,在姜大小姐面前,他还吃过挺多亏。
所以。
哼哼,他非常看不惯姜大小姐!
慕南舟睁开了双眸,冷静了片刻,眉头又紧拧,偏过头看向车窗外,冷淡道:“不是!”
霍肆没有再问。
秦不深听他们这么说,话题又扯到姜惜之身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姜大小姐也会有今天啊,坐个牢,性格直接反差了,那岂不是任由我宰割,都还不了手了,哪天我要去会会她,给她头砸两个包!”
他一直记着这个事。
然而,话刚说完,只觉得背后发凉。
他回过头,只见慕南舟头靠着车窗,那双深邃的眸子不冷不淡的盯着他。
虽毫无攻击性,可怎么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秦不深眨了眨眸子,不知道他为何这么盯着自己,又扯着一个微笑:“嘻嘻嘻,南哥……”
下一秒,车门一开。
秦不深措不及防被妄悔踹下车。
瓜子撒了一地。
“卧槽,你妄不悔敢对小爷动粗,你这个没人性的!”
秦不深一边骂,一边在地上捡散落的瓜子。
霍肆打开车窗,看着秦不深,叹了口气,指了指脑袋,叮嘱道:“你啊,哪里都可以,头不行,别轻易动。”
“为什么?”秦不深不懂。
霍肆想到她头上有伤,道:“因为,你到时候可能要照顾她一辈子。”
秦不深一脸懵逼,打个寒颤,他还想做黄金单身汉一辈子!
妄悔看了一眼舍不得瓜子的秦不深,直接发动车子。
秦不深急了:“喂喂喂,让我上车!”
妄悔一脸抱歉的看着他:“对不起,是南哥让我这么做的!”
直接走了。
把他丢在高速公路上。
秦不深在后面追,追得鞋子丢了,满头大汗,暗骂了句:“操。”
看向身前身后,好像是一望无际的公路。
他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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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的缘故,慕南舟一夜未睡。
他去洗了个澡,把昨天的一身疲惫洗掉,又换上了一套新西装。
站在镜子面前,他一丝不苟的整理衣服。
随后戴眼镜的张特助拿着平板走进来:“慕总,沈氏百货今天开业,说是沈少爷主持大局。”
慕南舟听到沈这个字,就不是高兴,冷漠道:“不去。”
妄悔在看手机,刚好听到他们说起沈氏百货。
已经翻到了今天的新闻。
沈氏百货今日会举行重大的活动。
看到图片很奇怪,他放大了些,更加觉得有什么事要进行。
妄悔不由把手机丢在对面桌子上:“南哥,开业活动还要准备这种东西吗?”
慕南舟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发现沈氏百货大楼前被人布置得很梦幻粉色系。
一般来说,开业大典会布置得很庄重。
却变得如此少女心。
慕南舟突然想到什么,整个脸色十分冷漠,眼底有着一抹森寒。
姜惜之的房间总是花里胡哨,万年不变。
这是她喜欢的布置。
她喜欢做公主。
喜欢被人捧在手心。
沈林成关注她那么久,怎么会不了解姜惜之的喜好呢。
他突然又想起,沈林成说过他要娶姜惜之。
难不成在这个时候?
他是想趁着这个好日子,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想要娶姜惜之。
然后,沈夫人就不会阻止了吗?
异想天开。
慕南舟眸色阴沉,薄唇紧抿,又收回了眼神,没有多做声。
许久。
他坐在沙发上不动,没有去公司,而是看了看腕表。
沈氏百货十二点开业。
现在是十一点半。
他眉头拧得更紧,突然起身。
“南哥,去哪?”妄悔见他很反常。
“去庆典!”